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入骨髓。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麼?自己這些不為人知的私事,他怎麼就像親眼看到了一樣?肖衣衛的眼線竟是這般無孔不入。她看了一眼門窗,懷疑自己此時的一舉一動也在人的暗中監視之下。

肖復出門,回到房中,見楚雲錚正站在窗前,手裡握著酒杯,凝望著空中的如勾彎月。

肖復倒了一杯酒,道:“那四小姐,我要了。”

“辛苦。”楚雲錚轉回身落座,“若是為難,順勢把她收入王府也可。”

“她也只有這兩個去處。只是,你不似我,家就該有個家的樣子。”肖復能猜出楚雲錚的打算,搖了姚頭,“即便把那四小姐丟到你二弟房裡,她恐怕也會鬧得雞犬不寧。家和方能萬事興,我那府中,不過是個擺設,隨著她做跳樑小醜便是。”

楚雲錚的手指在桌面上節奏輕叩,“藍相其人——”

“怕是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你我猜測成真,那麼,此人才是最棘手的。”

“的確。”楚雲錚岔開話題,“你我相識多少年了?”

“太久了。”肖復端杯,“相識不知是知己,不知能有今日這般境遇。”

“都曾落魄。”楚雲錚舉杯相碰,“酒逢知己千杯少。”

“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肖復的笑,便自心底蔓延至了眼底。也只有在面對眼前人的時候,他臉上才會現出這般暖人心脾的笑。

人生太寂寞,太寒冷,能讓人自心底覺得溫暖的,除了親人、紅顏知己,便是兄弟。

能有幾人,在漫長的生涯之中,與你自幼相識,曾一度各自飄零,再聚首卻宛若初見,無掛無礙,只有無條件的信任。

他們一度做出不合的假象,瞞天過海,保障自己地位的同時,亦保障了兄弟的安危。在無情的官場之中,他們在漫長的幾年間,是溫暖彼此心魂的唯一火源,看到彼此,便知自己不孤獨。

生涯漫漫,諸多缺失,可生平三兩人、二三事,便能讓你覺得,有遺憾也值得。而這種人,有時候並非至親,只是在一個不經意的相逢之際,便已註定,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對於楚雲錚,蘇晗、肖復是他在黑暗冰冷之中看到的一線陽光。

對於肖復,楚雲錚是他可以看到的可以一世相伴的兄弟,而女人,他還未找到。

此時的蘇晗也在喝酒,在和時開對飲。

“我還真是看不透你們這些男人。”蘇晗丟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裡,“正室閒著,不肯娶,先弄好幾房妾室解悶兒,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時開失笑,思忖片刻,知道她這話所為何來,就道:“正室閒著,不外乎是想尋一個自己覺得配那個名分的女子,要相濡以沫的,畢竟只有一人而已。如王爺、肖大人那般衣不沾塵的人,終歸是少數。”

“肖復不是有幾房妾室了麼?他自己說的。”蘇晗說完想了想,嗯,像楚雲錚那樣的人,的確是太少。

“肖大人的話你也信?”時開笑起來,“他那府中哪來的妾室,不過是他藉機羞辱他人而已。”

“真的?”蘇晗高看了一眼肖復的人品。

“自然。”時開對蘇晗也算是無話不談,溫言道,“追著趕著要把女兒送進他府中的官員不在少數,無一例外吃了閉門羹。聖上以往也曾命皇后為其指婚,但都被他以莫須有的藉口推掉了。”

“倒是真沒看出。”蘇晗喝了杯酒,搓了搓手,“日後我幫你們找找合適的人。”

時開知道她是好心,只是好奇一點,“你認識的適齡女子,一隻手的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吧?”

蘇晗認認真真想了想,心無城府的笑,“還得算上已經嫁人的。”

時開不由哈哈大笑。

蘇晗回房間的時候,去葉無涯房裡轉了一圈,他不在,不知去做什麼了。楚雲錚自是不用想,有時間都用來跟肖複議事了,當即回了房,早早歇下。

恍惚中聞到酒氣,由遠而近,纏了上來。人還未完全清醒,便被炙熱的吻壓得心頭一顫,呼吸也被悉數奪走。

她睜開眼,見已是天色微明,入目的是楚雲錚含著笑的星眸。臉色不見一點變化,只是這一身的酒氣已足夠說明狀況,她揉了揉眼,又皺了皺眉,將他推開一點距離,“喝了一夜的酒?”

“嗯,多喝了幾杯。”楚雲錚說著除去衣衫,欺身將她壓在身下。

蘇晗不由咯咯地笑起來,“這客棧裡的人,都以為我是生得陰柔的男子,你明早從這房裡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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