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不容分手,一個侍衛統領模樣的人就已經下令。
……
這是怎麼回事?沒人告訴她。
景雲幾乎是被拖著走著。
一路向前,直到進了承恩殿。
這裡是太子的寢宮,他們怎麼會把她強抓來這裡?
景雲不明白,當她被狠狠的丟向地面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
只是這裡不僅僅只有她一個人——
身後滿滿的侍衛。
面前是面色蒼白的太平公主。
門口跌跌撞撞跑來的是滿頭大汗的薛紹。
不遠處的床上躺著的滿身血汙的韋珍珠。
而就在景雲身邊的地面上,橫著的是小桃子——她的雙目圓睜,她的胸口直插著一把寬柄尖刀,而她淺色的宮女服上零零散散的印著圓圓的血跡……
景雲嚇的連忙蜷起身子,她的心頭有種異常詭異的感覺湧了出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太子妃娘娘!”丁壯尖細尖細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十分刺耳,他瞪著景雲,“來人,把這個和小桃子聯合起來的婢女給我抓起來!”
左右侍衛早已做好準備,只待丁公公下令就立即向景雲動手。
“公主……”景雲求救似的看著太平,“這是怎麼回事?”
可憐的太平此刻面色如土,只能怯怯的搖頭。
“還看不出來嗎?”丁公公代替公主回答,“小桃子夜半闖進太子的寢宮,意圖行刺,幸好太子妃娘娘反應機敏,才沒讓小桃子得逞!她見自己暴露,又見傷不了娘娘的性命,所以才以自殺了斷!”
小桃子刺殺太子妃?景雲愕然!
難道昨夜小桃子出門的目的就是要來這裡行刺?
小桃子不像和太子妃有深仇大恨的,更何況,她怎麼知道太子妃會在昨夜會一個人留宿在太子的寢宮?
等等,景雲心頭一顫,即使真的是小桃子行刺,那丁壯要抓自己做什麼?!
她睜大了眼睛,疑惑的望著丁壯:“丁公公,這件事情與景雲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丁壯冷哼一聲,“你和小桃子住在同一間別院裡,她來行刺,你怎麼可能一無所知!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一頭霧水的景雲茫然的看著丁壯:“指使?我怎麼會知道……”
“不想說實話?好啊!來人,把廖景雲帶下去嚴刑拷問!”
嚴刑?景雲的臉色變了,想起那些在博物館裡展覽的一套套刑具,她有些懵了——老天爺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兩邊的侍衛拖起景雲就要往外走。
而太平公主則緊緊的摳著自己的手背,一句話也說不出。
“慢著!”突如其來的兩個字猶如天籟之音——李旦來了。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蘇慕涯。
景雲被拖到門口,看著她那張被嚇得蒼白的面頰,李旦眼角一顫,轉向丁壯:“太子妃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的是豫王,丁公公不敢造次:“回殿下的話,清晨宮女來請娘娘更衣的時候,發現房門外有血跡,宮女推門就看見太子妃娘娘和賤婢小桃子雙雙倒在血泊之中。宮女發現小桃子已死,而娘娘尚有鼻息,所以連忙請了太醫前來,現在娘娘的情緒略穩,剛剛睡下。”
“太子妃娘娘受傷了嗎?”蘇慕涯插話。
“經文太醫診斷,娘娘身體有三處受傷,不過尚無性命之虞。”回完蘇慕涯的話,丁壯的眼睛瞪向在一旁傻站著的侍衛,“還愣著幹嗎?還不帶這個賤婢下去拷問!”
景雲臉上稍稍恢復的血色又不見了,她無助的望著蘇慕涯。
她不想去品嚐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她和梅思雪交換的時候,沒說要嚐嚐古代大刑的味道啊!
第一次見她這般模樣,那個說話做事向來穩健決然的她居然也會變得這樣茫然無助。
蘇慕涯心疼了……
“丁公公,小桃子刺殺太子妃娘娘和這位宮女有什麼關係?”蘇慕涯的問話顯然於禮不合。
丁壯不打算搭理這個男人,可是一對上李旦的眼神,他又不得不掂量掂量了:“蘇公子有所不知,廖景雲和小桃子同是太平公主的婢女,而且同居一處院落,她不可能不知道小桃子的刺殺之舉,奴才把她下到牢中,無非是想問問究竟是誰主使她們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的話意很明顯,一直站在太平身邊的薛紹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