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定定地看向葉閒。明明喝了那麼多酒,臉上卻一點醉意也沒有,眼睛裡全是清明。
“你真的喜歡冼柔嗎?”琴連連問。葉閒幫她開了頭,她也就不用糾結要怎麼開口了。
“我不喜歡有人和我兜圈子。”他沒有回答她。
“我這麼說吧,如果你還想爭取回冼柔,這事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畢竟真正的賜婚聖旨並沒有下來。”本來還想煽情一點的,琴連連撅嘴,“不過我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
“我們要知道,你到底為什麼和冼柔分開。”找對了根結,才能對症下藥。
這句話似乎碰到了華清的禁忌。
他原本還冷冷的神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戒備地看著他們,原本無形之中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更加大了,“這是我的私事。”
方才還說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變臉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想管你們的私事,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不然冼柔怎麼會和你分手不久,就傳出喜歡上喬燁的傳聞?”這男人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是想幹嘛?以為她真的那麼八婆,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連連。”揭人傷疤也不用這麼狠啊,葉閒連忙阻止她接下來的話,免得進一步激怒華清。
華清將手裡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磕,裡面還沒喝完的酒水全灑了出來,有幾滴還噴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管,起身直接離開。
“四皇子。”
“哎。”
葉閒和琴連連都站起身來,要挽留他。
不想華清還沒走出幾步,腳下一個踉蹌,突然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了?酒喝太多,酒勁一下子就上來了?琴連連暗自瞎掰。
在外頭的護衛一聽到響動立刻衝了進來,一見華清倒在地上,一個迅速地扶起他,伸手按住他的脈搏,檢視情況。
另一個則將他們兩個掩在身後,對著琴連連兩人拔出了佩劍,神色不善。
“我們可沒對他做什麼。”琴連連和葉閒後退了一步,她攤開手,以示自己的無辜。有錢人的護衛就是那麼喜歡動刀動槍,真是麻煩。
“那我家主子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護衛還是一臉戒備,絲毫沒有要放下佩劍的意思。
“我們也不知道,他剛要離開,就暈倒了。”葉閒也解釋道,再次把琴連連護在身後,刀劍無眼,別一不小心劃到她就不好了。
“阿群,不關他們的事。”一直在檢視華清身體狀態的護衛抬起頭來,阻止道。他帶起華清的手臂,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站了起來。
“可是主子他……”叫阿群的護衛握著劍,面露猶豫,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主子的老毛病了。”護衛把華清交到阿群手上,走到葉閒面前,表示歉意道,“阿群是新人,不懂事,兩位不要介意。”
“客氣了。”葉閒朝他點點頭,“冒昧問一下,不知四皇子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找個大夫看一下。”
“沒什麼,還請兩位不要把今日所見洩露出去。”護衛雖然守禮,但是卻沒有一點要說出實情的樣子。
這時華清悶哼了一聲,護衛很緊張地看回去,對著阿群說道:“阿群,我們該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奇怪的性格
葉閒和琴連連對視了一眼,只能乾著急,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再見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更不要說他剛才那個態度,會不會再和他們說話還是一個問題。可是人到底是這樣子了,也不好說出什麼挽留的話出來。
眼看華清在兩個護衛的攙扶下就要離開房間,轉機忽然出現了。
先是華清的身子驀地顫了一下。
兩個護衛也感受到了他的動靜,阿群停了下來,看著另一個護衛,很是遲疑,主子看樣子是要醒了,不知道要不要接著走。
“愣著幹什麼。”護衛明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琴連連看著一頭霧水,怎麼現在看著更像是護衛不想讓華清在這裡久留?他在害怕些什麼嗎?
葉閒也是擰著眉,心中有著同樣的疑慮。他上前一步,試探道:“兩位,四皇子他……”
“呃……”華清原本架在護衛身上的手動了一下,從他身上撤下來。
護衛無奈,主子既然清醒了,他也不能強行架著他走掉啊。
“主子。”護衛朝華清行了個禮,好像剛見到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