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提著食盒出了屋。
原來平日裡在卓府,吃的不好又總餓,元娘就想到了在現代吃的油炒麵,不用放太多的油,把面炒熟了,用熱水衝攪拌成糊,再放些糖,餓時打打牙間到也好吃。
蘭梅將東西送到廚房,交到廚娘的手裡,“到時嬸子只管說是你自己弄的就行,你放心,要是對方給了賞錢,嬸子收著就是。”
廚娘接過來一直道謝,“這怎麼好意思呢、”
“用熱水衝了再放些糖就行了”蘭梅也不多說,笑著轉身走了。
廚娘知道都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雖不知道里麵包的是什麼,想到有賞錢也就高興走這一趟,摘下了圍裙就往上客那邊去。
只見上房都被侍衛守著,廚娘跟本靠不上前,要轉身離開時,偏大巧那見過一次面的丫頭端著水出來了,廚娘忙喚她。
那丫頭笑著走過來,盯著她手裡的東西咦了一聲,“可是給我們拿來的?”
廚娘就把這怎麼吃說了一遍,“自己家的東西,不值几上錢,姑娘要不嫌棄就拿給你們主子衝一下,也能暖暖身子。”
那丫頭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笑道,“嬸子等會兒。”
接過東西轉身就上了樓,不多時又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塊銀子,遞過去,“我家主子說有勞嬸子了,這點銀子讓嬸子買酒喝。”
銀子得有五銀,可夠一年掙的了。
廚娘連連道謝。
拿著銀子高興的走了。
那丫頭回了屋子,只見主子正拿著書看,也不理會兒,開啟紙包聞了一下,“主子,奴婢看這東西還是賞了下人吧。”
外面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有心送來的,萬一裡面有什麼,那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也賠不起。
司馬茹顏落下手裡的書,“照著法子衝一杯來。”
丫頭應聲,轉身退了出去,取了熱水和杯子,最特別的是她放油炒麵裡面放的是白糖,在這個時代,糖都是紅色的蔗糖,能吃的起白糖的那可是非富即貴啊。
淡淡的香味彌散在屋子裡,讓外面的雨聲在耳朵裡聽起來也讓人舒坦了幾分,丫頭把杯子放到床上的小方桌上,退到了一旁。
司馬茹顏拿起勺子攪了一會,“一會去打聽一下,是誰將東西送給廚娘的。”
她的聲音陰柔,若不是看著本人,總覺得這說話的和長相跟本不是一個人。
☆、第二十二章
夜裡雨越下越大,雖是住在後院的偏房,還能前面不時的敲門聲驚醒。
這裡是入京畢竟之地,也難怪半夜還有客人來。
入醒幾次被吵醒後,元娘索性坐了起來,靠著床頭看著窗外的雨夜。
雨打芭蕉落閒庭,月浸欄杆天似水。
不知外面是否是這樣的景色。
突然心血來潮,元娘穿上鞋,只穿著白色的內裙,帶著氈帽落了紗就輕手捏腳的出了屋子。
一陣風吹來,帶著雨落到了身上,元娘不由得打了個冷站。
半遮在雲裡的月色下,院內到沒有芭蕉,只有一棵桂花樹。
“暖香吹月,一簾花影”樹上隱隱可見紫色的桂花,這句詩到適合。
“姑娘好文才”寂靜的夜裡,突然在黑暗處有一柔和的聲音傳來,卻也嚇了元娘一跳。
她眺望過去,只見慢慢的角落裡走出一道身影,形似嬌弱春花 恰似幽蘭含羞,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一身白裙的站在雨裡,給人一種飄渺的感覺。
元娘腦子裡突然就崩出蘭梅說在廚房裡見到的主僕,這個女子該就是那主子吧?
只是這麼晚,她怎麼在這院裡?
司馬茹顏也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只能看到屺羅翠軟紗質地的內裙,一頂氈帽將上衣身和容貌全遮擋住了。
“之前謝過姑娘送來的油炒麵了,味道是極好的,也暖了身子。”見對方不語,司馬茹顏打破沉默。
這下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元娘微福身子回禮,“姑娘客氣了,出門在外,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聽姑娘口音不似京城人士?而且京城裡有些文才的姑娘我也認識一些,卻是沒有見過姑娘這般有文才的。”司馬茹顏說的到是實話。
夜和雨遮擋了元娘微紅的臉,“客氣了,夜晚露寒,姑娘身子怕是要氣不消了,還是回吧。”
看這衣著打扮,單位那髮髻上的釵就是平常人戴不起的,又認識京中有文才的千小金,就讓元娘更加可以肯定眼前的人非富即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