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還有一些苦澀的甜蜜,如果你一定要問問她哪一個多一點,恐怕就連菱紗自己也說不清楚。
天河沒有多說,因為他已決定,他取下弓然後張弓搭劍,對準中間的那隻妖奮力將劍射了出去。
長劍上湛藍的劍光自空中劃過如流星經天,忽然間,就在長劍射中妖獸之前的剎那,劍光竟也如流星般消失在夜空。
月光忽然變得很亮,非常亮,亮得令人心裡產生一股徹骨的寒意,月光怎會產生如此強的寒意?
不!那不是月光,是劍光!
劍,數不清的劍不知何時已將妖獸團團圍住。
妖獸厲吼似在做最後的掙扎,但劍已結成劍陣,再掙扎也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毫無意義。
噗的一聲,長劍已刺入一個妖獸的身體,劍也在刺入之後而消失。
這些長劍竟都是劍氣所化!
頃刻間,萬劍齊發,夜空中劍氣彌散令人即使站在地上的雲天河也能感覺到空中蕭蕭劍氣的肅殺之意。
厲吼已變成哀鳴,妖獸已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彌散的劍氣驟然凝聚,肅殺之意更濃。
錚的一聲,熾烈的劍氣從天而降四射激散,妖獸也在劍氣中像玻璃碎掉一樣化成碎片。
一切如在夢境一般飄緲虛幻,又如現實那般殘酷真實。
劍氣散盡,巢湖上多了一個身背劍匣白衣藍衫的冷俊少年御劍凌波而立,“這是劍”發著湛藍的寒光懸浮在少年面前。
少年沒有說話,左手伸出緩緩一翻數道柔和的黃光從少年手中射出照在菱紗身上。頃刻間,菱紗腿上的傷口便癒合了。
接著,少年左手輕輕一揮,“這是劍”立刻朝天河飛了過去。
天河見狀躍起,輕鬆將劍接住。
少年也不多話,右手微微向後一背便御劍飄然而去。
天河和菱紗不禁看著那冷俊少年看得有些怔住了。
“紫英師叔,等一下,等等我嘛!”
一個白衣藍衫的少女大叫著不知從哪跑了出來,接著跺了跺腳,氣道:“真是的,又沒追上!”
“璇璣,你慢點……”說著一個年紀稍大亦是白衣藍衫的少年跟了上去。
聽這少年的口氣看來他對這少女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像大哥哥對自己的小妹妹那種沒有辦法。
璇璣轉身看著那少年,撇著嘴嗔道:“懷、朔、師、兄,要不是你慢慢吞吞,我們怎麼可能把紫英師叔追丟了!”
“璇璣,別忘了,你我之前收妖時不慎中了禁咒,四十八個時辰內無法施展御劍之術,光憑兩條腿,如何追得上紫英師叔啊?”懷朔道,“何況師叔他本次下山,也是有正事要辦,你這樣一味跟著,又算什麼?”
“我不管,我就喜歡跟著他!你陪我去陳州,現在就去!”璇璣氣呼呼道,“師叔說過要去陳州察看那裡的先天八卦陣有無亂象,我們去了就能遇到他!”
“好好好,我都依你。”懷朔妥協道,“先找個地方歇腳,待御劍術恢復之後,關山萬里也不過瞬息而至,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聽完,璇璣立刻露出了春花般的微笑道:“嗯,你說話要算數!”說著便朝前趕夜路去了。
看來這個懷朔師兄對這個小師妹的確是照顧有佳,那個小師妹對這師兄也是蠻依賴的。
懷朔看著璇璣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這小師妹,真是……”說著又嘆了口氣,也不知他這口氣嘆得是什麼。
懷朔朝兩人一揖,道:“抱歉,驚擾二位了。”
“哪、哪裡,是我們該道謝才對。”菱紗忙擺手道,“要不是剛才那位劍……劍仙前輩出相助,我們怕是已然進了妖怪的肚子。”
這話說的到是很厚道。
“師叔的年紀其實與你們相仿,我還虛長他幾歲,不過劍術進境卻是望塵莫及的。”懷朔笑道,“師叔最是嫉惡如仇,適才想必也是舉手之勞,兩位不必放在心上。”
天河有些崇拜道:“他那一招……用幾把劍同時砍中妖怪,真是厲害!”
唉,好單純的傢伙,心裡想的全寫在臉上了。
“紫英師叔已臻‘以氣化劍’之境,劍氣收發,有形而無質,區區幾隻小妖,自然應付自如。”懷朔道,“如今這附近妖氣已除,二位安心即可。”
菱紗一聽這話,連忙道:“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在下懷朔,相逢自是有緣,二位氣質不凡,不知不覺與你們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