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產生毒素,她不知不覺中毒,時間久了,就變成重金屬中毒。”唐雪瑞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
鄭森陽痛心的望著郝靜,氣道:“那畜生竟是不止一次對你使用幻藥?”
郝靜木訥的點頭,印象之中不少於十次。若非如此,她怎能一年四次懷上羅葉森的孩子。
“我去殺了他!”鄭海怒不可遏往出走,被慕容明隔空發出鬥氣阻攔。
慕容明喝道:“傻孩子,你師姐忍了這麼久才說,就是不想鬧得人人皆知。”
鄭海回頭望著郝靜呆坐於床邊流淚,眼睛沒有靈氣卻仍是挺直腰身。
她是天賦極高的器師,那般清傲,卻被羅葉森糟踐。
他心裡像被無數尖針刺下,疼痛無比。
一切都怪他天賦不高,不能繼承父業當名器師,還怪他貪圖富貴。
他若不去依附羅葉森,豈會導致她落得如此下場。
“你每日飲用牛乳,再用牛乳藥湯泡體能暫緩毒素漫蔓延全身。”唐雪瑞坐在圓桌前,寫下用牛奶去毒的步驟交給鄭森陽,讓他安排府裡的藥師去做。
慕容明提醒道:“牛乳有清金屬中毒的藥效,只是有些人對牛乳過敏,食下會肌膚起紅疹。”
他的嚴謹是藥學界出名的。
唐雪瑞點頭贊同,道:“不錯。你放心就是,郝器師對牛乳不會過敏。”
鄭森陽到此時已然看出唐雪瑞是醫藥術不亞於慕容明的藥聖。
他若非親眼所見,實難想象會有年齡這麼小的女藥聖。
鄭海心裡後怕,幸虧未聽王晃兒的話,派府裡鬥師暗殺唐家兄弟。
唐雪瑞跟郝靜道:“我回去煉幾味藥,明早起你按時按量付下,一個月之內不要觸碰金屬,就能去了毒素,再休養一個月,身體就能恢復九成,只要保持一年不受孕,就能完全康復。”
若是再晚治幾天,就算她治好郝靜的身體,也無法讓郝靜再次受孕當娘。
她內心不禁感激金鳳霄之前再三警示不要跟羅葉森接觸。
她是識毒高手不會中幻藥,年齡小也不會令羅葉森用此法禍害清白。
可是她那幾名女弟子已是少女,又曾被羅葉森的皮相迷惑,若是暗中來往,肯定會落得跟郝靜一樣的下場。
郝靜心一點點活了過來,紅腫的眼睛望著唐雪瑞,道:“器聖在上,若雪瑞大師能醫好我,我便追隨她,我要是違背誓言,將失去煉器天賦。”
夜幕深垂,器聖府寂靜無聲,賓客已經全部離去。
香房裡只剩下師徒二人。
“師父,一共四十八名女子。”郝靜將存放在衣衫內兜儲物袋之中的一張宣紙取出,交給了鄭森陽。
皇子府的妃妾當中不止她是受害人,還有幾位貴妾跟她遭遇一樣。
名單就是那幾位貴妾暗中提供。
她們不只是想讓羅葉森死那麼簡單,要讓他身敗名裂,失去一切,被無數仇人追殺,生不如死。
鄭森陽記下宣紙上面的名字,將宣紙收起,道:“這個畜生害了這麼多女子清白,人神共憤!”
千里之外的羅都烏雲遮天,星月無光,淪陷於漫漫無邊的黑暗寂靜之中。
清晨天空微亮,下起傾盆大雨,大街小巷空蕩無人。
羅宮的妃嬪一如往日來到鳳宮向皇后李凰箏請安,幾十個氣質各異頂極的美女穿著華麗長裙,跪成一片,嬌聲輕言,空氣裡飄蕩著濃郁的脂粉香氣。
被貶為昭儀的金菲宮禁兩年,於今年正月期滿重見天日。
她的身上再沒了往日的飛揚跋扈,跟在排在四位妃子的身後,伏低跪下磕頭。
只是她在低頭時,眼睛陰毒得意的目光一閃而過。
一個青年宮女匆匆而至,瞪了一眼跪在中間的周蘭華婕妤娘娘,俯於李凰箏耳邊低語。
隨著李凰箏笑容凝固,目光冰冷,大殿氣氛迅速緊張起來,妃嬪被她施放出來的鬥氣壓得抬不起頭。
“我一忍再忍,已是忍無可忍!”李凰箏咬牙切齒說出兩句話,起身揮手道:“去將罡兒找來,我立即與他離開回門派。”
她望也不望腳下一群渾身顫抖的妃嬪,快步去偏殿,脫下繁瑣的後服,摘下金光耀眼的鳳釵,洗去臉上鉛華,換上青松門青衣長裙,下令急召親信至羅都北門。
七皇子羅嵐罡在練武場跟精獸搏鬥,渾身被大雨淋透,急匆匆趕至。
李凰箏望著容貌與她有七分相似的兒子,短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