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沒出幾招就被制服,忿忿道:“你這狗腿子,真是討厭!”
“恕在下無禮。”他用力擄住我兩隻胳膊,疼得我幾乎要跳腳:“哎呀,我去便是,你鬆開,我自己會走……”
可那傢伙像是耳朵聾聽不到似的,不理不睬的硬生生抓著我走,陳軒炎好你的,認識你算我倒黴,我記住了!
不一會功夫,我被拖到一座大酒樓門前,定睛一看甚是氣派,“霽月樓”,光是著巨大的牌匾就氣勢逼人,每一磚瓦都富麗堂皇,想必是三教九流的達官貴子的聚集地了。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致,好地方!
那傢伙終於鬆了手,示意我跟他走,我揉著手腕跟著他上了二樓一間包房,門還未開就聽到房內女子嬉笑聲傳來,他恭敬的敲了三下門:“爺,人來了。”
“讓她進來。”裡面陳軒炎說。
推開門,邁進門口,一雙邪魅的視線掃過我,陳軒炎慵懶的說:“括鄴,你下去吧。”
“是。”括鄴退下去關上了門。
房內有兩名女子,姿色極佳,其中一位正坐在陳軒炎腿上喂他酒水喝,陳軒炎曖昧至極的握著她的纖纖玉手將杯中酒一仰而盡,爽聲笑道:“佳人之酒,果然香醇可口。”
另一位女子笑意盈盈的斟滿酒也湊上前去,爭寵似地魅聲說:“婉兒也要敬爺一杯。”
陳軒炎長臂一撈亦將她摟在懷裡,挑了一下她桃紅的臉蛋寵溺道:“來,爺親自餵你。”
婉兒受寵若驚,笑顏如花的就著他的手喝了酒,卻又有一絲女子含羞的緊張,一滴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滑落至脖頸也渾然未覺,受了蠱惑似的定睛望著陳軒炎的俊臉出神,陳軒炎喂完她又自飲一杯,邪魅的笑了:“佳人的酒浪費了呢。”說著親上她的嘴角順勢滑下嫩白的脖頸,佳人嬌喘一聲笑意連連。
我彷彿是個隱形人被涼在一邊,見了這一幕不禁尷尬在當場,更暗罵這廝真是個拈花惹草的色狼,噁心!陳軒炎似有似無的瞟來目光,見了我的窘態哈哈大笑起來,一把推開兩個美人說:“門口的小爺是我新結交的朋友,好生伺候著。”
我終於爆叫道:“陳軒炎,不要戲弄我!”我又羞又惱,臉上發燙,直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讓你的狗腿子把我抓來,就是要耍我不成!”
沒想到,我這一叫威力之大,兩個美人均誠惶誠恐的盯著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好像我做了什麼令人恐怖的事情。
室內一時寂靜起來,我怒目相視,難得溜出來竟被他弄來耍著玩,氣的肺子都要炸開了,“本姑娘可沒時間跟你耗著,神經病!”,於是扭頭就開門要走。
突然兩隻銀盃破空飛出,分分打在兩扇門板,剛被拉開的門瞬間砰地一聲緊緊關了上,險些夾了我的手。我徹底憤怒了,撿了一隻杯子就狠狠向他砸去……
“啊!”兩個女子驚恐的尖叫出聲。
陳軒炎竟不躲閃,任杯子飛砸在他的左肩,“啪”地落在地上摔得零碎,他依舊噙著笑意,嘴角上揚,可我卻分明【炫】感到一陣陰冷,手心冒出【書】細汗來,還是死死【網】瞪著他。天知道他居然沒閃開,我以為他一定會閃開呢。這能怪我嗎?
“括鄴!”他叫了一聲,括鄴推門而入。
“帶她們兩個出去,讓老媽子好好教訓著。”聲音變得出奇的冷酷,彷彿要把人扔進冰窟。
我難以置信,目瞪口呆,只見兩個女子狼狽之極的撲通跪倒在地,恐怖無限的哀求起來:“爺,饒了小女子吧……”
“小女子知錯了,求爺,求爺!”
括鄴果真把兩個人無情的拉著出去,不出片刻功夫就聽見外頭傳來陣陣慘叫和哭號,我只得愣在當場,連腳步都挪不動,升起懼意,眼前的人惹不得!從方才兩個女子和大家唯命是從的反應上看,這個陳軒炎一定身份高貴,而且非常不好惹,接觸多了肯定要惹火燒身,恐怕連做朋友的念頭都要打掉!
愣了一會我才找到聲音,不平道:“她們有何錯?打你的人是我,為何要罰她們?”
陳軒炎突然笑了,指著桌上的酒壺森然道:“今天若是想回府,就把這壺酒喝了。”
空氣凝滯了,視線對峙片刻,我鄙夷的一笑,半句話沒說,走上去拎起酒壺對著壺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就灌了下去,如人飲水,待壺中空空如也才將壺一倒,一滴不剩!然後“啪”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笑得更狂妄起來:“如何?”
這才感到辛辣無比,喉中痛如火燒,硬是忍著嘔吐之意執拗的迎向他吃驚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