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
敬坤宮,向景景又是一夜無眠。
她挖空心思在想許婉儀的死因。
內心做了許多的假設,但是由於手中掌握到的線索太有限了。
加上無法做屍檢,而且也沒有儀器對她房間裡面的物品做任何鑑定,這種心有餘但力不足的感覺,讓她心裡很
憋悶。
手中許婉儀的那塊帕子都快被她揉碎了,但是卻始終想不出答案。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看著天就要矇矇亮了,玉蘭陪了她一整夜,想起之前胡御醫吩咐的,要讓她好好休息,以
免體內的水中月毒發,她終於忍不住上前幾步,小聲道:“娘娘,時候不早了,不如您先歇會兒吧,說不定今天下午旺生就能傳訊息進宮來了。”
向景景嘆了口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知道自己又是一個通宵未眠,不免有些睏乏。
她點了點頭,準備起身。
玉蘭忙將準備好的熱水端到她面前,伺候她洗漱。
向景景本將那手帕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但是隨著她廣袖一帶,那手帕竟然被她拂到了水盆中。
瞬間,手帕便打溼了。玉蘭見狀,忙將手帕從水盆中撈了起來,道:“娘娘,奴婢再去為您重新打盆水吧。”
說著,將手帕擰乾,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向景景看著這一切,腦袋裡面突然靈光一閃。
“玉蘭……”她叫住了玉蘭。
玉蘭聞言,轉過身來,好奇的看著向景景:“娘娘有何吩咐?”
向景景道:“你還記得那天咱們一起去檢查屍體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玉蘭低頭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耶……”
“真的沒有?再仔細想想。”向景景又問。
玉蘭皺著眉頭,又想了片刻,道:“婉儀小主的頭髮是披散著,頭上和臉上也沒有什麼傷痕啊,身上也看不出有什麼受傷的痕跡。娘娘您不是也看了嗎?”
向景景眼睛一亮:“沒錯,許婉儀的頭髮是披散的。為什麼她的頭髮會披散呢?”
“啊?這……”玉蘭一時間沒想明白這點有什麼奇怪的。
向景景繼續道:“你想啊,她是來了月事,所以突然折返回來換衣服的。但是她犯不著要將頭髮拆散吧?”
“娘娘您這麼一說,我好想想起來了。似乎婉儀小主的秀髮還有點潤潤的,就像是洗過,沒有完全乾透的那種
感覺。”玉蘭忙道。
向景景這時又拿起手中的帕子,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既然是來了月事,那肯定不會洗頭的,除非她……”
此時的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玉蘭不明白向景景想到了什麼,但是看到向景景那副豁然開朗的表情,知道她可能找到了許婉儀暴斃的原因,於是道:“娘娘,您還睡嗎?”
向景景擺手:“去重新打水來給我洗個臉,然後把雪靜和荷香兩人帶到敬坤宮來,我有話要問她們。”
玉蘭聞言,忙應下,轉身出了側殿……
。
等到雪靜和荷香兩人被帶到敬坤宮時,天已經完全亮了。
兩人的神情看起來都有些疲憊,像是昨晚沒有休息好似的。
“臣女雪靜,奴婢荷香,給皇后娘娘請安。”兩人跪下行禮道。
向景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卻並不讓她們起來。
盯著她們看了良久之後,向景景才沉聲開口道:“是本宮替你們說,還是你們自己交代?若是你們自己說,那麼本宮尚且可以念在你們主動坦白的份上,視你們情節嚴重情況,量刑處理。若是本宮替你們說,那麼就別怪本宮鐵面無情了!!!”
向景景的話讓兩人的身形微微一頓。
雪靜情緒比較激動,她立刻匍在地上,聲音發抖的道:“娘娘饒命……娘娘……”
但是她求饒的話尚未說完,卻聽到荷香打斷她的聲音道:“奴婢冤枉,奴婢不明白娘娘在說什麼……”
向景景察覺出荷香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超乎尋常的鎮定。
這讓她不得不對這個小宮女刮目相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她們是不是兇手,都應該嚇得喊冤求饒,不論如何,也不該是這樣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難道說,她內心對這樣的場景已經演練過多遍?
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