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地往外挪動。
兩人好不容易出了書院的大門,終於松分些了,伸了伸懶腰,兩人步履矯捷地衝向高家的馬車。
“爹,爹!”高英傑拉開馬車的簾子,發現自家的爹爹還在睡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啊,是英傑啊,考完了?”高老爺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問道。
“爹,姐……大哥他們呢?”高英傑問道。
“他們在那輛馬車上睡覺呢。”高老爺笑眯眯地說道。
高英傑聽完,翻了個白眼,怎麼這麼多覺來睡啊?說是陪自己考試來著,結果一個兩個三個的,全都跑這兒睡覺來了。
“大哥,大哥,起來啦,我考完了,該回去了。”高英傑跳下高老爺的馬車,來到高蕙蘭和甜兒坐的馬車,使勁敲擊著馬車的車廂。
“誰啊!”高蕙蘭被驚醒了,大聲問了一句。
“我,高英傑。”高英傑大聲回了一句。
高蕙蘭伸了個懶腰。掀開了簾子,問道:“考完了?”
高英傑點了點頭,道:“大哥,該回家了,誤了時辰,這城門該關了。”
“呵呵,是啊,那,咱們走吧。”高蕙蘭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心裡怪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兩聲。對高英傑說道。
回到高家,甜兒不敢耽擱,連夜趕回了林府。
因為在馬車中睡了幾個時辰,夜裡,甜兒腰痠背痛,失眠了。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真是奇了怪了,甜兒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出現了那年在泥坑裡救那個酸書生的情景。
不一會兒,那個小小的酸書生就長大了,那摸樣,那摸樣,居然跟馬文淵一摸一樣。
“呀!”甜兒大叫了一聲,坐了起來,自己怎麼這麼大意啊,高家客居的馬文淵,不正是那日裡自己救的那位酸書生嗎?
當日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他應該是叫做馬文淵才對,而不是自己以為的馬文才。
小時候酸,長大了更酸,不知道他認出自己來沒有,最好不要認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麻煩。
十日後,麋山書院放榜。
馬文淵名列榜首,考了個第一名,高文傑差一些,考了十五名。
高老爺自覺得面上有光,在家大宴親朋,還特意請了林大娘一家。
林大娘不想去湊這份熱鬧,林大郎忙於公務,無暇前去,大吳氏見自家婆婆和相公都不去,也不想去,林二郎如今身兼二職,對這種席面沒有興趣,小吳氏有孕在身。而且肚子已經很顯懷了,自然是去不了的,到頭來,整個林家就派出了甜兒這麼一個代表。
甜兒與高蕙蘭交好,自然樂得當這個代表。
三日後,高家設席,慶祝家中犬兒和客居的馬文淵考進了麋山書院。
甜兒帶了禮物,早早地就和小櫻坐著馬車到了高家。
高蕙蘭滿臉帶笑,幹練利索地招呼著女賓。
甜兒不願給高蕙蘭添麻煩,和小櫻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喝著清茶,吃著瓜子點心。
“許夫人,那位松山的馬公子,可是得了第一名,乖乖,真了不得,我看啦,今年的秋闈,馬公子定能中舉。”一旁的夫人們在閒聊。
“中舉?依我看,這位馬公子才高八斗,明年春闈的狀元也非他莫屬啊!”
“張夫人,你家千金今年十四,配這馬公子可是正合適啊!”
“呵呵,我另有目標。”
“哦?”
“難道是高公子?”
“張夫人,你的眼可真毒啊。”
“我覺得這馬公子不錯,才高八斗,今後起碼也是個大學士,我孃家還有一個未出閣的侄女,一會兒啊,我讓我家老爺去探探馬公子的口風。”
“……”
這些夫人們你一言,我一句的,恨不得立時把馬文淵和高英傑給搶回家。
反觀那些小姐們,則安靜許多,都是規規矩矩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膽子大些的呢還三三兩兩小聲低語,膽子小些的呢,則是連口茶都不曾喝。
這種宴會真是無聊啊,甜兒輕輕嘆了口氣,偷偷地遞了塊點心給一旁立著的小櫻。
高老爺在前廳招呼客人,那是紅光滿面,神采奕奕。
“高老爺,不知令公子可曾定親啊?”有客問道。
“不曾。”高老爺答道。
“我有個表侄女今年芳齡十二,與你家公子年齡匹配,不知高老爺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