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平日裡已經有月錢了。”簫玲瓏看見甜兒手裡的銀票,並沒有接。
“呵呵,那怎麼一樣,平日裡的是工錢,現在的是年終獎。”甜兒笑了笑,解釋道。
“年終獎?”簫玲瓏一臉的迷茫。
“是啊,大家辛辛苦苦做了一年,把茶室經營地風生水起,這般有聲色,不該獎勵嗎?這點兒我還覺得少了,有些拿不出手呢。”
簫玲瓏一聽,鼻子就有些發酸了,自己不過是林府買來的奴婢,姑娘卻這般的信任自己仰仗自己,把茶室的生意全全交給自己打理,並無半點疑心,平時的月錢拿的就不少了,到了過年還給發獎金,哪裡找這麼好的主子去?
簫玲瓏吸了吸鼻子,道:“謝姑娘賞!”
年節剛過,林大娘就巴著手指頭算林大郎的歸期,每日必到大門口望上一望,看地甜兒的心裡不是滋味。
好在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的,就到了二月份,會試在即,林大郎再晚也會在這幾日回家等著備考。
果然,二月二日傍晚,林大郎帶著侍墨回到了林府。
林大娘一見變得有些黑瘦的林大郎,立刻哭泣了起來,只道大郎受苦了。林大郎忙勸慰起林大娘,只說自己並不曾吃苦,只是路途有些勞累罷了。聽兒子說路途勞累,林大娘這才回過神來,忙叫人帶著林大郎回屋裡休息,並吩咐府裡的上上下下,均不得到林大郎的院子裡滋擾。
因為林大郎回府備考,把林大娘和整個林府的神經一下都弄得緊張了起來。在林大娘的命令下,林府裡所有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說話都必須輕言輕語,不準大聲喧譁;廚房裡要先緊著林大郎喜歡吃的做;林大郎吩咐的事,必須無條件的馬上辦好。我的乖乖,甜兒都被震住了,心想,這可比我高考時的陣仗還大啊。
二月初九,會試第一場開考。大清早,林大娘就幫著林大郎準備好考試用的文房四寶和吃食鋪蓋,然後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完畢後才讓林大郎跟侍墨上了去貢院的馬車。
二月初九,二月十二,二月十五,連考三場,三場下來,林大郎已是滿臉的倦色,不想多發一言,回到家裡,直接倒床就睡。
林大娘確是緊張地有些坐立不安,甜兒看著,又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母,在自己高考後的神情,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
林大郎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收拾妥當的林大郎看起來精神抖擻,很是神氣。看著林大娘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笑著跟林大娘說道:“娘,你勿須擔心,這次的題目簡單的很,你兒子我一定金榜題名。”
林大娘見林大郎如此輕鬆愜意,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說道:“我自然是相信我兒的,我兒定能光宗耀祖。”
等待發榜的日子裡,林大郎經常和一些書院的同窗一起出去談文論詩,日子過得倒是滋潤愜意,絲毫沒有半分的焦躁和不安。
三月二十是貢院發榜的日子,一大早,林大娘就不顧林大郎的反對,親自坐了馬車去貢院看榜文,甜兒也想湊這個熱鬧,便跟著林大娘,一溜煙鑽進了馬車。
到了貢院門口,只見榜文前已經擠滿了人,林大娘和甜兒都是女眷,不方便去擠,便派了大郎的書童侍墨,擠進去看。
“中了,中了!大郎中了!”侍墨剛擠進去,就聽他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林大娘聽得中了二字,喜上眉梢,握著甜兒的雙手都有些發抖,反觀林大郎卻像是早知道似的,只微微一笑,並無太激動地反應。
等侍墨出來,大家一問,才知道,林大郎考了會試第二十八名,成了貢士。
林大郎一聽是二十八名,臉上略微有些不快,卻是一閃而過。
因為還要準備十天後的殿試,所以看榜回來後,林大郎並未像往常一樣和一班同窗出去飲茶,而是呆在家裡溫習起了文章。
十日後殿試開始,林大郎信心滿滿地出了林府的大門,跟林大娘打著包票定要拿個魁首,超過自己的父親。
待殿試結束,已是晚間,林大郎這才怏怏地回到家中,只道只中了進士第二十六名,賜進士出身,因宮中賞宴只宴前十名,林大郎心情不好,不願與同科進士在外飲宴作樂,這才一個人回到了家中。
聽聞林大郎中了進士,雖然沒有奪得魁首,林大娘還是很高興,忙拉著林大郎給林老爺的靈位上了香,磕了頭,告訴他,他的大兒出息了,今日裡中了進士。看著母親這般開心,林大郎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意。
因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