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當眾抱我的腰,還真是仗著自己有個右相媽,便肆無忌憚的任性妄為。掰開腰間環住的手,道:“天色很晚了,澹臺不可任性,你是未出閣男子,理應呆在孃親和哥哥身邊。”
“不嘛,不嘛,人家好不容易才見到妻主大人一面。”小孩任性撒嬌,被掰開的手再次拉上了我的袖子,然後泫然欲泣的對右相道:“孃親,人家要和妻主大人一起玩嘛,孃親……”
我拉過小孩柔軟的小手牽到身邊,心中思緒百轉,掩住心中的不耐煩,對右相笑道:“右相……澹臺今晚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我走呢。”
“老臣知王女是個重情義,知禮教的好女子。自然放心將兒子交與王女。再說澹臺遲早要進王女的門,王女現在早些和小兒熟悉也是好事。記得明早送小兒回來便是。”右相拉過站在一邊靜默不語的林語卿,衣襬一撩便踏過門欄,進了張府。進府之間,林語卿回頭看了我一眼,又將視線在我與林澹臺交握的手上打了個轉,沒來得及看清他的神情,便斂眸回了頭。
林澹臺見此自然是雀躍萬分,一隻手拉著我的袖子,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牽他的手,兩隻眼睛還黏膠似的看著我。旁人見此,笑得曖昧。我低頭看他,卻見他眉目之間稚氣純真,跟鄰家無知的小孩一般不諳世事。右相態度不明,我也只得靜觀其變。你要跟我玩花樣,我便與你打太極。
思及至此,將林澹臺攬進懷裡,柔聲笑道:“既然澹臺想跟本王一同玩,可得事事都聽本王的,不可任性胡鬧哦。”
小孩咧嘴一笑,高興得又蹦又跳,高呼道:“澹臺知道的,澹臺會很聽妻主大人的話,真的,澹臺最乖了。”看著他那副純真嬌憨的摸樣,我雖不知有幾分真假,但也覺得可愛至極,笑擁著他走在眾人前面。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京城街景,心中暗笑:林澹臺啊,可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自己死活要進來攪和的,今晚就看你能在我身邊捱得住幾時。
萬堇君先前非得我拉著她,才會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邊,這回卻自動的靠了過來:“嘖嘖,我說,看不出來嘛,青師豔福不淺啊……你家夫郎怕是不到十歲吧,你……呵呵……”她此話一出,章別成眉梢一挑,也想湊句話,掇拾我一番。我見此隨即輕微彎身,將臉湊到林澹臺面前,故作柔情愛意,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緩緩道:“你們知道什麼,本王的澹臺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安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我話剛說完,便見林澹臺臉上粉了一片,紅暈從耳根一直延伸至白玉般的脖子裡,在用燭火通亮的街簷下,越加嬌嫩柔美。
我起身,笑意融融的看著他,溫柔至深,他亦恍惚痴呆的看著我,似是還沒從剛才的甜言蜜語中回過神來。我哈哈一笑,將他再度攬到懷中,大步朝前走去。懷中之人將頭埋進我臂彎中,使勁蹭了蹭。
身後幾人自是知道我本就不滿這檔子強加的婚事的,本想戲弄調侃我幾句,卻不料我突然不按理出牌,樣子上做的似乎還真的將林澹臺當回事了。幾人心中各有計量,也都沒再說什麼,稀稀拉拉的步子跟了上來。
……
當一行人等站在憐花樓大門前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我懷裡的林澹臺。而懷中的小人兒卻是看向我的,臉上難堪:“妻主大人難道要帶澹臺進這裡面去?”
我用食指在他臉上輕刮一下,帶來手中柔嫩滑膩的感覺,笑道:“澹臺怎麼忘了,本王可是說過,跟本王出來一切都要聽本王的,而你,可是信誓旦旦說你會好好聽妻、主、大、人的話的,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可是……”林澹臺拉著我的衣袖,感覺得出用了很大的力氣。我偏過頭不加理會,便見有憐花樓的小倌前來迎接。那小倌摸樣清秀,看來不過十三四歲,稚嫩中帶著怯意,使勁揉了揉手中的絹帕,恭恭敬敬向我拜了拜,軟言細語道:“王女可好些日子沒來了,我們,我們家……”那小倌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下半截話,一個疑是老鴇摸樣的中年男子上前來急使眼色的推了小倌一把,直接撞到了一邊去,才笑吟吟對我道:“新來的奴才不懂規矩,見著王女這般人物,連話也不會說了,王女可別見怪啊。”
“哪裡,哪裡,這男人嘛,都是要從什麼都不會的時候□才有趣味,本王說的可是?”我看著靠著大紅漆門柱咬唇欲哭的小倌,笑得猶如一個精懂風月的眠柳常客。
那中年男子臉上賠笑:“王女說的是,王女說的是。”說著做了個手勢,門邊頓時出現兩名壯碩女子,上前架住那小倌,想要從側邊拖走。想來剛才沒做好招攬顧客的活,接下來會受一頓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