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的笑聲透過他的胸膛傳入她的耳裡,讓她安心的閉上眼睛在他懷裡睡起來,今天好像真的玩的有點瘋。
御花樓四樓深處的房間,風褸絕把奕情輕放在暖玉大床上。觸手溫暖的暖玉床與略帶冰涼的蠶絲薄被,就如奕情和風褸絕一般,一火一冰,只是風褸絕的冰冷涼薄從來沒有在奕情面前表現過,奕情對美男的熱情如火也鮮少在風褸絕面前顯露。
靜靜的看著奕情入睡,嘴角帶著一抹自然的笑意,寵溺的苦澀。
她從來不知道他有多愛她。在他年少執固時,她一個嗜血的笑容,讓他從心裡冒出一個聲音,“就是她了,她的話一定可以讓我不再孤寂。”
不知如何示好,他笨手笨腳;不知如何進入她的世界,他先走進她的世界卻偏偏觸到了她的逆鱗。挫敗,讓他感覺到同類人的吸引好像只對他奏效。
好在多年的相處讓他們有了默契,她許他在她身邊,她會依賴他,無論真假有幾分,他都不想探究,只想沉溺在這份溫柔中再不出來。
“情情。”輕聲呢喃低喚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奕情。淺色的眸子裡,複雜難言的情緒在交錯。
看著她微皺的眉頭,看來她今天真的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了。可惜她沒有說夢話的習慣,不然他還能窺探她的夢境一二。
風褸絕伸手為奕情解衣,讓她可以睡的舒服點。她還小的時候他們經常一起就寢,只是現在她大了,他只能一人對著一室的落寞。
今天奕情的隱瞞,他其實心裡很介懷,偏偏不能表現出來。風褸絕褪去自己的衣物,抱著奕情安睡,只有這樣抱著她他的心才會好受些,今天就讓他放肆一回吧!
看著奕情嘴角漸彎,風褸絕自欺欺人的認為是因為他的懷抱,摟的奕情更緊,輕笑出聲,“好好睡吧!我陪著你。”
奕情夢見了和洛澈野的相遇,被他“偷襲”受傷,眉頭微皺。後又夢到他被殺和隱他們打的狼狽萬分,不自覺的嘴角微彎。哼,看你還得瑟!
在奕情和風褸絕各懷心事入夢的時候,城外梅林卻是一場大戰開打在即。
“請閒王遵守約定付錢。”隱聲音薄涼,身形矯健的攔住了欲往涼亭而去的洛澈野。現在的他是一個真正的殺手,絲毫不見在御花樓時的柔媚,只有黑暗。
洛澈野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看著涼亭裡扮成奕情的侍。哪怕知道事有蹊蹺,還是忍不住來了,他等了太久,等的心都急了。隨手從懷裡抽出銀票甩給隱,縱身飛向侍。
“奕情,是你嗎?”洛澈野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好似有什麼正欲噴薄而出。
侍眉頭一皺,他怎麼會知道主子的真名?哪怕心裡有著疑問,她依然默不作聲的等著洛澈野的靠近,等著給他致命一擊。
侍不回話,讓洛澈野有些急了,走到侍的身邊,手剛剛碰到侍的肩膀就被侍開啟了。
“今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知道是你,否則我不會出手的。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我保證下不為例。”洛澈野以為她是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急急的解釋。
只是他的話好像並沒有多大的效用,侍依然不理會他,讓洛澈野更加的紊亂。洛澈野的情緒起伏太大,許多弱點就這樣暴露在侍面前。
洛澈野從侍的背後繞到她面前,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侍手中的匕首直中他的腹部。看著潺潺流動的鮮血,洛澈野有些愣住了,難以置信,眼眸中不自覺的含了受傷。
“這就是你今天欺負主子的代價。把你的小命留下吧!閒王大人。”侍的聲音帶著氣憤,咬牙切齒。
聽見侍的話風褸絕卻是笑了,“呵呵,你不是她。”
早知道不會是她的,偏抱著一絲的期待,哪怕只有萬分之一,他也還是捨不得放棄。
自從從宏明大師那裡見到她的日記後,他就變的不太像自己了。看著她的日記著了迷,回宮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竟是把它給偷了出來。之後的日日夜夜,都是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陪著他過的。
她魂穿到被滅門的司明山莊二小姐司晨身上,身負血海深仇,太多的無奈讓他心疼。她初來異世時氣憤的指天罵地,讓他覺得好笑;調皮搗蛋的折騰給了她在這異世一個安身之地的宏明大師,他明白那是她在發洩不安。
算計醫聖方天啟讓他收她為徒,他便知道她是很腹黑的;意外得到毒仙豐田律的青睞時她興奮的感覺,他感同身受。
學醫術、毒術時的艱苦,泡藥浴時的生不如死,她只在日記裡傾訴,他看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