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侯府財大氣粗,專門給茶室配了一輛馬車。
簫玲瓏接手後,馬車除了照常使用,還增加了一項功能,接送茶室裡的員工上下班。
茶室裡的人員本來就是蕭玲瓏挑的,如今轉了一個大圈,又回到簫玲瓏的手裡當差,當初茶室經營艱難的時候,憐兒為了寬慰籠絡她們,把這些人的賣身契都燒了,如今她們全是自由身,現在茶室的會員多,就算平日裡一個人不來,光是這比鉅額會費,就讓茶室賺得不少,因為賺的多,所以員工的薪水開的也高,這些成了自由身的員工,為著這份高薪水,也絲毫不敢懈怠,簫玲瓏管理起來是駕輕就熟,毫不費力。
茶室裡的茶葉和乾花已經不多了,這日,簫玲瓏坐著馬車去相熟的鋪子進貨。
四月天用的茶,多是自己配的,用的原料有綠茶,紅茶,各種乾花乾果和曬乾的蔬菜。蔬菜一般都是自己曬的,乾花和綠茶紅茶在茶葉鋪子裡買,乾果則是在果脯鋪子裡買的。
“掌櫃的,把你們今年的新茶和春季裡的各種乾花全部拿出來給我看看。”因為是熟客,又是大客戶,所以茶鋪子的老闆見了簫玲瓏,很是熱情地招呼她進了內堂。
掌櫃讓夥計把今年的所有新茶和花茶各拿了一小份,放到了桌子上,供簫玲瓏甄選。
其實以前的簫玲瓏對於茶葉也是陌生的很,不過她是幹一行,愛一行,兩年前接手四月天以後,就開始認真仔細地研究起茶葉來,如今也算是入了門,等閒能分辨茶葉的好壞。
簫玲瓏一邊看,一邊用手細細地捏,用鼻子仔細的聞,覺得不錯的拿一點兒放進嘴裡,用舌頭品評一下。
“掌櫃的,這幾種給我一樣來二十斤,一會兒送到四月天去。”簫玲瓏說完,想了一想,又對掌櫃說道:“送茶葉的時候,把賬單也一併送去,月底之前我會來跟你結賬的。”
“簫掌櫃就是爽快,真正是巾幗不讓鬚眉啊!”茶鋪的老闆見簫玲瓏這麼快就定了這麼多的茶葉,是喜出望外,伸出大拇指誇讚簫玲瓏道。
“掌櫃的客氣了,告辭!”簫玲瓏說完,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出了茶葉鋪子,鑽進了馬車。
“王大娘,回四月天。”簫玲瓏在馬車裡喚道。
“好嘞!掌櫃的,你坐穩了!”駕車的是牛高馬大的王大娘,因為家中有五個孩子等著養活,這四月天車伕的活計輕巧,工錢還高,想著自己半老徐娘一個,又是寒門小戶的,沒那麼多規矩,這才應承了這項差事。
簫玲瓏的馬車剛離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溜煙地就跑進了茶葉鋪子裡。
“小夥計,剛才上馬車的那人是誰啊?”跑進茶鋪子裡的正是簫玲瓏原來的相公周來福。
茶葉鋪子裡的小夥計手裡正忙著呢,白了周來福一眼,沒有搭理他。
周來福見狀,也不氣惱,左右瞧了瞧,從懷裡摸出了幾個大子兒,遞到小夥計的手裡,笑嘻嘻地說道:“我不過是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熟人,這才問一問,我可不是壞人,也沒有惡意,給我說說吧。”
小夥計接過大子兒,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小夥計拿了周來福的大子兒,便一五一十地給周來福說了。
“什麼?你說她是那個四月天女子茶室的掌櫃?”周來福吃了一驚,原本以為當日那人是看上了簫玲瓏的姿色,買回去做妾的,卻不想,原來人家看上的是她做生意的才能。
“客官,這位簫掌櫃,老有本事了,這四月天女子茶室老賺錢了!”小夥計見周來福吃驚的樣子,又火上澆油地說道。
周來福這會兒,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怎麼就把她給賣了呢,她雖然不會生孩子,卻是會下金蛋啊!
小桃花進門都兩年了,肚子還沒動靜,自家的胭脂鋪子如今也是維繫艱難,眼見著就要關門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把她賣了,留著她佔著嫡妻的位置,替自己好好打理胭脂鋪子,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副光景。
至於孩子麼,買個妾不就可以生了嘛,何苦花那麼多彩禮錢娶個不下蛋的小桃花。
周來福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悔,這手捏得老緊。
“客官,你要買什麼茶啊?”小夥計見掌櫃的出來了,忙跟周來福遞著眼色。
周來福見狀,怏怏地離開了茶葉鋪子。
四月天女子茶室是吧?還做了掌櫃,你等著瞧!
周來福一邊走,一邊思索著怎麼對付簫玲瓏。
聽聞四月天可是侯府的產業,來硬的不行,得罪了貴人,自己可吃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