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向後彎腰,躲過這一招,一條腿抬起,狠力踢向楚雲銘的要害。碰上小人,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比他更無賴。
楚雲銘凌空一個翻身,落在蘇晗身後,沒有片刻遲疑,再次揮劍,與蘇晗戰在一處。
他的劍再次極速刺向蘇晗眉心,蘇晗輕抖手中軟劍,劍身化作繩索,纏住他的長劍,化險為夷,兩人卻也因此陷入僵持。
楚雲銘欲收回劍,不能得逞,想往前送,分毫也動不得。
蘇晗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軟劍只是偶爾遮人眼目才會用的東西,要說順手,自然還是長劍。她不能鬆開楚雲銘的劍,因為他肯定會趁這空當出手,此時也只能和他這樣僵持著了,還要求神拜佛他不會有援手。
就在此時,一柄柳葉刀襲向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兵器,觸到劍身時,劍身一震,蘇晗覺得虎口發麻,忙鬆開手,向後騰身,落在不遠處。隨即便聽到楚雲錚淡漠的語調:“二弟痊癒了,這等喜訊,竟不知會我一聲。”
蘇晗放下心來。
楚雲銘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難不成你們要聯手對付我?”
“你值得我們聯手?”楚雲錚轉頭看向蘇晗,“去遠處坐坐。”
蘇晗想,不論如何,他另一個身份是她師叔,伸手與葉無涯不相上下,楚雲銘的內力、伸手,也只是稍稍出色一些。若她內力復原的話,對付楚雲銘不在話下,楚雲錚自然就更沒問題了。念及此,便笑一下,退至遠處。要收起軟劍的時候,才想起楚雲錚手中空無一物,他總不能就用暗器和楚雲銘的長劍打吧?
剛要上前,就聽到楚雲銘說道:“去取兵刃來!”
楚雲錚則信手摺了一支剛剛吐綠的柳條,淡淡道:“有此足矣。”語畢,閒閒站定,“出招。”
極為隨意的姿勢,似乎全身上下都有漏洞,卻又是全身上下都尋不到一絲可乘之機——他可以在對方出手的同時調整姿態,扭轉局面。
他這樣做,是不想殺掉楚雲銘而已。蘇晗能夠確定這一點,卻也怕他被手中那聊勝於無的東西害掉,繃緊了心絃,隨時準備著助他一臂之力。
楚雲銘如臨大敵,全身繃緊得有些僵硬,一動不動,只一雙眼留意著楚雲錚的舉動。半晌,竟是不敢出招。
日頭越來越高了,將至正中。
楚雲錚是背光而戰,而楚雲銘則正對著陽光。
若講地利,再過片刻,楚雲銘就會處於下風。
楚雲銘背部的衣衫已經溼透,臉色蒼白得可怕,眼底的陰鬱猶如深潭。揮劍,全力一發。
勝敗,有時也只是一招一式便能決定。越是高手過招,其實過程越是枯燥無趣。因為等待的過程太長,看到的精彩卻只是一瞬。
眼看長劍已經到了楚雲錚咽喉處,他才移轉身形,姿態迅捷輕靈,手中柳條、左腳齊發,分別擊中楚雲銘的兩條腿。
楚雲銘的身形堪堪到底,雙腿已經不能支撐身體。以手臂支撐身體坐起來的時候,楚雲錚的手裡的柳條已經到了他咽喉。
楚雲銘閉上了眼睛,“你——殺了我吧。”
楚雲錚俯身奪下他手裡的劍,語聲有著些許諷刺:“十年,一招,真是楚家頂門立戶的好兒郎。”
楚雲銘臉上現出深濃的痛苦。
“我永遠不會殺你,我要你看著我光耀門楣。”看了看手中劍,楚雲錚又道,“我原本也不會傷你,可你不該打王妃的主意。”
語畢,劍尖到了楚雲銘腳踝處。
楚雲銘發出兩聲痛苦的悶哼。
楚雲錚挑斷了他的腳筋,之後漠漠道:“日後安心養病,我依然會給你錦衣玉食,我會幫你盡孝。”
蘇晗滿腹不解地看著楚雲錚。這些話都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樣的往事,令他兄弟相殺毫不手軟?這風華無雙的攝政王,這一路,到底是如何走來的?
待他走到近前,只覺得他有幾分蕭索之意,還有幾分似已徹骨的寂寞、疲憊。
手被他握到掌心,她不忍詢問什麼,和他回了無憂閣。這些事,總會弄清楚的,不急在這一時。現下她該忙的事,是去問問晚香這件事情的始末,之後整頓內宅,將自己的危險、他的困擾減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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