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箏坐在暖爐子的旁邊,手中暖著一個小暖袋,身上的那件披風在進來的時候就脫了下來,此刻正看著那慈園太后將自己手中那半杯茶喝完了。
“太后的身子這幾日可要注意了,外頭起風,見涼,而且這大雪終日的在下,箏兒擔心太后的身子。”尤箏臉上那般溫柔的笑意十分的輕柔。
那慈園太后將手中的那杯子輕輕的放了下來,看著尤箏,臉上甚是莫名的神色,半響才對著尤箏說:“哀家的身子倒是不要緊,反倒是你,如今身懷龍種,可就是要處處注意了,千萬不要像麗妃那般大意,錯失龍胎,可就是罪過了。”
慈園太后的一席話,尤箏自當明白,彷彿是在再一次的提醒她,她所做的一切,那慈園太后都是知道的,一時間,尤箏恨不得這個老女人快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暗算寶兒,殺死鄔嬤嬤的事情,慈園太后就一直抓著她不放,不過這一次,尤箏倒是心裡下了很大的決定,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威脅自己的人存在。
尤箏說:“太后放心吧,箏兒一定處處小心便是,絕對不會……像那麗妃一樣。”
尤箏說完,手擺了擺,讓房間裡宮女都下去,看似是有話要說,那些宮女得了令便都往房間外退去了。
待人退下,慈園太后反倒是不解起來,朝著尤箏問道:“如此避退他人,不知道這是要與哀家說何事?”
“太后,箏兒洠в斜鸕囊饉跡�皇竅脛�撈�蟆��烤瓜胍�鍪裁矗俊�
“做什麼?”慈園那一臉滄桑的容顏,朝著尤箏看去,語氣裡夾雜著些許的質問,她緩緩說道:“箏兒,哀家的意思,你都是明白的,哀家要你做什麼,你也很清楚,何必再問哀家呢?”
這樣一個女人,時時刻刻都在不停的戒備,不管自己如今的地位是怎樣的高,她依舊是帶著一顆防備之心過活。
當年,她只生下一個女兒,未曾為先皇誕下一名皇兒,她不斷的在皇上的身邊安插自己的人,為的就是知道皇上的動機,以防自己的地位不保,畢竟她慈園太后不是祈楨的生母。
尤箏一臉不溫不火的笑意,看得出來,這抹笑容,甚是不切,她的目光落向窗外,看著離自己不遠的一處窗戶,那外面的雪兒正在不停的落下,尤箏說:“箏兒只是不明白,太后究竟是想什麼?著箏兒愚鈍,自然是不知。”說完便轉而看著慈園太后,繼續說:“箏兒能夠有今天,全靠太后,箏兒感激不盡,而如今,箏兒也能夠陪伴在皇上,自然也是太后給了箏兒一個機會,當日箏兒嫁禍寶兒,錯殺了鄔嬤嬤,不料弄巧成拙,引來宮中女鬼之事,太后因為這一點,讓箏兒不得不為太后您效命,不過太后,箏兒想說的是,箏兒愛皇上,自當……也不會出賣皇上,”
那一刻,當尤箏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緊緊的扣在慈園太后的身上,那般的犀利之色,那般不顧後果。她的身後,乃是那繼續而下的大雪,紛紛擾擾的落下,飄在窗臺,已是一片積雪。
她愛祈楨,是真心真意的愛上了那個男子,為了祈楨,她真的什麼都會做。
慈園太后也便看著尤箏,卻眼生怒火,但是那樣尊貴的容顏,還是在下一刻就壓住了,她的手再一次的觸碰到那一杯已經微微熱乎的茶杯,端起來,慢條的品了一口,將其放下的時候,很顯然,那杯子放下的聲音十分的響亮,慈園太后終是抬起了頭,朝著尤箏說:“你可知道,出賣哀家的下場?”
那幾個字,緊緊的咬牙切齒,那雙久經滄桑的目光裡,閃著一道讓人寒粟的光線,若是用在他人身上,定是一番求饒,可這慈園太后忘記了,站在她的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尤箏。
她,終究是低估了她。
尤箏毫無畏懼的說:“箏兒並不是要出賣太后,只是希望太后……能夠給箏兒一條活路,箏兒自問愚鈍,不能幫太后辦事了,箏兒只想長伴皇上左右,就已經足夠了,太后為何不再給箏兒一個機會呢?”
此時,慈園太后站了起來,她那感覺像是要到底的身子,看上去,依舊是那麼的不容任何人接近,朝著尤箏走去,一邊說:“哀家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你也不會例外,既然不再幫哀家監視皇上,自然,哀家也就不會留你,是輕是重,你應該明白,而且,你更加要明白,你不僅陷害凝貴人,更以麗妃之事陷害爾楦,哀家可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竟然你現在連哀家都要玩弄執掌了。”
“太后此番何意,箏兒不過只是想太后放箏兒一馬罷了,箏兒哪裡敢不聽太后的話?現在箏兒懷了皇上的孩子,只是求太后,看在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