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兩個人驚詫的是一身黑的破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弄的,居然生生將身上暗紅色的袍子給折磨成了黑色,她的臉也沒有幸免,變得黝黑一片,讓人看去,覺得就是一個會動的木炭。
☆、五十四:上古神器(10)
“破虛,你怎麼成了這樣了?”明明還是一個秀氣的帶著中性美的女人,居然被弄成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引月不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都覺得對不起破虛的相貌。
破虛沒有理會引月,還在地上細細翻找著什麼。
“師父是第一個衝進來滅火的,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樣。”煙熏火燎之下,師父的樣貌還不是太恐怖了。想想隔壁那個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熱心的大媽,她所有的頭髮都被熱火給燒光了,現在是實打實的光頭。
“軒逸,看你了。”破虛在憂心那些資料,對引月兩人不管不顧不足為奇,而軒逸,偏偏吹了牛要幫她解決這個難題。既然來都跟阿武來了,也是軒逸圓謊的時候了。
軒逸嗯了一聲,故意忽視了引月眼中淡淡的看好戲的神色,開口便道:“李二虎,去年四月初三來,低燒,伴有頭疼腦熱。七月十日,上山砍柴被蛇咬,傷口在左邊大腿外側,深度不大,毒蛇毒性不強,消毒後包紮傷口,痊癒。八月十六,妻子餘氏產子,重六斤六兩。”
軒逸不緊不慢,很有條理的像是背書一樣的將一個人去年一年的病史統統報來之後,破虛終於抬起了頭。她的神色張皇而激動:“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過目不忘。”軒逸怕破虛不理解,還補充了一句:“這是我進來看的最早的一本書,所以時間離得近。”
“你……當真?”破虛兩眼放光,也不顧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嚇人,從一旁的架子中抽出一本書,顫抖著問道:“李三郎呢?”
“三年前來永珍醫館看病,有哮喘,從去年起,開始吃你配的以枇杷葉為主料的藥劑,今年一月前來複查,病情大體已經控制。去年十月,李三郎還因為同人鬥毆,身上多處傷口,被送來救治。有一刀砍在胸前,造成他一旦陰雨天氣就胸悶氣短,至今沒有恢復。”軒逸唸唸有詞,分毫不差。好像破虛手上的那本書就攤開在他面前一樣,軒逸根本就沒有一絲猶豫,說的卻是斬釘截鐵。
☆、五十四:上古神器(11)
這一下不但是破虛,連引月都有些痴了。好啊,軒逸居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色,這麼看來,他所說的忘記了從有琴家老宅搜出的信件這麼一回事,也是假的了。引月心裡一盤算,已經有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逼供的計劃。
本來還胸有成竹的軒逸突然覺得後脊背發涼,他愣了一下,卻被破虛的讚歎聲拉了回來:“公子果然過目不忘,那這些書公子看看能記住多少,又能翻出來多少。”
軒逸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本書撣了撣。看到那上面的時間,他搖頭:“這些我沒看過,事實上,我也不是每本都細細翻過去的,我看的是近五年的,超過這個時間點的,我不知道。”
軒逸根本就沒有自己擅闖別人民宅,還外帶翻看書籍是違法的覺悟,反正他心裡就一個想法,當時帶他來解悶的是阿武,他根本就沒必要為自己看了別人的病史而看到不安。而阿武這一個本來是善意的消遣時間的建議,救了破虛需要的資料。
“那這些你看看能想起來多少。阿武,備紙筆。”破虛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軒逸和那些書身上,根本就不管引月,引月也樂得清閒,自己在這些書架中來回逛,說不準這些患者檔案裡,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呢?
破虛的書架看來是有人細心打掃的,這裡每年都佔滿了一整排書架。引月隨手抽了幾本上面寫著蘭寧七年的書翻翻,頓時瞭然。這些放在蘭寧七年的架子上的病歷,全都是蘭寧七年這一年第一次來永珍醫館看病的人的。有些人從蘭寧七年起到現在,也就記了寥寥兩三筆,有些人的病歷則寫了將近半本書。
引月將書合上,豎起來一看,大致也推算出了一個時間。蘭寧七年,應該也就是去年,因為這些紙成色還很新,邊角也沒有多少毛邊,相比其他幾個架子的書,這些人的病歷算是比較新的了。
引月放下手中的病歷,又朝裡面走了幾步。這幾年的病歷她沒什麼興趣看,要看,就看些年代久遠的。畢竟從古至今,闖入夜城的人肯定不止他們三個人。
☆、五十四:上古神器(12)
再往裡面走去,時間便倒推到了蘭綾十六年,看時間跨度和紙張的新舊程度,不難猜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