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猶豫的。
可是,他又想,如果不反的話,兵部尚書譚曄的現在,會不會就是他的未來。
正要撩起轎簾坐進去,有人走過來喊他,“楊侍郎。”
楊金福回頭朝來人看去,他認得這個人就是禮部尚書張田軍府上的管家,“管家,找我有事?”
那管家笑著朝楊金福身後不遠的地方看去,“楊侍郎說笑了,是小人的主子找你有事。”
楊金福猶豫再三,還是朝管家看的地方走去。
他好不容易爬上兵部侍郎,是不想成為反賊,可是,相比名譽來說,他更不想鋃鐺入獄,更不想連累一家老小。
站在一棵大樹下的張田軍,臉色非常難看,比起剛才他離家宸王府時,似乎又黑上了幾分。
楊金福看著他,忐忑道:“不知道張尚書喊屬下到這裡來,所謂何事?”
雖不屬於同一個部門,畢竟官銜比他大了不少,楊金福對他很恭敬,至少表面看上去是那樣。
張田軍睨了他一眼,始終負在背後的手,拿到了前面,楊金福這才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杆旱菸槍,吧嗒,吧嗒,他猛抽了兩口,在把楊金福嗆地眼淚鼻涕一把抓,這才慢慢開口,“楊侍郎,老夫就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楊金福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真的沒看黃曆,顯示被人莫名其妙的拉到宸王府,現在又被人攔住追問什麼,心裡雖不大待見張田軍對他的說話態度,臉上依然浮現著笑意,“尚書大人,你請說,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田軍又抽了兩口旱菸,在一陣繚繞的白色煙霧中打量著眼前人,“周飛度可有找過你?”
“這……”楊金福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口氣也不如剛才那樣爽快,吱吱唔唔半響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意思卻已經在明顯不過。
張田軍手拿著煙槍,怒道:“楊金福,這就是你剛才說給老夫聽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金福打了個哆嗦,“張尚書啊……”看似喊了他一聲,卻沒有說其他的話。
“怎麼?”張田軍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