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五領命便匆忙而去了。
“堇君……”我欺身逼近萬堇君,玩笑似的看著她,緩緩道:“秘密被你知道了呢,雖然我不介意,但是秘密知道得多的人總歸不安全得很,所以,委屈堇君從現在起,片刻不離的跟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也不得和其他人有任何接觸。”
萬堇君眨了眨眼,笑道:“我也想多跟青師親近親近。人道商國安王女是個只知風月不管正事的懦弱女人,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堇君如今才知道安王是個滿腹文韜智謀,行為做事狠辣果斷的人,如此有本事的朋友,堇君怎麼敢另圖他人。”
“如此甚好,堇君果然是個妙人,本王喜歡。”我退了兩步拉開距離,開懷一笑,叫來初一:“初一,今天你可是要護兩個人的安危了,提高警惕啊。”
“初一明白,請王女放心。”初一說著隨即一個晃身,便站在了萬堇君身邊,只不過一瞬。萬堇君面色一沉,挑眉看了初一一眼,細想了半天,再將初一從頭到腳打量了遍,道:“安王好本事,鴻影劍都能收到麾下。”
“堇君謬讚了……”我微微垂頭,看得地上紗幔被江風吹得妖嬈舞動的影子,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滋生蔓延,就像眼前恣意擺動的影子一樣,一直繞啊繞啊,簡直都快纏到心尖了。
真的是很想見血了啊……
……
眼神迷離的看著手中的銀元,我的心思卻並不在這上面。銀元在我五指間翻來覆去的轉啊轉,午後的陽光反射在上面,晃得人眼花。壽宴,刑部侍郎張鴻鳴的壽宴……張鴻鳴,今個兒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青師拿著銀元做什麼?”萬堇君從桌子上拿過一個銀元在手中把玩,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皺眉想要我給出個答案。鄭嵎和陳新瑕也各自拿了一個銀元,迷惑不解。
“佛曰,不可說。”我回神陰冷的看了她一眼,對初一道:“收撿好。”
“青師身上的秘密真多。”萬堇君將食指摁在桌上最後一個銀元上,止住了初一的動作。
“剛才才跟堇君說了,秘密知道得多了的人會很不安全,堇君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呢,嘖嘖……”我將銀元一厘一厘的移了出來,扔給初一。萬堇君對此付之一笑,眼神越發地深沉起來。
“新瑕,阿嵎,晚上讓你們母親喊上幾個朋友去灌張鴻鳴酒,人越多越好,要一直不停的勸她喝酒。此事不可讓別人知道了。”
“青師是何用意?”鄭嵎輕叩桌面,上好的紫檀木小茶几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聲音似皆扣在了在場人的心中,觀得我一臉諱莫如深。
“阿嵎還是喜歡事事掌控在手呢,而這次,何不靜下心來坐觀好戲。如果好戲提前知道了結局,那還有什麼趣味?”鄭嵎對事態的操控欲過強,並不是我樂意遇見的。
三人對此不置一詞,都是一副深思的摸樣。
……
張鴻鳴的府門,站著的是大女兒張崢,沉靜而秀氣的一個女子,淡笑著迎接著來往的賓客。我走至門欄的時候,側頭再次打量了下這個淡定如冬水的女子,她亦看著我,輕淺的微笑。我轉身而過,才將笑意綻開在唇邊。
“青師笑甚?”萬堇君也將視線在張崢身上兜了一圈,低聲問道。
“笑可笑之人。”我說著牽著她的手,朝府內走去。
張鴻鳴被眾人圍著,一臉喜色,難得見她卸了木板臉。我攜著萬堇君走上前去恭賀一番。許是今天是她的喜慶日子,又加之在場官員甚多,對我倒也和氣,該行禮的行禮,該問候的問候。只是在低頭彎腰的那一瞬間,她冷漠的聲音掩袖傳來:“王女三番五次提到壽宴,是為何意?”
“本王是在提醒你識人不清,錯用了忠心。”我壓低聲音,只得她與身邊的萬堇君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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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鴻鳴抬頭,嘴角扯出一弧諷意,正待開口。我轉身不再理她,拉著萬堇君在酒席中找了個位置坐下,接著便開始和各路官員打官腔。不待多時,平日裡交好的幾個朋友便坐了過來,元思南現在新官上任,看樣子還有些不適,見她對官員之間的應承勸酒都是一副不想接又不得不接的樣子,平白有些得罪人,還好有章別成站在一旁耍花腔,便也將那些不滿之人逗了個趣,卻使得眾人對這中書侍郎的女兒刮目相看(前文提要:章別成是中書侍郎的長女)。
施沛(前文提要:施沛是禮部侍郎的次女)與陳新瑕碰到一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