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我再也回不去了,那麼,我只好暫時委屈你。”
“呃!”
“同我回魔界。”
心中便騰起寒意來,腦中眼前不由閃現魔界所發生的一切。那些早已成了我不堪回首往事,當初既然放了我,為何突然又要帶我回去?!是戲耍我吧?!
於是就大怒,我不由呵斥那出爾反爾的傢伙:“你好不要麵皮!既然放過我,為何又抓我?!還不快快放我回去?天色已不早了,我只怕裴郎醒來尋不到我會焦急。”
“焦急?方才你為何不回去?”
“你管我何時迴轉?!”
“我的確管不了你的事,可你難道不是在等極陰之時?”
“什麼極陰之時?魔尊大人的話太難懂。”
“花錦繡,你不是不懂!”
“別以為你很瞭解我!我本就是個痴兒,若什麼都懂,便早該看透你了!”
那略顯焦急的音便停住。我不能動更不能回首,只是被自後攬住。卻是無法得見他表情了。而我就暗自奇怪,陸少卿怎知我在等極陰之時?又怎知我的打算?
突然就沒了信心,憑我,如何引領七星歸位?!
“錦繡,你我何必弄到如此地步?難道我們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
“事到如今你方想到要心平氣和?當初你在魔界辱我時怎未想到?當初你攪擾我婚事時怎未想到?當初在九重天,你要帶走我兒時,怎未想到?”
我冷笑,繼續道:“是,我的確在等極陰之時,我必需這樣做!我要引領七星歸位,我想剷除魔界,親手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那人身子便僵住,我突然覺得痛快。而此時,就聽有人在轎外恭恭敬敬道:“魔尊大人,已到了。”
我方發現飛行的軟轎已停住,隨後轎簾被掀開,立即有刺目強光入內,令我不由眯起眼。
往外瞧,就發現此處並非上回所見魔界總壇。我心中奇怪,暗自思忖魔界到底幾個總壇?難不成也狡兔三窟?
正亂想,身子卻猛地一空,雙腳就離了地兒,卻是被陸少卿打橫抱起。也幸虧這頂軟轎足夠大了,否則我定要撞到頭呢。
“大人,您有傷在身。”就有個怯生生的音提醒陸少卿,但陸少卿只是抿唇不語。而這一橫抱,我目光自然就定在他那張白蛋殼般的臉面上。
卻見上已佈滿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偏他還要親力親為的咬牙抱我下轎。為了不再瞧他那張臉,我只拿眼四處亂瞄。
就發現這裡與人界無異。若不是方才那小魔頭的一句話,我必然要以為仍舊身在人界了。而再瞧,我心便咯噔一聲。
這熟悉景象,似乎不是臥龍鎮,不是我居住之所。而是,靈山?
卻見不遠處仙山一座直達雲霄,山尖尖被白雲掩映,越發帶了幾分靈氣。
山腳下橫亙一條清澈河水,我曾與裴少玉偷偷水葬過一個可憐妖精;山腳下蜿蜒一條曲折小路,我曾每日天不亮就痴痴等著。
山腳下聳立的那株老榆樹,我無數次自上狠狠摔下,只因每次翹著首望山尖尖,都會因瞧得入神而踩折了細的枝幹,隨著“咔擦”脆響跌下樹來,崴了腳。
曾無數次在夢中醒時憶起的逝去歲月,如今突然擺在面前,便只覺許多許多畫面皆如潮水般,一股腦衝上心頭眼前。
那種感覺,決不能用言語形容!
陸少卿橫抱著我輕掠過那條河那株樹,立在那條小路一端。他腳步輕抬,踏上石階,便有畫面重疊,卻是當初靈山大旱,裴少玉那廝倒扛著我上山。
那些花草便在眼中倒著,那些好景緻便在眼前模糊。
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場,或者大笑一回。於是便真真大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卻又流了淚。
“陸少卿,想不到連靈山都已被你收入囊中。”
“有時候我也很奇怪,為何三界六道那麼多去處,我偏最難忘懷此處。”
“可我若是你,一定不會將汙了這方淨土!”
“為何?”
“只因汙了它,便會汙了那段最美好記憶。”
深吸口氣,我繼續道:“就像你萬萬不該再帶我回來一樣,若無今日迴轉,我定然會時常憶起那段歲月。而每每憶起,內裡是會有個白衣仙的。可如今,你卻親手打破這一切!令這仙界般的地界也如有著天大床的魔界總壇一般,令我作嘔。”
陸少卿抿唇,我瞧著他緊鎖的眉頭,卻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何。而一路上山,雖靈山高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