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揭穿鳴萱?”
“如果是呢?”
“可他們已假戲真做,有了個女兒。”
“我只問你,如果是呢?!”
我盯住他的眼,那廝也在瞧我的眼,良久後終是嘆了口氣,道:“你明知道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的,幹嘛還問!”
我苦笑,道:“也是你,將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他便不說話,又沉默了會兒,方澀澀開口:“聽我的,現在不是時候。”彷彿生怕我不信,他竟用力抓住我雙臂,再道:“痴兒,你總該明白,我絕不會害你。”
我定定瞧著他那雙因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的手,短促笑笑,道:“可你卻會騙我。”
他身子立馬繃緊,臉面上掛個僵僵地笑,道:“什麼騙你?我怎麼可能騙你?!”
我仍在盯著他手,緩緩道:“既然我只是真魂,為何別人見不到我,你卻可以見到我?”
他明顯鬆了口氣,面色緩和下來,道:“原來是這種問題。說你是痴兒你還真痴,別忘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仙,雖然本仙只是個小仙,但大仙小仙好歹也是仙啊!瞧見真魂也不算高深法術吧?!這是為仙的基本技能。”
他越是混扯我越覺他不妥,但究竟何處不妥卻說不出。裴少玉的話似乎將我所有疑問解開,但細想卻漏洞百出,他定然隱瞞了什麼。
“呵呵,我本就是痴兒麼。”我傻笑著推開他,道:“那你便回吧,明日可要早些來。”
他鄭重點頭,臨出門時又回首深深瞧我一眼,終轉身離開。待到那扇玉門合攏,我忙奔到冰棺前,俯身往內裡瞧。
內裡的肉身儲存極好,竟似熟睡一般。我雙手扒住冰棺兩側,深吸口氣翻身入棺。
仰面躺在那具肉身上,我雙手交疊放於胸前,屏息靜氣努力將自己往下沉。
忘記告知裴少玉,我曾偷瞧過靈山術數中的還魂術,即便他不肯教我,我也能將神魂合一!
☆、日更君賜我力量
我只覺腦中一空;所有過往皆在眼前迅速浮現再倒退,似坐在疾行的馬車中看風景;明明想要抓住什麼;最終只是兩手空空。
眼前乍起一道白光;我不由伸手去擋,卻發現所處地兒十分侷促。使勁晃頭,待眼前白光消失,眼角便瞥見一角水藍色。
那水藍似雨後澄蘭蒼穹。
驚喜的自棺內坐起;我動了動手腳;萬不想竟如此輕易重回肉身!於是小心翼翼爬出棺。心中一瞬間有許多打算,但最要緊的;應是再回一趟葉府了!
對著面前那扇緊閉玉門照了照,我萬分不滿裴少玉弄的妝容!這廝想來竟是個俗人,本好生生一張臉,如今被他弄得濃墨重彩,恐是鬼見了都要活活嚇死。
拿手使勁蹭了蹭臉,再攏攏發,我這才深吸口氣去推玉門。
沒有鎖鏈連動之音,這玉門竟紋絲不動!難道該有個開啟機/關?
我仔細檢查玉門,越瞧心越涼!這玉門光滑平整,用的是整塊青玉。別說機/關凸起之類,便是連個坑窪都無!
於是心就慌慌的,只恨當初未留心裴少玉究竟怎樣開的門,此刻就算重回了肉身,卻還是被困在此!連出都出不去,又何談其他。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焦急倒是其次,最要命的竟是這室內寒冷難捱了。
也不知裴少玉尋了多久方尋得這樣一處至寒界?雖說這種地界是保持肉身不毀的最佳去處,但如今我已神魂歸一,在這種地界待久了,自然挨不住。
於是就更心焦,坐立難安中我只覺頭腦空空,也不知怎的便爬回棺內?!將雙臂儘量環攏,我仍感到溫度正迅速離開身體,努力集中精神,暗道難不成要被活活凍死在此?
反正我早已成了死人,就算當真在這至寒界凍成了一坨冰,也是無人知曉了!
透骨寒氣中,我無法抑制身體的劇烈抖動,心中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呼吸越發困難起來,到了後來便只剩出氣卻無進氣兒。在意識消失的最後剎那,我不由憶起靈山腳那許多渾渾噩噩卻快樂的日子。
靈山,陸少卿。。。。。。
嗬。再也回不去了!
猛然間,我眼前現出一片黑暗,而漆黑一片中竟緩緩地亮起一點微光來!這微光似暗夜中一盞引路明燈,惶惶然晃晃然,我隨著那微光不停的飄;只覺一點孤魂飄離肉身,穿透玉門,在雪夜中不停的蕩。
已是深夜。
我在葉府外徘徊。抬頭瞧天,烏雲遮月,夜幕上只有三三兩兩的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