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反噬?陸少卿如今是死是活?!糟了糟了,不是說鳴萱在麼?!難道她也幫不上忙?!”我問了一串,雲少海只是搖頭。
只覺渾身的血都往頭頂衝,我抓住他雙臂,見雲少海痛苦地皺眉,終是放開手,嘆氣道:“罷了罷了,與我什麼相干?!正主兒都回去了,我還湊什麼熱鬧?!又幫不上忙,興許只會添亂呢!”
笑一回自己痴傻,雲少海卻掙扎著開口,道:“我知道捷徑,可以帶你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更,稍等。
☆、日更君賜我力量
“你都傷成這樣;我怎能令你奔波!”我雖急但也不忍心折騰他。此次迴轉本為求陸雲錦告訴我條捷徑,卻不想他人不在。
“你還好吧?我見陸雲錦為你渡氣;想是這一殿之主法力應是極高的;只是你如今看來面色還是差得很;他怎麼撇下你走了?!”
“有急事。”雲少海嗓音有些沙。
“去了哪?若時間太久,不如我去找牛頭馬面過來守著你,我自己去尋陸雲錦。”
言罷我就要走,雲少海卻劇烈咳嗽起來;我忙過去扶他;見他竟嘔出好大一口血來。當下就道糟糕,恐是受了內傷。
我心中便更擔心陸少卿安危;而云少海咳著咳著竟又暈厥過去。我沒了主意,忙抽身要去尋人。眼下雲少海情勢不好,我總不能只是守在此卻無作為了。偏偏我自打有孕法力囊便空空的,壓根幫不上忙。就算出去尋不到陸雲錦,隨便哪個鬼差也比我強。
況且這地上冰冷,總不能令傷者一直這麼躺著。
但身子方轉,袖口卻被拽住,我回首,就見雲少海手正扯住我袖口。
“別走。”
他雙目緊閉,樣子半夢半醒,也不知此刻神智是否清醒。言罷便微微皺眉,神情痛苦中夾雜著幾分期待。
說來自打我認識雲少海他便是個冷臉冷心的主兒,從前我只知他喜歡借酒澆愁,可如今這錚錚鐵漢卻露出柔弱一面,任誰也不能再挪動半分了。
他扯住我袍袖的手很用力,那複雜的表情更令我心軟,當下只好長嘆聲蹲下/身子來。仔細瞧他,卻見他額上除了血就是汗,倒不像那叱詫人鬼兩界的陰陽使大人,反而只是個虛弱的男孩子了。
於是我就地坐下來,只守著他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一聲幽幽的長嘆中他終於睜開了眼。
“你醒了!”我又驚又喜。
他微微頷首。
“總這樣不是辦法,我到底怎樣才能幫到你?”
“我打坐調息就可以。”
“你還能打坐麼?”
“能。”
我瞧他的樣子連坐起來都難,何談其他,但他態度堅決,言罷便自己掙扎著要起身。我只好嘆口氣,道:“打坐就打坐吧。我在此守著你,陸雲錦說沒說回來不?”
雲少海垂了垂眼簾,就點了點頭。
“回來就好,那你打坐調息吧,我等著陸雲錦帶我出去。實在不成我就原路折回,慢就慢些吧。”
雲少海再次點頭。
我將他扶起,歪靠著櫃子,他急喘幾聲後就道:“我自己來。”
“哦。”
我放開手,站起身來焦急地瞧門外,雲少海就道:“你走吧。”
回首瞧他,樣子虛弱至極,我就道:“算了,還是等等吧。”但心卻放不下,越放不下越發胡思亂想,如今雲少海都這付樣子了,那陸少卿呢?會不會更慘?我便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想是走得令雲少海煩了,他就強撐著又說:“我要調息打坐了。”
“嗯。”我繼續滿屋子亂走。
“要靜。”
“嗯。”
“需要你離開。”
聲音裡有些不耐煩,更多的是強忍的痛苦。我停步瞧他,就見他果然閉上了眼,盤坐在地上,似乎當真要打坐調息了。
“那我真的走了?”我道。心裡打算著在此等也不是辦法,不如出去找人幫忙來得實在。若找不到陸雲錦,我就原路回去也是好的。
“你走吧。”他又說。
這次我不再猶豫,得了他的應答忙往外走,腳方踏出就聽到身後傳來重物倒地音,回首一瞧,果然是雲少海撐不住又暈厥了。我忙折身回去,卻沒有法力可以渡給他,於是就有些沒主意,這一個勁的暈倒我總不能一個勁的等著!總該做點什麼。
到底該怎麼救人呢?!我猛地記起在人界時曾瞧過大夫救人,是要掐人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