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雨之事,還有重要的話要與潤書面談。潤書本來是想幫著靈山的,這點相信錦繡姐姐也多少知道一些。自裴少玉來東海,潤書就一直明裡暗裡的幫著。潤書是心疼靈山地界的生靈!深知無雨的苦。所以當夜潤書欣然赴約,可萬不想這偽君子見面就動手動腳,還說最近正參悟雙修之法,要潤書做他的,他的——”。
敖潤書抽抽嗒嗒,忽的便聲調提高,道:“要潤書做他的鼎器!”。
“呸!大師兄平日不近女色,是個混沌未開的主兒,你與他拉下手他都會臉紅,怎麼會參悟什麼雙修?更不可能要你這種貨色做鼎器!”
“裴少玉,你到底瞭解他多少?你怎麼知道他拉手都臉紅?你曾拉過他的手?難道他是斷袖?”。
“敖潤書,你越說越混!大師兄的為人平日我們這些師兄弟怎麼會不清楚!你別七扯八扯的,混淆視聽!”。
“我看是你生怕你大師兄那層偽善的皮被揭破吧!你們靈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修行之地?佔著人界最好的地界,卻幹著藏汙納垢的事,潤書今日算長見識了!潤書如今也不怕羞了,就索性全講了吧!當夜他見面就動手,將潤書壓在地上,潤書那套羅裙都被他撕開了!潤書拼死掙扎,卻更助長他氣焰,還口口聲聲說著‘這樣最好,更增加情趣’,更言道要用潤書來取陰補陽!幸虧九哥及時趕到,否則潤書必會失/貞!可這偽君子居然懷恨在心,當時裝作悔恨,轉頭就燒了九哥的寢宮,害九哥慘死!”。
“陸少卿,你倒是解釋啊!長著嘴做什麼用?怎麼不說?難道就任由她信口雌黃的誣衊麼!這哪是往你身上扣屎尿?簡直就是往整個靈山身上扣屎尿!”,裴少玉臉都青了。
我也抬眼看陸少卿,他已許久不說話,我最瞧不得他這樣,怎的也不會為自己爭辯。
“陸少卿”,我問他。
他一雙眼深深望住我眼,良久方說:“少卿相信,凡事自有水落石出之時”,略停後他又說:“錦繡姑娘可還記得?”,言罷便瞧一眼我手。
我忙攥緊了手,掌心裡熱熱的,是曾寫了字。
“記得!”。
“那就好”,他淡笑,便又垂了眼簾,不再說話。
“大師兄,你真是要氣死我了!”,裴少玉見說不了陸少卿,就又衝敖潤書道:“敖潤書,靈山和東海有樑子這我們都知道,可你總不至於陷害我師兄吧?他是個大好人!你要陷害要報仇就衝我來!你瞧他笨嘴拙舌的,就算你贏了也沒趣啊!”,
這是裴少玉少見的好言好語了,只是那一雙拳卻是緊握的。
“裴少俠多心了!東海從未與靈山有過任何嫌隙,潤書的父王還常與空空散人下棋呢。潤書怎麼會冤枉陸少卿呢?這種事說出來會被人當做笑談的”,潤書怯怯地,言罷便頓了頓,又朝簾子後問道:“陸少卿身上的痕跡便是那身羅裙染就,他不知,這世上的事逃不出天理迴圈,莫伸手,伸手必被抓!他既然有色心色膽,就該想到會有今日!而且陸少卿不但對潤書不軌,臨走還盜了東海寶器布雨幡。如今布雨幡還在他身上揣著,而潤書也已拿出力證,還請天帝為潤書做主!”。
簾子後許久無有響動,我無心去管別個,只一意瞧著陸少卿,“她說的話卻是真真假的可以!你也別怕!便是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了,我仍信你!”。
“你為何信我?”,他就問。
我想了想,就搖頭:“我不知道!可我就是相信,你說的每字每句!”。
他便垂眸順眼,不答話了,我又瞧裴少玉,那廝卻正全神等著簾子後的答話,而云少海在此時鼾聲震天,全然不知此中情況了。
“天帝?九天神帝?”,敖潤書又喚。
就聞那簾子後一聲輕咳,末了便是那黃袍人起身掀簾,陣陣叮咚脆響後,就見自簾子後款款走出一人。
我一見那人,便是連口也大張了!
這哪是九天神帝,分明就是那個小樹妖寞離麼!
仔細瞧,不是他還能是誰!
只是,何時九重天上當家作主的,竟是個樹妖了?
心當下便敞亮許多。這小樹妖想來曾幫過我們,總不至於此刻卻叛了心,幫別人吧?!他該是也相信我們的!這事本就是敖潤書冤枉我們,只恨如今我們拿不出證據,拆穿她的謊兒。
“你?你?我沒眼花吧!”,裴少玉也結巴起來。
那寞離便笑:“你沒眼花,修仙眼的裴少玉如果眼都花了,恐怕這世上沒有眼睛好使的人了。不過也不要懷疑,本天帝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