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微怒,本就一件單衣的裝束在凜冽的夜風中,顯的更加單薄。
“那你又知我是誰!”倔強如初的柔嘉嚴加厲色地回道,心中暗想,能是什麼人,這麼晚了還在軟磨私語,卿卿我我,除了王上,也就是傳說中薄情寡義的左氏王子了。
只是小女的身份,你這位左王子就未必猜得出來了。
左昭羲哪裡受過女子的這般挑釁,憑空出現的夜行女賊,生地一副花容月貌,還有幾番姿色,從海上回宮這麼久,居然從未見過有這麼一個女人,管你是什麼人,吃了再說。
眼中冰冷的目光隨著那句挑釁變的如夏日般皎陽似火,沒管柔嘉驚訝的眼神,一個公主強抱就要運到剛才那張纏綿已久的蛟床之上。
柔嘉算是明白了,什麼有意試探,不怒反笑,這位左王子是要用強了啊,靜心口訣當然於此刻沒有用處,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左昭羲,伏羲殿的主人。”泛著花花公子的情挑目光,手指迅速地點住了柔嘉的啞穴和禁穴。“相信姑娘也知道我是誰了吧。”
柔嘉哪裡能再回答一個字,不能說話不能動,本就剛剛好全的身體此刻壓上了一個雖瘦如枯骨,但該有的地方還是都有的人渣王子,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的,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心中只覺焦躁,出逃計劃失敗就算了,還羊入虎口。
那陣淡淡地清香此刻貼在柔嘉的頸部,算是有些恍然大悟了,也是龍涎香,只是極淡極淡,比皓雪身上的要淡很多,難怪自己沒有抗拒,只是因為熟悉的味道嗎。
“看來你很享受。”左昭羲一直在動作中小心觀察這個女子的神貌變化,剛才的一陣耳磨,竟然瞟見了女子眼眸處悄悄流淌出的溫柔,得意的終是說了一句。
當然回以他的只有冰冷如霜雪的眼光和不能說話的絳色嘴唇。
柔嘉也不知此刻自己為什麼沒有害怕的意思,可能是此人的態度過於輕柔,又或者是氣息如此相似,既然已成定局,再反抗也會淪為此人笑柄,左昭羲,你最好現在痛快點,只要本姑娘活著,且看我怎麼照料你的身後事。
心中這樣恨恨的想著,不由更加無畏,終是極其享受的閉上眼睛,死過一回的人了,本就身如死屍,再無牽掛。
“王子,瓊音山的人已經在正殿等候了。”伏羲宮內的小廝在門外小聲通傳,在靜寂只聽的見兩人呼吸的房中格外清晰。
左昭羲的身體隨著來人的稟報迅速躍起,一個清脆的空箭聲作為知曉的訊號傳遞給外面通傳的下人。
兩聲蜻蜓點水般解穴的聲響,柔嘉趕忙直起身子,抱臂坐在床頭,一副嬌弱無助的模樣。
“別裝了,你走吧。”那身海藍色的輕衫此刻外面已經覆上一層青烏色繡滿三足神鳥圖案的朝服,藍色的髮絲被一隻晶瑩剔透的藍田玉冠綰成髮髻,收起那副輕佻的神態,倒是有些王子的威嚴了。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柔嘉見這位仁兄有要事要辦,也不便在此逗留,剛才自己也沒有吃虧,不過一個小小的誤會而已,再說自己沒逃出這裡之前,跟這位面若殭屍的王子還會再見,所以走為上策。
快速從男人的身邊繞過,夜行衣的布料光滑柔軟,擦過左昭羲的腰間,有陣蘇蘇麻麻的感覺,“等等,你這個女賊沒有大名嗎?”
“溫柔嘉人。”柔嘉故作冷冷地姿態回了一句,雖說小女子並未遭你輕薄,但是也是被你欺負了一番,要報大名,以後再說吧。
那身如水蛇般的身段瞬間消失在伏羲宮的宮牆之外,昭羲抿嘴淡淡一笑,還知道欲擒故縱,是個人物呵,不知父皇又從塵世蒐羅了些什麼好東西。
正殿之中,來人一身黑到盡頭的著裝讓左昭羲刻意裝扮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衣人空蕩蕩的左臂在亮如白晝的大殿中十分明顯。
“林翊參見王子。扶桑國王的項上人頭在此,國璽已由內人交與昭容郡主。”黑衣人面色清冷,回答時抑揚頓挫,桌上的四方錦盒中的物件赫然醒目。
“本宮就喜(3UWW…提供下載)歡爽快的人做事。”左昭羲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三寸小箭在細細把玩,“末殤門由你來掌管,本宮很放心。”
林翊臉上沒有笑意,只是單手背在身後,舉止謹慎。
“事已辦成,王子允諾的一千兩黃金,請及時交付。”對錢從未如此敏感的林翊此刻就像一個債主一般,向左昭羲說道。
“一千兩黃金已運往瓊音山了,不出意外,應該已經到了林門主的府中了。”左昭羲突然將手中的小箭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