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房間中。
穆爾楦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任何小女子所言,而是問道:“你可知道將相之才唯用,才可昌國的道理嗎?”
穀雨膽怯的搖頭,不知。
穆爾楦卻笑了,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穀雨的面前,笑著說:“你真傻。”
那一刻,穀雨竟也笑了。
時光匆匆,一晃眼,已是八年之久。
她為那女子梳妝,已是八年之久,她常嘆穆爾楦美貌,無人能夠相比。一嘆,已是八年之久。
第十九章:設宴前鬧
那一晚,定陵樓點滿了燈籠,處處都熱鬧非凡。可大雪紛紛,卻覆蓋了整個定陵樓,飄揚在大臨上空,瀰漫了冷颼颼的涼意。
文武百官也已經齊齊到來,丞相姜柄今日卻以家中要事在即不得前來,而那子云西也因要事不得前來,兩人不得前來,倒也好了幾分互相制氣的場面。
穆爾楦一身淡紅輕紗著裝,有幾分清秀脫俗之氣,雖說不華麗,倒也好看。穀雨為穆爾楦的淡妝更是與這身衣裳搭配在了一起,甚是好看萬分。絕不亞於任何一個用心打扮的妃嬪娘娘。
穆爾楦不是第一個到,也不是最後一個到,可她到時,皇后和太后都已經在了,鄭妃也早已經到了,只是不見那麗妃,怕是因為之前差點滑胎之事的原因吧。
見穆爾楦前來,慈園太后顯得有幾分驚訝,不是已經下旨不得穆爾楦出大同殿半步嗎?看來皇上的旨意突然下的旨意慈園太后還未知道。
“臣妾參見太后、皇后娘娘。”穆爾楦上前參拜道。也許是因為寧梭一事,穆爾楦對慈園太后說話少了幾分祥和之氣,變得有些生硬冷淡。
“起來吧,這一次啊!是三皇子特意點名許皇上讓你出席,哀家也就免了你的罰了。”慈園溫柔一笑,對著穆爾楦說:“來,爾楦,你到哀家身邊來。”慈園太后抬起手輕輕張了張,示意穆爾楦過來。那一臉慈祥般的笑容很是融合。
“是。”穆爾楦低著頭上前走到了慈園太后的面前,卻不再看她。
“爾楦,哀家下旨讓你在大同殿思過,你埋怨哀家嗎?”慈園太后開口問她。並伸手緊緊的將穆爾楦的雙手握在了手中。亦如當日一樣。
穆爾楦沒有想到,慈園太后竟會這樣問,埋怨,穆爾楦豈會不埋怨,若不是您,她寧玉姐姐豈會落得失去孩兒,過著那冷宮不得見人的下場,若不是您,她那寧姐姐豈會斷送幸福,若不是您,那寶兒豈會白白送了性命。都是一杯酒,同樣那麼的毒辣,酒進腸,葬送了一生的命。可她穆爾楦該又怎麼樣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恨呢?她是當今大臨的慈園太后,而自己,只是一個帶罪在大同殿的落魄楦嬪罷了。
穆爾楦說:“太后對爾楦已是莫大的恩惠,爾楦犯下女子不該犯的事,太后您宅心仁厚,對爾楦已是網開一面,爾楦何來怨恨,反倒心生感激才是。”穆爾楦抽回了自己的雙手,並緊緊的交錯在起來。
從穆爾楦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的那一下,慈園太后心中已明白了,不是不恨,只是現在她穆爾楦不敢恨。慈園太心裡自是不悅,卻並未表露,仍舊是一般親切的笑容,說:“你不怨哀家那就好,其實哀家也不忍心讓你到大同殿,可是爾楦,你要明白,這後宮的女子豈可干政,若是擾亂了朝綱,這個罪不是誰都可以擔當的了的,哀家也是按照大臨後宮宮規而行。”
“爾楦都明白,爾楦今後一定自行反省,勞其身心,不再犯宮規。”穆爾楦說。
慈園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鄭妃在一旁反倒笑了起來,插上了嘴道:“楦嬪,太后對你可真好,若是換做別人,怕早就……”鄭妃頓了下來,不再說下去,轉而對著太后說:“姑媽,靖乙怎麼覺得,您對這楦嬪如此喜歡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楦嬪才是您的親侄女呢,靖乙我就只有看的份了。”這鄭靖乙一張嘴實在是巧中帶卓。
慈園還未說話,一旁的皇后哼笑起來,接了話:“本宮覺得,楦嬪聰明過人,這太后如此喜歡楦嬪也是常理之事,你在這幹吃什麼醋啊!”
“皇后娘娘說得對,這楦嬪啊就是聰明,哄得姑媽開心,也難怪姑媽喜歡,只是覺得這喜歡似乎過了頭,後宮不得干政可是大忌,姑媽竟然只是小小懲罰了一番就作罷了,這吃點乾醋也是避免不了的啊!”鄭妃露著一臉不屑的笑,那股眼神與麗妃相比也不相上下。
穆爾楦不說話,只是聽著,她微微低著頭,嘴角只是帶著一抹乾笑,但心裡已是不在乎這些了。
慈園太后看著鄭妃說:“好了靖乙,你這張嘴啊!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