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失效的烙印,大約就是那些在保安電梯附近,被野戰隊用最原始的方式瞞天過海的那些。
整個房間充斥一種森然肅穆的氣氛……“查到了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房間正中,穿著連體長衫,半張臉孔都遮在頭罩之下彷彿教徒一樣的人物盯視著螢幕上保安與野戰隊們僵持不下的畫面,寒著臉開口詢問。
聲音中自透著一股威壓,似乎會讓聽者不知不覺就俯首屈服,至少對站在信徒對面正半躬著身體的另外兩人來說,事實就是如此。
兩個人中其中一人西裝革履,系領帶戴金錶,衣服筆挺,皮鞋鋥亮,如果說那教徒的打扮好像中世紀的苦修者,那麼他這一身,就是二十二世紀上流社會才能有的扮相,只是可惜,雖然時代超前,他面向教徒的臉孔,卻滿是諂媚,那種情形叫人看來委實古怪。
而且,海港區訊息靈通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正是蘿潘那館的執行經理,是蘿潘那館的真正擁有者,斧頭幫幫主之下的第二號人物。
那麼,這個信徒究竟是誰,就是斧頭幫幫主嗎?
聽了信徒問話,另兩人對視幾眼,似乎是猶豫不決,不過在信徒的威壓下,最終還是由經理一躬身開始回答:“大主教閣下,我們的人剛才已經比對完成。事實上,這是一群新到伊維爾的華國人,在貧民區開了一家武館,然後……,再然後……”
經理口齒伶俐,沒用多久就將自野戰隊來以後,兩方的前後兩次衝突敘述完畢並總結道:“……這應該是他們的一次報復行動。”
聽了經理敘述,大主教沉默了兩三秒,忽然森然開口:“艾克斯,你知罪嗎?”
經理身後的艾克斯愕然抬頭:“大主教,我……”
不容他置喙,大主教將手一揮:“讓你在海港區建立斧頭幫,是為了監控伊維爾海港區的情況,好方便組織發展下線,為教庭傳遞訊息,開闢運輸航路,你卻幹了什麼?”
原來,經理身邊的另外一人,才是斧頭幫的真正幫主艾克斯。
“這種與其它異能者組織發生直接衝突,並且上升到不惜與之開戰地步的行動,你竟然敢不上報教庭就私自行動?你到底想幹什麼?”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艾克斯慌忙跪倒地上,搗頭如磕蒜,哪裡有半點身為一幫之主的威風。
“你可知道,我這次為什麼會來?”大主教忽然湊近了艾克斯,壓低聲音詢道。
“屬下……屬下不敢猜測。”艾克斯戰戰兢兢答道。
“你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大主教當即勃然大怒,咆哮起來,“狂信者之血是本教最大的秘密,在沒有將敵人徹底控制的把握之前,絕對不許輕用,這是教規,可是你呢?!你知道高等級精神異能者所代表的意義嗎?”
“就因為你,現在已經有無數人盯上了狂信者之血,盯上了斧頭幫,甚至驚動了異能者協會為此而釋出任務。如果不是我在任時措施得宜,讓所有人都以為斧頭幫只是一群跳樑小醜,一群烏合之眾,你以為現在還會有斧頭幫存在嗎?”
“甚至,就連教會的存在都會因為你的倏忽而發生危機,這個罪過,你擔得起嗎?”
“屬下知罪!屬下知罪-…”艾克斯的頭咚咚磕在地板上,已經漸漸有血滲出來,染紅了一片地面。
看到他這副樣子,經理面露不忍:“大主教閣下,事實上,這次擅自行動,是艾克斯聽說您要來,給您特意準備的晉升大主教的賀禮?”
“賀禮?”大主教冷哼一聲,“我看不出來賀在哪裡?讓外人來你們的老窩大鬧一通,就是所謂的賀禮?”
“不,當然不是……”經理擦了擦汗,狂信者之血上下級間自然的威壓似乎真的難以逾越,僅僅一瞪眼,經理就不自禁的汗流浹背,“不知道……大主教閣下注意到沒有,這次入侵這些人,近戰個頂個強悍,一部分人甚至能抵擋住服用了狂暴之血的B、C級異能者的攻擊。”
“嗯,倒的確如此。”看著螢幕,大主教臉色略松,“一小隊B級甚至接近A級的近戰者,的確蠻少見的。你們打算逼迫他們加入組織倒也情有可原,只是,這似乎還不能成為你們輕動狂信者之血的理由。”
在異能者的領域,善於近戰和善於遠端的異能者,就好像是西方玄幻小說中的戰士和法師,各有各擅長的領域,其威力不分伯仲,難決高下,當然,最多的還是近戰和遠端都不行垃圾異能者。
在玄幻小說裡,那裡的地域廣大無比,那裡的戰場縱深敞闊,那裡的戰爭還處於冷兵器時代,所以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