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她受了委屈,他不會因此被殃及,這是多稀奇的一件事。他真的非(提供下載…87book)常不介意她多哭一會兒。
蘇晗立刻被引得笑起來,捶了他一拳,“沒正經。”上馬之後,又補了一句,“謝謝。”怕他不定又說出什麼話來,打馬就走。
趕上肖復一行人,天色已近黃昏。行至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倒是有一個小客棧,卻是破舊不堪。肖復看不上,消受不起,索性繼續趕路,準備走到哪裡算哪裡,夜間就在車上歇下。行至荒野處才想起溫飽問題,一臉茫然地問:“似乎是還沒用過飯?又似乎並沒攜帶乾糧?”
兩個似乎,惹得人們都笑了。
便有侍衛道:“倒是帶著炊具,只是苦於無米下鍋。”
藍靜笗下了馬車,命丫鬟從包袱裡取出一包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著,津津有味的樣子。
“要米做什麼?”肖復看了看不遠處的山林,“趁著天色還沒黑,去打些野味回來。有東西吃的就罷了,空腹的人就等著吃肉吧。”
侍衛聞言二話不說,從行李中翻找兩下,找到了幾把弓箭,分別遞給幾個男人。時開不善此道,只得坐在一旁觀望。
“我也去。”蘇晗才沒心情留在這裡聽藍靜笗滿嘴胡說八道,她又不能動不動給相府四小姐耳光吃,當即也要了一把弓箭,隨著幾人去往遠處。路上暗暗嘆息,肖復手下的肖衣衛真是面面俱到,只有他們首領想不到的,沒有他們準備不到的。她要是肖復,也會樂顛顛地跑出京城四海為家。
“這時節,不知道能打到些什麼東西,不知道肉新不新鮮。”她嘀咕著。
“你跟來做什麼?”葉無涯橫了她一眼。
楚雲錚難得地幫腔:“林子裡什麼東西都有,現在又不怕蛇鼠了?”
蘇晗就勒住了馬韁繩,“我只是不願意留在那兒。”
葉無涯道:“那就找個地方涼快去!”語氣很差。
“混賬!”蘇晗低低地道。照這趨勢發展,不出幾日就又該不歡而散了。
“你和肖復看看熱鬧算了。”楚雲錚看了肖復一眼,待對方點頭,這才笑了一下。
“也好。”肖復也帶住馬,回頭對蘇晗眨一眨眼,“你幫我謀劃謀劃,怎麼讓那女人安分一些。”
“她怎麼惹到你了?”蘇晗饒有興致地問。
“明面上自然是要端著架子裝蒜,暗地裡卻屢次要把身邊的人打發出去,不知是要給什麼人通風報信。”肖復有些不解地看著蘇晗,“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蘇晗咳了一聲,“你——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肖複意識到失言,笑,“說的只是那一個。”
蘇晗想了想,搖頭,“如果你都想不出法子,我就更沒辦法了。誰知道你們日後會不會如膠似漆,我若現在多話,日後被你們一起記恨可怎麼辦?”
肖復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我就有那麼差?我就至於連個像樣的女子都尋不到,偏要和她如膠似漆?”
“倒也不是。只是這回事,誰也說不準的。”蘇晗蹲下身,看著遠處的藍靜笗正在和時開說話。
肖復就拍了拍頭,“哪個男人收了她,可是不愁綠帽子戴。”
蘇晗呵呵地笑起來,懷疑藍靜笗有點人格分裂,繼而道,“走吧,你我總不好空手而歸。”
“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去忙吧,輪不到你我出手。”肖復說著話,將弓箭丟在一旁,大喇喇躺在地上,頭枕著手臂,忽而道,“你師父去赴約之事,你知道多少?”
“只知他去赴約。”蘇晗到他近前問道,“你一定知道對不對?跟我說說。”
“和他相約比試的,原是齊魯第一劍客香齊墨。兩人十年前不分勝負,便又約在今年。就在這十年間,香齊墨在德州混了個官做。而最關鍵的,是他已重病而亡。”
“十年前?”蘇晗嘴角一抽,想葉無涯真是可以,什麼情境都阻礙不了他跟人比武,繼而又說回正題,“人都死了,我師父應該知道的,那他還來做什麼?”
“江湖上的規矩也是父債子還,香齊墨雖然不在了,還有後人代替他赴約。”若非香齊墨是官場中人,肖復還真不知道江湖上的這些規矩,聽手下稟報時,也是有些意外。
“瘋了。”蘇晗照舊是不能理解這種人的活法。
“可這次不同。”肖復說著,玩味地笑起來,“香齊墨的後人,可是齊魯第一美女,且秉承了父輩的好身手,這次比試,很有些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