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麼重要?”。
“你怎的知道?”。
“別忘了靈山七子不是吃白飯的”,他就笑。
“我只知你整日介笑不停,像是撿了多少銀子似的,至於本事,真的沒見過”。
“你只知陸少卿用劍,可知我的法器?”,他朝我眨眼。
那青眼角便扭曲著,我拿手去戳,卻被他抓住,“噓”了聲,又說:“別弄瞎了我的法器”。
“你是說,這青眼角?”。
“喂,我這眼角是被打青的好不好!別質疑我的相貌,我還要憑著這副模樣,將來拐個好姑娘做娘子生娃呢”。
“靈山上的也能婚配?”。
“別人不能,我卻能”。
他這話越扯越混,何況我哪有心思與他胡扯,想要甩了他走,卻不知該去哪,正猶豫著,就聽遠處忽的傳來一聲淒厲嚎叫。
正是夜深,這聲嚎,生生令我起了一層白毛汗。
☆、龍九是雨
我與裴少玉對望一眼,便都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沒命的奔。
一路跑得氣喘噓噓,最後累得我們都沒了力氣,可那聲兒卻似故意捉弄我們,忽遠忽近,忽高忽低,待你覺得追上無望了,便又近的好像到了耳邊;可真動了步子,突的又靜下來了。
“這是什麼事兒!”,裴少玉停下來摩挲起下巴。
“你是姑娘家吧?”,我問他。
他怔住。
“這裡光光的連個胡茬子都沒,麵皮比我的還要好呢,不是女子是甚?!”,我是真的被那音攪得惱了,與其耗下去,不如就此放了手。
裴少玉也不理我,一屁股坐地上呼呼地喘粗氣,喘了會便問我:“你跑什麼?”。
“不是你跑我才跑麼!你又跑什麼?”,我也尋著塊木頭墩子坐下去。
他噗嗤一聲笑,便嘆氣:“我以為你是忙著救人呢,原來以我馬首是瞻”。
“呸,見鬼的馬首是瞻”。
“花錦繡”,他忽然正了色看我,我這才發現,原來天上的星不止喜歡落入陸少卿的眼。
“嗯?”。
“你真的喜歡陸少卿?”。
“是大師兄”。
“是大師兄。你真的喜歡我大師兄,你的陸少卿?”,他笑了笑,就搖頭,而後重又看我。我便問他:“怎樣算是真的?怎樣又算做假的?”。
“給你講個事兒,”,他頓了頓,不等我點頭便又說:“天地初開之時,一隻地裡的蟲歡喜上一朵天山上的雪蓮,他們便成了親”。
“我就說你怎的這樣好心?你又不是說書人哪有好本子?瞧,這第一句便錯了!”,我打斷他話,這陣子那惱人的嚎叫消停下來,若真是好故事聽了也無妨,可他這第一句話便註定了,是誆人呢。
誰知裴少玉卻深深地望住我眼,良久方嘆氣:“你也知道這話錯了?”。
“是啊,蟲在地裡,雪蓮花在高山呢,怎麼可能見得了面?就是見了面,也成不得親”,我說著說著,心裡便亂哄哄了,拿腳去踹他,問:“可萬一蟲變了龍呢?”。
“等化了龍再說”,裴少玉立起身來捏個訣,又在眼前晃晃,一雙眼便四下梭巡起來,嘴裡卻不閒著:“我不騙你,合該不是你吃的飯,怎麼可能吞得下?就算真生吞了,也會撐爆肚皮的”。
心尖尖上不知有什麼東西,一剜一剜的,疼得我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踹一腳木頭墩子,它卻不動,腳生疼生疼,心剜的便輕了。
又踹兩腳,我說:“裴少玉,帶我走吧”。
“去哪?”。
“回靈山”。
“誰在裝神弄鬼?!好不要臉!居然偷聽別人說話”,可他卻突地喝一聲,末了便猛騰起身子,奔了離我們幾步遠的一株樹,樹還是樹,裴少玉又威脅:“再不現身,我放火了!”。
於是那樹變成了人。
是個男子。
只看一眼我便知是妖,若是人,怎會生得這般勾魂奪魄?!
樹妖說:“我是寞離,因受了重傷這才化成原形調理真氣,不是有意聽你們說話”。
“這麼說方才那嚎叫是你搞的鬼了?”,裴少玉抱著膀子,一雙眼賊兮兮地上下打量寞離樹妖。
“這,讓少俠見笑了。只是您不知,寞離的傷實在痛徹肺腑,白日倒還好,可到了夜裡便錐心刺骨的痛,若是打擾了少俠還望您海涵!”。
“海涵倒不必了。只是此處離東海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