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畢竟是個小地方,沒什麼發展前途,還是京城好啊,依我看啊,賢婿應當把齊州的生意都搬到京裡來,呵呵,這樣一來呢,賢婿既能大展宏圖,咱們一家人也能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高老爺樂呵呵地說完。突然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連忙補充道:“賢婿莫要多心啊,我可不是要你入贅,我高家還有英傑這個男丁,不需要蕙蘭繼承香火。日後你若是在京裡買了房子,你們再搬出去也不遲。不過,若是這房子買近些,呵呵,就更好了。”
朱正權聽完,鬆了口氣,還以為高老爺打什麼鬼主意呢,原來是捨不得女兒遠嫁罷了。
朱正權早就聽陳炳坤說過,這高蕙蘭自九歲便開始當家,高老爺和高英傑多受其照顧,高蕙蘭突然遠嫁他鄉,高老爺捨不得,不習慣,也是人之常情。自己的父母已不在這個世上,自己又豈能阻止自己未來的娘子盡孝呢?
更何況,這稱呼都變成賢婿了,朱正權還真不好違了老人家的意。
“既然高世伯這麼說,小侄遵命便是。”朱正權也是個孝順之人,此刻,他對高老爺倒真生出幾分的情意來。
高老爺聽了,是喜笑顏開,這個女婿招的不冤枉,人還真不錯。不過這稱呼嘛,不好,得改了。
“賢婿啊。怎麼還叫高世伯啊?”高老爺這話,聲調雖高,是半點怒意都沒有。
朱正權聽了,難為情地喚了聲:“泰山大人在上,小婿這廂有禮了。”
“哈哈哈哈,好,好!你雙親既已不再,不如就在京裡辦婚事得了,你放心,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一定給你們辦的風風光光的。”高老爺這卻有些得寸進尺了。
朱正權心裡有些不願,娶妻娶妻,自古以來都是在男方家行禮,還沒聽過在女方家行禮的。
“泰山大人,此事,此事怕是不妥。”朱正權可不想自己地底下的爹孃齊齊爬上來質問自己的不孝。
“有何不妥?”高老爺黑了臉,質問朱正權道。
“小婿既然是娶妻,不是入贅,那這婚事,自當在齊州朱家祖宅辦才是。”朱正權在此事上那也是寸步不讓。
高老爺聽了,氣的吹鬍子瞪眼,原先還以為這個女婿是個好相與的,不曾想也是這般的倔強。
“魯南陳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齊州是他們的地盤,在齊州辦婚事,賢婿能保證小女的安全否?”高老爺一想陳炳坤和朱正權交好,這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開口便說了這種氣話。
“男子漢大丈夫,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全,還如何立足於這天地之間?”高老爺的這番話,激怒了朱正權,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未來的岳丈這般小看自己。
高老爺見朱正權有了怒色,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把朱正權冷在了一邊。
這門親事,本就是陳炳坤一力促成,朱正權壓根沒有心理準備,當時的情況下,不過是騎虎難下,順水推舟,如今受到高老爺這般的責難,朱正權打起了退堂鼓,這親,不結也罷,好男兒何患無妻。
“高老爺若是不滿意在下,還請另擇賢婿,在下退親便是。”朱正權此言一出,高老爺只覺氣血上湧,兩眼發昏,一下子就暈倒在了椅子上。
“爹!”後堂裡,高蕙蘭一個箭步便衝了出來,掐住了高老爺的人中。
“來人!來人!快去請大夫!”高蕙蘭一邊吩咐門外候著的下人,一邊給微微睜開眼睛的高老爺捶了捶背。
“爹,你覺得怎麼樣?好些了嗎?”高蕙蘭見高老爺甦醒了過來,忙關切地問道。
高老爺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只覺得喉嚨裡發澀,說出不話來。
“來人!快扶老爺回屋休息。”高蕙蘭見高老爺狀況不好,忙喚來家丁,把高老爺給扶了出去。
家丁扶走了高老爺,高蕙蘭這才騰出空來,怒不可解地瞪著朱正權,咬牙切齒地說道:“家父身體不適,朱公子請自便。至於親事,既然朱公子無意,高家絕不強求,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以後高朱兩家再無干系。”
朱正權被剛才的情形嚇著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高蕙蘭這當頭棒喝。朱正權這才回過神來。思來想去,自己剛才確實過激了一些,高小姐經歷坎坷,此時若是被人退婚,怕是會誤了她的終身,成親的細節其實可以再商量,只怪自己這牛脾氣一犯,說了不該說的話。
“高小姐,如今高老爺身體抱恙,這親事還是等高老爺身體好些了再說吧。”朱正權這般說既是給自己臺階,也是給高蕙蘭臺階。
“不必,此事我自己便可做主。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