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葉閒的胃口是越來越差,人自然也是漸漸消瘦下去。
看得她真心疼。
葉閒笑了笑,“他現在忙成那個樣子,我怕你直接去,連影子都找不到。現在皇上他還不容我辭官,我上朝後順便問問他就好。”
“那個喬燁也真是的,朝堂大把的人,幹嘛一直咬著你不放。”她把凳子拉近了些,靠到他身上,揪他的胡茬,“不知道你是我的嘛?怡嘉都快有寶寶了,他不花點心思在她身上,還霸著你幹嘛。害我每天見你的時間就剩下那麼一點點。”她比劃著兩根手指的距離,“他到底知不知道浪費別人的時間就等於謀財害命啊。”
葉閒遞了口飯喂她,“去哪裡找來那麼多歪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直呼他的名諱,小心人家把你抓起來。而且他現在是皇帝,說話做事考量的地方多著呢,你以為跟你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
“怕什麼嘛,現在就我們兩個。”她嗷嗚一聲把飯吞下,笑眯眯的,“誰叫他自己攬活幹,活該呢。他要是再不允你辭官,我就殺到宮裡找怡嘉去,看他到時候敢怎麼樣。”
“你啊,這是個搗蛋鬼。”他刮刮她的鼻子,寵溺地把她摟到懷裡,藉由她發上的香氣,讓自己的精神振奮一些。
僅僅是胃口不振已經讓她擔憂了那麼久了,不能再讓她知道自己精神也越來越差的事情。
“葉閒,等你辭官了,我們就回容城吧,到時候咱們開個小酒肆,又可以賺錢,自個兒又能沒事喝上一兩盅,多好呀。”她使壞,把他的髮簪拔下。
“這才是你湊到我身上來的目的吧?”他懲罰性地咬她的耳朵,順勢把她頭上的髮飾也一一摘下來,女子的長髮要比他長得多,失去了髮飾的固定,霎時披落了下來,甚至蜿蜒到了地上。
“哎呀,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把它們弄好的。”她在他懷裡使勁兒地蹭,“而且我還沒吃飽呢,這樣子叫我怎麼吃?你賠我!”
“這麼說來你還是刻意為我大半的咯?”他心裡暖暖的,精神頓時好了不少,這丫頭,總是有辦法讓他開心。
娶了她,是多大的福氣啊。
他寵溺地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大小姐,就由我來伺候你用膳還不行嗎?”
“哼,姑且給你這個機會吧。”她昂著頭,煞有其事地宣佈著,“不過,我吃一口,你也得吃一口,你今晚壓根就沒吃下什麼東西。”
“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那我也不吃了。”她扭過頭,拒絕他遞過來的勺子。
他無奈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打個商量,你吃兩口,我吃一口?”
她轉了轉眼珠子,吧唧一聲在他額上印了一下,“成交。”
雖然本意是想讓他多吃點東西,不過當看到他吃起來明顯難受,又要裝得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她也硬不下心腸去逼他吃了,“算了,實在吃不下就別吃了。”她把他原本要遞到嘴邊的飯吃掉,“我可不想你撐得走不動。”
葉閒拍拍她的臉,“乖。”
她勉強地扯起嘴角,“你看,現在我們就真的是結髮了哦。”她舉著兩人的頭髮,中間被打了一個小結,她柔順的發和他硬黑的發纏繞在一起,可惜頭髮的韌性實在太好,她的手剛放開,那個結就自己慢慢解開了。
“又出來了。”她洩氣道。
“傻瓜,這裡你就算綁再多結,也沒意思啊。”他按著自己的胸膛,“這裡纏上了,就夠了。”
儘管葉閒說他可以下朝後再去找慕容清,連連還是放不下心來,因而她還是私底下跑去找了慕容清。
只是慕容清的回答讓她更是不安了。
他說,葉閒的身體,他診斷不出葉閒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偏偏他的那些個症狀,都不像是健康人會有的。
“他的身體究竟有多糟糕,我也不知道,我診斷不出來,他的脈相太過平和了。真正知道他有多難受的,恐怕除了他自己,就是老天了吧。”慕容清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很不自信,這還是他第一次無法診斷出患者出了什麼毛病。
“老天?”連連喃喃著,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可是她一點都不敢深入地去想它。
從慕容清那裡回來,琴連連神思恍惚地走在大街上。
“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需不需要老頭給你卜上一卦,好讓你逢凶化吉?”
連連的思路被來人打斷,她抬眼看去,就看到一塊經典布幅“賽神仙”,看來是個算命的,她再將目光移到那人身上,差點沒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