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攜手度過幻境的朋友嗎,不如說是都希望對方比自己先死的對手而已。
“柔嘉,你讓他們吵吧,我們去那邊休息會兒。”遊醉白的頭一直低垂,看來生死各安天命這句話對小白的確不怎麼管用,他這廂還在愁思滿天飛的傷心墨玉銜的早死,而柔嘉這廂卻是在思索怎麼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兩人同是憂思,可是憂思的事情憂思的物件卻是極大的不同。
柔嘉沒有接著小白的話繼續說道,而是對著面前的兩人說了一句極為意味深長的話語,“你們若是為了柔嘉繼續爭吵下去,實在是犯不著,小女年方二十,已為人婦,而且懷有一子,就算你們不嫌棄,我還嫌棄自己這個拖家帶口的身份,所以,請你們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要因為我這個有夫之婦而劍拔弩張,畢竟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度過眼前的難關—如何達到孰湖,越過幻境。”
“柔嘉,那你從此要答應我,跟我走。”皓雪迫不及待地拉住柔嘉的雙手,這雙手好柔軟好有彈性,皓雪的心裡其實並沒有想到這些,只是突然一想到就很想摸摸柔嘉的手,就很想親親柔嘉的臉頰,甚至想深吻那一抹硃紅。
皓雪情難自禁地就要親上柔嘉的那些部位,卻是有一位長的極其喜感的男士出現,這位仁兄相信大家不用猜,也就一定知道,這位仁兄就是遊醉白了,他看著眼前有些失控的皓雪,奉勸了一句,“兄弟,現在絕對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刻。”
皓雪只覺得那句話就像突然閃現過耳畔一般,因為在這之前,他竟然忘記了自己做過了什麼,“醉白,我剛才做什麼了?”
只見遊醉白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又將手擺成了嘴巴的模樣,“你剛才這樣對柔嘉來著。”然後遊醉白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將手勢對準了自己的嘴巴,“你還這樣來著。”
“你別說了。”皓雪用手猛然捂住遊醉白的嘴還有他那花枝招展的手勢,他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一刻就像被人懾了魂奪了魄,他不由抬起頭看到了奴楽看向這裡的目光,那目光極其陰冷,然而嘴角卻浮起淡淡地笑意。
“是你做的!”皓雪質問不遠處的奴楽,他的情緒激動,那因為得知自己的大膽舉動,臉上微微漾起的紅暈久久不能釋懷,柔嘉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是又如何,你只能承認你的技不如妖。”奴楽的以音傳音,遠遠望去就像兩個人正在對視發呆。
柔嘉卻是生生被排斥到兩個人的外面,她看著皓雪額頭滲出的細細汗珠,她知道這次皓雪又要吃虧了,他為何要惹這個喜怒無常的妖王,他鬥不過他的,不要說皓雪的凡人身份,就算他也是妖,那麼在奴楽的面前,他也頂多是一個半妖的程度,因為奴楽的道行,柔嘉看的比誰都透徹比誰都分明。
只是柔嘉站著的位置是那麼的巧合,她的半個腳跟已然要邁進清水之澤裡面了,她只能在腳步踩空的那一霎那,看見奴楽正要急速奔上來的身影,與此同時皓雪轉頭的速度竟然沒有奴楽正面奔跑的速度快,因為柔嘉在這一連串慢動作裡面,看的最精彩的就是奴楽不顧一切衝向自己的畫面,那個畫面在腦海中好像見過,又好像沒有見過。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
“融彩,我已等了你千年,你為何還不回來!”
“娘娘,饒命!”
“自己種的因,自己去渡。”
···
好漫長的一瞬,那一瞬間,前塵往事一幕幕如閃電般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柔嘉此刻盈滿淚珠的眼眶終是在閉上的時刻也禁不住地流淌下來,她原來真的是融彩的轉世,她生命中那一部分屬於融彩的記憶終是在這個生命消失的時刻回到了這具皮囊。
與此同時,奴楽就在清水之澤的上方,他好難受,心糾結的難受,他此刻只希望能借來菩薩那具能盛滿五湖四海的八寶玉淨瓶,若是能吸乾這清水之澤的液體,他定要與那兇猛異常的嬴魚爭個你死我活。
奴楽卻不知,那透過清水之澤審視他的那雙眼眸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一眼萬年。
柔嘉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那一段相離不相棄的畫面,一顆化成原型的五彩石,被德高望重的西王母娘娘用九重冰焰無情熔鍊著,那五彩石雖說被化了型,但是她的心她的身體卻還是有疼痛的感覺,那是因為這是西王母練就的原型之苦,也就是犯錯的女仙不但要擁有貶為原型的懲罰,還要擁有與人型一般的疼痛感和感知感。
奴楽為了心目中的女神,衝破了鷹鵰神族的束縛,自甘墮落為妖王,帶領群妖攻上玉山,與西王母娘娘爭奪那心中的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