有人出現在大堂,是肖復的手下。肖復就揚了揚手。
手下過來,將一個長條包裹交給他,稱是他好友相贈之物,之後離開。
肖復將包裹開啟來,蘇晗便是眼前一亮,那是一支以無暇白玉所製成的玉笛,探手就拿到了手裡,“這東西,給我師父才是物有所值。”
肖復不滿,“只有你師父才用得起價值連城的笛子?”
“只有我師父才能吹奏出天籟之音啊。”蘇晗睜大了眼睛,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肖復懷疑她醉了,伸手,“我不聽天籟之音,只是閒來賞玩。”
“那你不是暴殄天物麼?”蘇晗將手背過去,“這東西賣給我吧。”
“方才借我銀兩的是哪個?”
“是借散碎銀兩,”蘇晗的手在背後鼓搗著,片刻後甩給他一張銀票,“不夠的話,開個價。”
“無價,不賣。”肖復轉頭,要喚楚雲錚。
蘇晗起身就跑上了樓梯,直奔房間。
肖復氣苦,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時開怕兩人生出什麼嫌隙,連忙跟了上去。
蘇晗見他追進了門,忙站到窗前,手推開窗子,“你再往前走,我就把它摔碎。”
那是他的東西好不好?見過耍賴的,沒見過耍賴到這地步的。肖復負手站定,“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想從我手裡拿走東西也行,要憑真本事。”
“好啊。”蘇晗覺得這很公平,完全忘了這原本就是肖復的東西,說著話,將笛子放到花瓶之中,撩起衣襬,系在腰間,笑盈盈地對肖復一勾手,“我也見識見識肖衣衛指揮使的真功夫。”
這就打上了?門口的時開見勢不好,忙下樓去知會了楚雲錚。
楚雲錚問了緣由,得知是因為一支笛子而鬧出來的事,臉色就變得格外寒涼,一言不發,徑自上樓。
走到門口,就見兩人齊齊向窗臺撲去,要搶救眼看要落到地上的花瓶。兩人同時撲倒在地上,蘇晗快了一步,雙手揚起,將花瓶問問接在手裡,旋即滾身至一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笑得分外璀璨,“我贏了,東西歸我了!”
話剛落地,花瓶就被人搶了去。
“哪個混賬……”蘇晗轉頭,剛要發怒,見到楚雲錚的冷臉,語氣就轉為冷淡,“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楚雲錚卻把花瓶丟到已經站起身來的肖復手中,隨即一把將蘇晗撈起,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跟著楚雲錚上樓的藍靜笗在此時道:“蘇姑娘應是醉了吧?由妾身來照顧可……”
楚雲錚腳步一頓,冷眼看向她。
藍靜笗毫無準備之下,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判若兩人之餘,心生懼意,腳步便往後退了兩步。
蘇晗只一味忙著掙脫那雙鐵打似的手臂,手腳胡亂撲騰著,無暇顧及其他。
楚雲錚抱她進房,用腳踹上門,隨後把她丟在床上。
“我的事,你跟著摻和什麼?!是他耍賴,不好好比試,要搶了笛子就跑,我只好跟他搶啊……我到手的東西,你幹嘛又還給他?!你繼續去跟人喝酒就是了……嗯……唔……你也……耍賴……”
她喋喋不休的聲聲透著不滿的話語,被他強勢地阻止了。
蘇晗只好住口,再說下去,情形還是一樣。
“為何與他人結伴出門?”他問。
廢話麼這不是,因為你那時候也和別人在一起。蘇晗皺皺眉。
“為何要奪他人所愛?”
蘇晗終於忍不住了,“因為別人要搶我的東西,那東西樂不得地要跟人跑,我當然要搶別人的東西找找平衡了!”
“誰告訴你的?”他沉了聲。
“等人告訴我,黃花菜都涼了!”
“你問過我沒有?”
“你去死吧!”蘇晗暴躁起來,一把推開他,翻身下了床,“我憑什麼要追著問你?!我自己過得蠻好的,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不是都清淨麼?”
楚雲錚又把她摁到床上,語聲中已有笑意,“我怎麼可能對她動心呢?你傻了麼?”
“你才傻了呢!”手被他摁著,蘇晗就抬腿踢,他毫無閃躲之意,腳尖碰觸到他衣襟之際,也停了下來。
“捨不得?”他笑著俯身趨近她。
她嘴硬,“懶得跟你費力氣。”眼裡仍是有些惱火。
“我說過的話,你從來不信麼?”他試圖用親吻軟化她。
“不信,最多是半信半疑。”她聽之任之,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