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韋天兆突然安靜下去,狐疑地上下看了漣漪好幾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你、你知不知道你是誰?”
難道她撞牆撞出什麼問題來了嗎?
漣漪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起來,“怎麼壞人也問這個問題呀,剛才老伯伯已經問過了,我都說了不知道嘛!咦,老伯伯,你怎麼跪在地上,快起來呀!”
看來她是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認識韋天兆和曹元寵了,否則她又怎會不清楚在一國之君面前,還輪不到她來發號施令。
韋天兆目光轉向曹元寵,語聲冰冷:“怎麼回事?”
曹元寵打個哆嗦,恭敬地道:“啟、啟稟皇上,公主醒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臣、臣正在仔細觀察公主病情,尋找救治之法。”
“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成了呆傻之人?”韋天兆猛地回過頭來去看漣漪,待到看清楚她無辜的眼神和茫然的表情時,他突然有種想要狂笑的衝動!
“報應,報應!枉薛昭婉一直以這個女兒為榮,現在卻成了讓人鄙夷的呆傻之人,真是報應啊!哈哈哈哈!”
漣漪似又被這樣瘋狂的笑聲給嚇到了,她一點兒也喜歡這個壞人,從床上爬過去一點,把小嘴湊到曹元寵耳朵上去,悄悄地問道:“老伯伯,壞人為什麼要那麼大聲笑呀,他有好開心的事情嗎?”
曹元寵呆了呆,暗中苦笑,臉上卻不敢有什麼表情,當著韋天兆的面也不能說什麼,只好低聲道:“公主莫要亂說話,皇上自有主張。”
“你又叫我‘公主’了,”沒有聽到自己問題的答案,漣漪也不惱,拍著手笑起來,這一拍手又感到手剛才被韋天兆抓得好疼,忍不住“唉喲”了一聲,但神情還是歡愉的:
“你說你說,我的名字是不是叫‘公主’,是不是,是不是呀?”
“這、、、”曹元寵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偷偷去看韋天兆。
韋天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竟然很溫柔的笑了笑,把漣漪扶了起來,“不是,你的名字不是叫‘公主’,是他老糊塗,所以總也記不住。”
曹元寵心裡一震,立刻深深低下頭去,不敢再吱聲了。
“那我叫什麼,壞人你知道嗎?”漣漪興奮地兩眼放光,好像要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一臉期待。
“你的名字,叫天奴!”韋天兆咬著牙,殘忍地笑著,吐出這個名字來,曹元寵“唰”的就變了臉色!
看來韋天兆已經不會再把漣漪當成女兒,而是把她當成自己他的奴隸,他韋天兆的奴隸。
好個狠心絕情的韋天兆,就因為知道了婉皇后對他的背叛,就往絕路上逼漣漪,如果此時漣漪還是清醒的,自然明白韋天兆賜給她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她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天奴?”漣漪小聲重複了一遍,又抬起頭來嫣然一笑,“我喜歡我的名字,謝謝壞人你告訴我!”
她也不問問韋天兆叫什麼名字,因為他一開始打落她的桂花糕,她就一直在叫他壞人,聽得曹元寵膽顫心驚的,就怕韋天兆會因此而對漣漪怎麼樣。
“哈哈!”韋天兆仰天大笑,眼睛裡是嚇人的的光,看到漣漪不知羞恥貴賤、喪盡尊嚴的樣子,真比給他任何金銀財寶、擁有無數美人,甚至比掌控手上的江山還要讓他感到滿足、感到亢奮、感到痛快!
曹元寵一張臉都成了青色,看著漣漪這個樣子,他心裡的負疚感已快要將他淹沒了。
如果說韋天兆落到現在的地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為自己所犯下的錯付出代價的話,那漣漪公主有什麼錯呢?
也許她唯一的錯,就是不該做了這婉皇后和那個神秘男人的女兒,不該投生在帝王之家!
漣漪卻渾然不知韋天兆心中報復的快感,也不知曹元寵此時正受著良心的譴責,在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她看上去更高興了,但一看到碎在地上的桂花糕,她又嘟起小嘴兒不高興了:
“壞人,我的桂花糕都讓你摔壞了啦,我一口都還沒有吃哦,我要吃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嘛!”
桂花糕?韋天兆這才注意到剛剛被他一掌打飛的盤子裡裝的是婉皇后和漣漪都愛吃的桂花糕,他眼神變了變,陡然記起與婉皇后恩愛時的情景,彷彿遙遠如前世,又近如在昨天一般!
一時之時,苦痛愛恨糾纏於心間,韋天兆臉色數變,牙也越咬越緊,終於衣袖一揮,轉身大踏步離去,聲音卻又遙遙傳來,“先讓她留在這兒,朕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