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記掛你的。”
“我會的。”香綺瀟見蘇晗雖然語聲溫和,面帶微笑,眼底卻是鬱鬱寡歡,便握住了蘇晗的手,低聲道,“師姐,若是心裡實在難受,我幫你可好?明面上不能處置的人,出了閃失而喪命的事情總是有的。這種事我還是做得來的。”
“不必,不必。”蘇晗連連搖頭,“我只是對這世態炎涼心生疲憊,緩些時日便好了。你不必記掛我,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就是了。”
歸根結底,殺了秦朗又有何用呢?殺了他,說不定就是下一件憾事。人生難免有這等進退兩難之事。香綺瀟心內唏噓,和蘇晗又坐了一會兒,便告辭回了府中。
肖復正命人帶馬,要出門的樣子,見到香綺瀟,笑道:“你在府中等我幾日,我出去打理些事情,忙完了便回來接你,啟程離京。”
香綺瀟已經習慣了他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笑應下,也沒多問。
在肖復回府之前的幾日內,香綺瀟仍舊每日到驍騎營將士陵前祭拜,每日皆見秦朗。
最後一日,香綺瀟離開之際,將一罈酒放到秦朗身側的地上,瞥一眼他面前已燃成灰燼的冥幣,轉身離開之際,道:“驍騎營的人大抵是喜飲酒的,日後可多帶些酒水來看他們。”
秦朗轉頭,目送著她漸行漸遠。此時不知,這是他此生最後一次見到她。
——
臘月下旬,楚雲錚在偏殿見了這些時日被肖衣衛看押起來的李忠。
因為要面見聖顏,有人強行給李忠打理了儀容,換了件乾淨的錦袍。李忠走進偏殿,不跪,不語。
便有太監厲聲斥責,要李忠下跪。
楚雲錚卻抬手製止,問道:“因何不跪?”
李忠朗聲道:“大丈夫跪天地父母,跪君王,不跪梟雄佞臣!”
楚雲錚唇角逸出一抹笑,又問:“面聖之前,因何不死?”人若想死,其實容易得很。在稱帝之後,他命人把李忠軟禁,並未約束他的言行。這等愚忠之人,實在是雞肋一般,用之無趣,棄之不妥,若自盡倒好了。
李忠眸光一黯,因何不死?自然是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