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軒逸手上逃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們小心翼翼的在屋頂上行走,都能被引月發現蹤跡,還演了那麼一出好戲給他們看,讓他們放鬆警戒,現在他和擇刑就在他們面前,如何逃,又怎能逃得了。
【六更完,剛好十二點~~】
☆、三十:我還會回來的(5)
“這可是翼王您自願答應的,非我們所脅迫,是不是?”軒逸面帶笑容的對碧奕說道,後者除了翻白眼說是,根本說不出第二句話,更不要說控訴軒逸的不法行徑了。
軒逸點頭,見引月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便走上前去,就著燭光寫道:“今壁國翼王碧奕,與朔國暄王軒逸訂下條約,三年內暄王所有貨物從壁國雲港口通關,皆免關稅,此條約一式兩份,即刻生效。”
碧奕無奈的掏出懷中的印信,在尚未完全乾透了的紙張上惡狠狠的蓋上了印信。這樣一來,這個條約就算是生效了。
“翼王殿下可得拿好了,要是不小心弄丟了,這三年很可能就會變成三十年了,你說是嗎?”軒逸坑起人來,絲毫不比引月來的差,反正東西是一式兩份的,要是碧奕那張真的因為洩憤而被他自己毀掉了,他正好可以在那個三字後面加個十字,反正碧奕那份都死無對證了。
本來真的想一撕了事的碧奕聽了這番話,只能黑著臉,打碎牙齒往裡咽,顫顫巍巍的將那薄薄一張紙放入了懷中。
“翼王殿下,這該辦的事情,該看的人都做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要不我們再來算算你們到底踩碎了多少瓦片,如何?”引月從桌子邊上走開,坐回床邊,微微側著頭問他們。
“多謝暄王妃好意,本王和擇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打擾了。”碧奕立刻從凳子上跳起來,皮笑肉不笑的答完,就飛也似的跑出去了。
擇刑定定看了引月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引月抬頭看他,卻因為燭光遠離自己的關係,著實看不清。兩人就這樣互望了好一會兒,擇刑才提劍而出,追上碧奕的腳步遠去、
“這個擇刑絕對有貓膩。”待軒逸關上了房門,引月才盯著那盞已經快要熄滅的燭光,冷然道。
軒逸合了合身上的衣物,走到引月身邊坐下,這才道:“擇刑來頭不小,我的人在這半個月間對他明察暗訪,而結果卻是,關於他的一切,都是一張白紙。這個人的過去,乾淨的可怕。”
☆、三十:我還會回來的(6)
“擁有別人看不到的過去的人,本身就是一個殺人利器,白翎羽那些殺手,你又能查得到什麼?我想,除了我的過去之外,或許沒有任何殺手的過去是可以輕易被查到的。”殺手不能有親人,不能有感情,不能有過去,因為這一項項都有可能成為殺了自己的利器。
“其實,他們查到了一點,只是我不知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哦?說來聽聽。”擇刑的過去,除了白翎羽說的那些,她親眼看到的那些之外,真的所見不多,既然軒逸手下的那些廢物能找到一些線索,聽聽也無妨。
“九年前,擇刑曾經在朔國呆過整整一年,期間到底做了什麼,未知。”能查到擇刑曾經喬裝改姓潛伏在朔國一段時間,已經是他能查到的最多的線索了。
引月聽了,不由得翻白眼:“我告訴你吧,那一年擇刑和白翎羽在一起,還跟白翎羽結下了大梁子。”那個大梁子還跟虛月有著莫大的關係。後面一句話被引月嚥下了,沒有把實情告訴軒逸。
“這事情我還真不知道,看來白相有很多事情瞞著我。”軒逸跟白翎羽的關係匪淺,有時候軒逸還會當面叫白翎羽恩師,這兩人估計是亦師亦友的交情,只是交情如此,白翎羽還有那麼多事隱瞞軒逸,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翎羽身上的謎團很多,我雖然跟了白翎羽一段時間,但是也不是很清楚他身上到底有著怎麼樣的秘密,現在想就是徒增煩惱,不早了,休息吧。”引月翻身上床,將衾被蓋在身上,側過身去,閉眼休息。
軒逸輕輕嗯了一聲,抬腳就要上床。
“地板去。”引月有意戲弄他,背對著他說道。
軒逸捏緊拳頭,低低嘆息一聲,真的很自覺的去了屏風後,躺在了羊絨毯上。
次日清早,軒逸緊緊鎖著眉頭,醒不過來。他再做一個夢,一個只有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的夢。那個夢讓他很難受,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難以睜開眼。
軒逸在夢中掙扎,那一雙長長的睫毛不停的翕動,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許久之後,他才緩過來。軒逸睜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