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將其一腳踹回老家了!
想是蹴鞠們瞧不慣那廝獨自躲清閒;便有些奔了他去。他萬般無奈下只好撕一條內袍襯角;往臉面上一系蓋住口鼻。飛身躍起折斷一隻柳條,那廝將柳條劍舞得耀目生花;便也加入戰圈。
陸少卿手中寶劍早已串滿蹴鞠,便也折一隻柳條權作劍使。師兄弟二人並肩作戰,身子輾轉騰挪間瀟灑飄逸,竟在短短半盞茶功夫使出整八十一路靈山劍訣。
一時間漫天劍花舞動,煞是好看。而二人已有微汗,偏那蹴鞠打不絕殺不盡,並大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之勢。
裴少玉再舞幾枚劍花,退至陸少卿身後,二人背靠背各守一方。那廝手上不停,嘴也不閒著:“大師兄,看來我們沒它們快啊!你方才用的什麼術數?不如再用一次?”
陸少卿手中柳條劍舞得光影重重,聞言便雙眉微蹙,道:“隔空取水需要時間,少卿只怕師弟一人撐不住。”
裴少玉再串幾個蹴鞠,就道:“沒事,不就是閉眼串糖串兒麼!你儘管施法,我撐著。”
二人合而又分,陸少卿也不囉嗦,當下便盤膝端坐,掐指法再念口訣。
一時間風起樹搖,方散了的烏雲又聚,我面前的水盆內,僅剩的一盆底兒水又開始鬧騰。
一見這勢頭,又有方才經驗,我便開了竅。也不敢移開眼,我只高聲喚道:“快,續水續水!”
無人應答。
豁然回首,我就發現這偌大的院子裡二十幾號人,居然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急了,高了音再道:“水呢?!”
林雲一臉古怪的瞧我,我顧不得分析她為何此種表情,心道既然你們不動,我自己去取!方折身要去古井旁取水,我已被林雲一把抓住手,她不由嘆了口氣,道:“沒有水了。”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問:“怎會沒水了?!不是有井?”
林雲面色更加古怪,幽幽道:“水井不見了!”
呃?!
我忙奔過去,果然見本是水井的地方,如今只剩平滑地面。若不是因為這些日子我們日夜守護水源,生怕被人下毒,此刻我定然要以為,這院子內從未有過水井。
難以置信地瞧著地面,我簡直要發瘋!索性趴下用手摸,用鼻子嗅,用耳朵聽。但無論我怎樣折騰,水井就是平白消失了!
“何時不見的?”
“不知道。”
“這般大一口井不見了,怎麼不知道?!”
“大家都在關心大師兄二師兄,沒有人注意這口井。”
我拼命抓頭髮,怎麼也想不通水井為何會消失;就像想不通為何靈山千八百口人,突然消失一樣。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差。靜了好半響,鳴宣終於打破這詭異氣氛,道:“我看事情複雜了,恐怕不是道宗來尋仇這麼簡單!我敢斷定,一定還有個十分強大的幕後人一直在窺視我們。這個人我們看不到,但他肯定就在我們身邊,並不時朝我們下黑手。而且他應該還有個接應的人。”
她深吸口氣,緩緩道:“換句話說,我們這裡有內/奸。”
一番話說得我汗毛直豎,想到一舉一動都被人窺視,那種感覺簡直差極了。
半空中隱隱有雷聲滾過,電閃雷鳴中我轉身再去瞧那盆水,沒了後援的水,水盆裡的水只擰成頭髮絲粗細的一小股通天水柱,正艱難的朝永珍結界缺口處進發。
而水盆底兒,已空空如也。
沒了水自然不能再透水而觀,此時我也顧不得別個。乾脆用匕首劃開手腕,我將急速湧出的血水子塗滿雙手,而後再開仙眼。雖不能再令所有人得見結界外形勢,但好歹我自己還可看見。
果然,額上仙眼一開,永珍結界外的一切,便清晰展現在我眼前。
情勢萬分不妙。
裴少玉簡直慘不忍睹,那廝頭上、身上到處都是傷。數以萬計的蹴鞠在他頭頂、渾身亂爬亂咬,那廝哪還打得過來?!
因無後援之水,隔空取水不過降下幾滴雨來。裴少玉那廝明明已到絕境,卻還不忘揶揄陸少卿。
“大師兄,你這是降雨滅妖啊?!還是留給我們自己喝?還沒我口水多呢!”
陸少卿已收了功法,他拾起柳條劍,就去幫裴少玉。
陸少卿的加入無疑令裴少玉壓力暫緩,二人也顧不得說話,只是拼命揮舞手中柳條劍,招招勢勢皆不落空。一時間只聽得“噗噗”聲接二連三響起,饒是如此,卻終究只有兩個人四隻手。不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