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現在這麼渴望過他的出現,我長吁一口氣。
他一進來就一腳踢開那男人,很嫌惡地怒視他。並且,他竟然過來幫我把衣服穿好,然後相當複雜地看著我。我也同樣看著他,有些許詫異,我猜對了,他是故意的,用這個男人,用這種方法讓我害怕,讓我屈服。
“域天,我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我才驚覺處月也在,這下臉丟大了,在她面前搞那麼狼狽。
但是處月似乎並不因此得意,反而有些,嫉妒?嫉妒,她嫉妒我什麼?不會是莫域天對我表現出的那一絲憐憫吧?
莫域天聽到處月的話,略有尷尬地讓開。在處月為我/炫/書/網/整理衣服時,他輕輕地對那男人說了句“出去領罰吧”,那男人就屁滾尿流地爬走了。
而後又恢復陰冷的樣子對我道:“知道怕了?”
“怕,當然怕,而且一直都怕,因為你很可怕。”我驚歎於自己說得那麼平靜。
“既然怕,為什麼還不聽我的話?”他一挑眉道。
“如果說知道怕就要聽你的話,那麼,你既然知道我不會幫你做事,為什麼還不放棄?”我笑得虛弱。
莫域天訝然:“我欣賞你的個性,但是我不允許你違逆我。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幫我的。”他總是一副篤定的樣子。
我好奇反問:“莫域天,其實我軟肋很多,你大可以逼迫我為你做事,為什麼要我自願?”雖然這般凌虐也是逼迫我,但他卻總希望我主動投降,主動答應幫他,我奇怪,他其實可以以別人的性命要挾我就範,為何不用?他可是個不折手段的人啊。
“這是我的做事習慣,心甘情願為我做事的人才可靠。我完全可以用別人的性命來要挾你,一個陌生的普通百姓就能令你就範,但是我不會傷害百姓,不管是我國子民還是他國的。我明白君當愛民的道理。”他注視著我說道,突然覺得他說這些的時候並不可怕了。
“既然知道愛民,為什麼還想發動戰爭?挑撥是非?得民心者的天下,你這樣,怎麼得民心?”
莫域天眼神一亮,喃道:“得民心者的天下……”他笑了,“我不是不明白這個理,可是我想在有生之年統一天下,所以沒辦法,我只能走捷徑。”
所謂的捷徑,就是趁他國內亂髮動戰爭,確實,按正規方法,在他有生之年是沒法實現這個願望的,因為其他三國很和諧。
“你見沐景一直遲遲未行動,就故意在花井坊拿我和幻羽刺激他,而後在元宵國宴上你派人刺殺北王,只要成功,北王的死可以令你做上皇帝,而且還可以以北王在東羨國遇害為由向東羨國宣戰。”
“是他告訴你的?你好像愛上他了。可惜他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他饒有趣味地看著我,我氣極:“他肯定平安無事!”
“哦?這麼相信他?可是我也相信我的武士,為了對付他,我可是派出了最強大的武士……”
“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了?”我幾乎帶著哭腔。
莫域天皺眉:“行了,收起你那副擔心的樣子,給你三天時間,把傷養好,給你安排新的任務。”
“不,你先告訴我幻羽怎麼樣了!”
“哼!想知道就聽我的話!”
新的任務(2)
接下來三天,他確實安排了大夫給我治傷,還換了房間,我奉行能活就活著的原則積極配合治療,不過傷得重了些,三天時間也就治好了發燒,鞭傷還沒退。莫域天說了三天就是三天,三天之後不管傷好沒好,我必須接受他的新任務。
我道是什麼任務,無端還忐忑半天,原來是命我做他的貼身侍婢。所謂貼身,就是要一直跟在他身後,白天黑夜,隨叫隨到。所謂侍婢,應該跟普通丫鬟沒區別吧,就是為他一個人打雜,當然,做莫域天單獨的丫鬟,難度肯定最高。
我換了身深綠色的侍婢服,總算人模人樣了,而且還是女子模樣,本來面目,嘿嘿,還挺清秀嘛,就是瘦了點。莫域天的這頓折磨,倒是起了減肥的效果。
其實他的公務很多,因為北王不理朝政,大事小事都一股腦推給莫域天,所以莫域天就要處理很多奏摺,這情景,不禁讓我想起在東羨國皇宮祁軒工作的樣子,不同的是,我要時不時端茶送水,他疲憊時我要按摩敲背。這混蛋還一臉享受的樣子,故意折騰我呢。
他對下屬交代暗中進行的事也並沒避諱我,比如對付某某大臣,某某將軍,掃除朝中反《奇》對他的勢力,我見識到他《書》的果斷,好像殺個人跟《網》捏死只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