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此問題!為何每個人都在問我陸少卿是否有苦衷?為何每個人都在關心陸少卿的苦衷?!
難道,這位病美人連帶著他師弟,都是‘它’的人 ?'…99down'
☆、同/居
我越瞧越覺得像;碎嘴的襄子是否太過關心陸少卿了?而這位老祖美人,甫一見面;便與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擾亂我心智不說;最後還不是拐到陸少卿苦衷問題上!
但,就算他們當真是‘它’的人又怎樣?它雖然強大,卻並未做過任何壞事,難道就因為太強大;所以要遏制?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它繼續發展下去?!
突然就對寞離起了一絲莫名之感;這位九重天正主,保不準只為自己的至高無上權/力著想。可我的兒還被他留在九重天;所以無論他到底為的是何,我都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便覺得無比頭痛,卻又不敢表現出一點半點。幸而老祖美人居然在此時又歪倒棺蓋上,緩緩閉上眼,瞧那樣子,似乎很累。
“您今個說的話技術含量實在太大,我這顆笨頭卻是一時半會消化不掉呢!不如這樣,您也累了,回頭找機會咱們再深入探討,可好?”
我試探著問他,美人就以手撐頭,微微將眼翹開一線,道:“我只怕沒有回頭了。”
“呃?不是來日方長麼!何況我又沒地方可去。”
“我已算到大劫將至,恐怕隨時都會應劫。”
“老祖的大劫?不是三千年都沒來?!何況你方才不是說我的天劫?”
“是花錦繡的天劫,也是我的天劫。本三千年沒來的天劫,可你來了,我的劫數就來了。”
我不由撓頭,他就又道:“三千年來我一直等不到天劫,卻在瑾辰救起你那日,意外用六爻八卦算出,天劫將隨你而至。只是卦象顯示此次天劫,你我命繫一線生死相依,想來也不知是吉是兇。我活了這麼久倒也不怕灰飛煙滅,只可惜了這一身修行!”
“等等,您的話我不懂。但我知曉,應劫也未必就是失敗麼!要我說您也不用太悲觀,說不準就飛昇了!”
我混說著,心中卻暗自揣摩老祖美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而他就又道:“承你吉言,希望你我都可安然度過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希望在此次天劫到來之前,你不去任何地方。”
“呃,我本也沒打算走。卻不知要多久?”
“興許十天半月,興許更長。而且我說的不準去任何地方,是一定要在我視線範圍之內。”
“呃?!這有點難為我了!您是說吃喝拉撒皆在一處?那也不方便麼!”
“美的你。這玄空洞洞內有洞,穴裡套穴,我身後這面牆就是活的,你拉撒時可以去那裡。”
我便朝他撇嘴,心道這便是軟/禁了!說什麼等待天劫,我如今法力被廢,不過一介凡人,你渾說出一套修仙法則,又編個天劫出來,不過欺負我痴笨。說不準是要留著我做餌,釣大魚呢!
但我明知他目的不純,偏沒法反駁。倒是越活越精,竟也知凡事不可硬拼,卻是該先審時度勢了。
只是,丟了當初的簡單心,換如今一副花花腸肚,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當下只好先應承下來,便想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這命卻是硬得很,既然連番經歷大事,都未嚥氣,眼下這小河溝又怎能翻船?
於是就狠狠踹仍舊暈厥的襄子一腳,暗罵您還真是演技派,居然能裝暈裝這般久!那碎嘴的便長嘆一聲幽幽醒轉,而後說出經典臺詞來:“我這是在哪兒啊?!”
我翻白眼,道:“您早已過了山海關,恐怕到天涯海角了。”
“嗯?!”他坐在地上,不由搔頭,而轉動頭部,便故作一副乍見老祖美人的樣兒,驚得翻身跪倒,一疊聲道:“掌門師兄,襄子失禮了!”
暗自腹誹碎嘴一萬遍,我朝他假兮兮笑,道:“不失禮不失禮,你師兄讓你回去準備吃食呢。”
“怎麼?師兄有胃口了?!”碎嘴的大喜,一雙眼熱烈地望向美人,美人卻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頷首,他便一個高竄起來,直奔外走。
“兩人量哦。”
見他身影重又沒入黑暗中,我不由尖著嗓子在他身後喚。便聞得他的音悠悠盪盪飄來:“師兄大好了?!居然連胃口都好起來了!”
後話便已低不可聞,顯然這碎嘴的因太激動,而腳下生風了。
我這才回首,仔細打量起接下來要常住的地界,方發現實在條件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