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事到如今,我的人生已經是毀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像母妃那樣,掛個白綾就去了……反正這樣活著,倒不如死了痛快……”
說著,竟真的去扯一旁柱子上掛著的素縞,就要吊脖子。
就在這時,一串腳步從院外行至廳門口,隨著一聲尖銳的通報“太后駕到”,蘭宇軒的人全都跪了下來。
蒼平公主聽到太后來了,原本失去理智的大腦似乎瞬間靜止了,冷笑還凝固在臉上,機械的轉頭,便看到太后一臉怒氣的瞪著站在廳內的她。
看來,她剛剛說的話太后是全都聽到了。
“好啊,果然是哀家一手調教出來的,背後竟然是這樣的怨恨著哀家。”太后的臉色一片冷峻,腳步威嚴的踏進了廳內,看著大廳中的一片狼藉,臉色越發的難看。
蒼平公主彷彿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她立刻往地上一跪,額頭緊緊的貼在了地面:“母后恕罪,蒼平是得了失心瘋,才說那些胡話的。”
一旁的蓮蓉也立刻跪了過來,求饒道:“太后娘娘恕罪,蒼平公主是因為喪母,備受打擊,所以腦子有些亂,才胡說話的……”
“倍受打擊?”太后冷哼一聲:“她的母妃不是她逼死的嗎?目的達到了,該是高興啊,怎麼又成了倍受打擊了?”
蒼平公主聽到太后這麼一說,彷彿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起頭,看向太后:“不是母后說蒼平母妃還在,所以……”
“所以你就能逼死你的母妃麼?”太后打斷她的話,目光如電的看向蒼平公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把逼死你自己母妃的罪名說成是哀家授意,該當何罪?”
說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蒼平公主嚇壞了,她連忙朝地上磕頭道:“母后恕罪,蒼平不是那個意思,蒼平不敢……”
太后卻似乎聽不到她的告罪,只是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知道為什麼哀家不選你麼?”
蒼平公主搖頭,卻不敢看太后一眼:“蒼平不知,還請母后明示。”
太后指了指供桌上的靈牌,冷聲道:“你啊,連自己的母妃都能逼死,還有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你這樣的心性,哀家怎麼可能把你嫁去齊閩當皇后?你身上哪有半點母儀天下的樣子?”
蒼平公主聞言,一臉慘白的看向太后,“所以母后昨日提到母妃,只是想試探蒼平麼?”
太后斂了斂眉,眼神平靜的望著眼前的蒼平公主:“對你,哀家還不需要試探。你心裡想什麼,你當哀家不清楚麼?哀家提起你母妃,只是想告訴你,在宮裡還有個人在眼巴巴的盼著你去看看她。卻不曾想,你竟如此曲解了哀家的意思,還喪心病狂的逼死了自己的母妃。蒼平,你實在是太讓哀家失望了。哀家原本是對你寄予厚望的,可如今……”
太后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就在這蘭宇軒好好反省吧。”
跟著,太后轉身離開,在經過前院時,朝前院的宮人吩咐道:“從今往後,就讓蒼平公主呆在這裡好好反省,不得離開蘭宇軒一步,直到她三年守孝期滿。”
“是!奴才遵命。”宮人們立刻垂頭應下。
太后離去後,蘭宇軒的門重重的合上,從此,這裡便成為了皇宮中又一處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的地方。
慈懿宮,向景景剛準備睡覺,便看到旺生從外面走了進來。
“又發生什麼事了嗎?”向景景一看旺生那表情,就知道可能宮裡又有事發生了。
旺生點了點頭,朝向景景報告道:“太后剛從蘭宇軒回去,聽說已經下旨,讓蒼平公主在蘭宇軒守孝三年了。”
向景景聞言,內心暗暗一驚。
三年,這便是對蒼平公主逼死她母妃的懲罰麼?
一條人命,還是她的親生母親,用三年的時間,真的夠她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麼?
旺生見向景景沒說話,又繼續道:“奴才下午已經去跟亦歡公主說過了,她知道該怎麼做,讓奴才跟娘娘說,娘娘放心。”
向景景點了點頭:“她做事,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當初能想到縱火來脫身,如今又能想到藉助她和小皇帝的力量被選上,這樣的心機,怕是宮裡也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了。
現在蒼平公主肯定是沒戲了,下午聽小皇帝說,靜安公主自己不願嫁。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懷璧公主和亦歡公主了。
懷璧公主的母妃靜太妃孃家的兄長向來跟攝政王走得近,若是選她嫁去齊閩,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