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梅姐姐!
我狠狠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夢中,這怎麼可能,大過年的都跑來成王府做什麼?可是我沒有做夢,王爺爹臉上鐵青,眾人隱忍著笑意,有的不好意思盯著我四仰八叉的姿態看,還尷尬的背過身去……
陳軒炎邪虞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我出糗,嘴角幾乎揚到天上去,他就站在我腳邊,那兩腳就是他踢的。馮清臉上出奇的柔和,見我看他還刻意撇過臉,有意思不自然。再看陳莫寒,倏爾一愣,第一次明晃晃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對短暫的對視教我不得不心虛的偏轉視線。
我似乎看到了什麼?他有在笑嗎?雖一閃即逝,表情依舊,我的心跳卻如小鹿亂撞,險些從嗓子眼蹦出來!
這次真的糗大了!
第19章 霸道的吻
王爺爹剛要張開嘴說話,我噌地從地上蹦起來,躲開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夾著尾巴似的倉皇而逃!
“小姐!”梅姐姐急著跟了上來,和我一直跑到房裡氣喘吁吁。
我摸摸臉,燙的駭人:“他們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梅姐姐滿臉無辜的辯解:“我也不知道,我回去找你的時候他們就在那了。我是要叫醒你的,可太子殿下不讓,還親自踢了你兩腳……不過方才聽他們那意思好像是,咱們成王府的梅花開得格外漂亮,太子特意帶眾人來成王府賞梅。”梅姐姐緊張的要命,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走,就不會這樣了……”
賞梅?
我的下巴幾乎掉下來,陳軒炎在搞什麼名堂!園子裡開梅花的的府邸遍地都是,好端端的就跑到成王府來打發情趣?鬼才相信!
“算了,你不要自責,有什麼大不了的,是我自己要躺在那的,這事本來就不怪你。”
有什麼呀?不就是出了一次醜,誰一輩子還不丟幾回人了?
“小姐,你頭髮都亂了,我再給你梳一梳吧。”
“嗯。”我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就想,有什麼呀?不就是出了一次醜,誰一輩子還不丟幾回人了?
她給我弄著頭髮,忽然說:“呀,小姐你最喜歡的那支梅花簪不見了,八成落在雪地裡了,我去找找!”
她為我梳了頭便出去找,卻是空手而歸,有些悻悻然。
我一笑:“算了,不要追究了,被哪個下人揀去了也是好的,典當些錢過個好年。”
“小姐的心腸真好。”
這頓年夜飯吃的甚是壓抑,我生怕王爺爹拿太子登門的事情做文章說些什麼,可幸的是爹隻字未提。可是大娘卻一直有意無意往上面引,王爺爹是驕傲的,但是大娘二孃口中說著好聽的話,那眼中的妒意,我卻清晰感受得到。
大娘無疑是擔憂的,未來若我嫁與太子,若我成為帝后,我豈不是騎在了她們頭上?人就是這樣,誰都不想被人超越,永遠想做最好的。可憐我那姐姐成芸十幾歲當上了皇妃,嫁給大自己三十歲的老頭,她到底有沒有幸福感不說,等未來崛豐帝去了,陳軒炎繼位之時便是她成芸的過去式,一切曾擁有的浮華都成了過眼雲煙。
其實成芸並不快樂,不是嗎?那日點點淚水,其中多少辛酸?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富貴又如何,受寵又如何,一個無法支配情感的人,生亦何歡?
無奈的趨於宿命的傀儡,做了強顏歡笑的木偶,何談幸福?
這幾個月來我對陳軒炎躲躲閃閃,只要他出現的地方我拼死不出現,奈何王爺爹生生把我向他拉攏。我非常反感,尤其當我知道陳軒炎算上嫣然已經有了三個老婆時,更恨不得躲到天上去。
年夜晚飯吃完便已夜半了,四方燈火通明,我和梅姐姐爬到房子頂上眺望遠方的煙花,炮聲陣陣,喜氣洋洋。
唰!一個人倏地飛上房頂,沒待梅姐姐作反應就拋下一句話:“人我帶走了。”說著打橫抱起躺在房頂的我飛下,落到一匹駿馬前。
“陳軒炎!怎麼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啊?”
他不理會我的叫聲將我放在馬背上,一躍跳上來:“駕!”
駿馬一陣風的竄出去,從未騎過馬的我驚得幾乎掉下去,驚慌叫著,條件反射的要抱馬脖子,耳朵聽到他玩味笑出聲,一隻手迅速穿過腋下扣住我的腰身,出奇的穩。我僵直著緊貼著他的身體,狂亂跳躍的心跳依舊無法平息。
“你又要帶我去哪裡?”我在風中大聲問,寒風颳得我的臉如刀割般疼,渾身發冷微微瑟縮起來,忍不住向他身上靠去,尋找唯一的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