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人的?”是那次同睡嗎?還是嫣嫣告訴他的?
幻羽哀嚎一聲,不滿道:“就你這樣哪像女人嘛,動作比男人還粗魯,哪有半點女人味……哎呦!好好好,我說。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女人了,沒聽我喊你娘娘腔嗎?我從小在女人堆里長大,會分不清雌雄?其實我也不想承認你是女人啊,你這女人做得讓我們男人都汗顏……哎呦!不是不是,我說錯了,咱們林落林大小姐女人味十足,淑女中的淑女啊……”
“一早知道還在我面前裝不知道?把我當白痴耍啊?”我一邊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怒道,“知道我是女人還上我的床?知道我是女人還老說我不像男人?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我讓你裝!讓你裝!”處彌是這樣,祁軒是這樣,他也這樣,一個個的把我當跳樑小醜欣賞嗎?嗚嗚,我怎麼這麼丟臉?蒼天啊,大地啊,我真的很傻嗎?
幻羽不跟我鬧了,抓住我亂揮的手說:“好了,別鬧了,我們還在水裡呢,你又不會游泳,要是我不小心放開你,你又該沉下去了。”
我才反應過來我們仍在水中,只靠著他才沒沉下去,可我面子上也抹不開不是?一把推開他,成功脫離了他的懷抱。結果當然就是我又要在水裡撲騰了。
我頭還沒沒入水中之時被及時撈起,回到熟悉的懷抱。我條件反射地緊緊攀住幻羽的脖頸,我們離得很近很近,近到我可以看出他臉上出現不自然,眼神變得異常明亮閃爍。不知是不是受他影響,我無端覺得心慌。
映著月光,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幾秒,還是幻羽先回過神來,說道:“水裡涼,我們先上岸吧。”我木然地應著,他“憤然”地別過頭去,拖著我游上了岸。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那是“憤然”,總之他的臉色不好,而且有莫名的怒意,一種很矛盾的感覺。我自己心裡也閃過一個很模糊的念頭,但抓不住那到底是什麼。
異樣的溫柔(1)
這次入水事件還沒完。深秋時節,晚上能不涼嗎?晚上的水當然更清冷了,我這麼被徹頭徹尾浸了一身,能不起作用嗎?這不,當晚就起了反應,哆嗦了一晚,而第二天,我英勇地進入高燒階段。
我在現代年年會發一次燒,而且次次都飈40度,頭昏眼花不說,光那身子發燙卻冷得直抖的感覺就難受至極。這裡沒體溫計,據經驗估計,這次也是飈40度。
老天啊,你也夠折騰人的,年年讓我體驗冰火兩重天,好歹來點新鮮的呀。還有那個罪魁禍首,讓我清醒也不看看時候,這麼冷的水也敢把我往裡扔?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有內功護體嗎?
我蜷縮著身子,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可還是冷,煎熬軀趕不散。迷糊中感覺有人撫了撫我額頭,我又一個激靈,那溫度對我來說還是涼了些。緊接著我被人扶起身子,好不容易睜開眼,雖然暈乎,但還是看清是幻羽。
我靠在他懷裡,唇邊出現一個茶杯,他柔聲勸我喝水。我依言張嘴,一股熱流從口而入淌進身體。他不停地灌我,直到我把那杯熱水全喝了。然後我又被放下,此時那熱水起了點作用,身子稍稍暖了些。
耳邊又傳來輕柔的聲音:“你好好躺著,我去去就來。我警告你,不要像死豬一樣一睡不醒!等我回來!聽到沒有!”
“嗯,真囉嗦。”我懶得抬眼,無意識地應著,精力都用來對付身體的冷熱交替。
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是這麼脆弱,像我,此時就很想父母。其實對父母印象不深,但父母就是一個代名詞,父母會疼愛你照顧你,有父母就很幸福。此時我好想窩進父母的懷抱,感受他們陪伴身邊的幸福。許是昨晚哭多了,雖然心酸卻流不出淚。我一直閉目休息,希望入睡後能忘了身體的難受,可又不敢睡著,因為很清楚目前只有自己一人在隱寨,全靠自己支撐著,好歹等到那個說“等我回來”的人回來。
就這麼迷迷糊糊不知躺了多久,終於屋子裡出現了聲響,好像刮來一陣風似的,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額頭又被覆上,這次,那溫度讓我'炫'舒'書'服'網'多了。艱難地眯開眼,模糊看出床邊有人。眼皮實在沉重,心裡多少安心了,應該是他回來了,放任自己睡去。
我喜歡做夢,就算病著也不例外。朦朧地看到沐景離我而去,卻沒有意想中的傷心,反倒覺得釋然。心中竊喜,跟他撇清關係,以後便沒人管我了,我自由了。一轉視線,映入了處彌內疚的表情,他說他有苦衷,希望我原諒。心生不忍,只是笑著撫慰他。再看看身邊,是幻羽慵懶得笑著,沒有了平時孩子般的感覺,像是但看一切的觀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