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性命,對那兩個女人也是尊重非常。”
黑衣人點頭道:“如此就好,若非是機會難得,我們卻偏偏缺少高手,也不會動用你,畢竟冷殺生死不明。主上本來想讓你們夫妻繼續守株待兔的。”
陳三看看月色,道:“快些動手吧,遲恐生變。”
這時,艙門輕輕開啟,本來船孃頗為秀麗和藹的面容上帶著陰冷地笑容。手中抱著一個只穿著一件輕薄的月白中衣,若非身上披著一件寬鬆的青色長袍的女子。
船孃把女子遞到一個黑衣人手中,輕聲道:“你們不可亂動她,這兩個妮子的性子都十分剛烈,若是她們醒來之後發覺異樣,就絕不會和我們合作,你們應該清楚。主上是不想傷害這兩個妮子的性命的。”
陳三道:“別羅嗦了,去把另外一個帶出來。”陳嫂輕輕點頭,走回艙內,其實她並不擔心,今日使用的迷藥乃是天下少有,無色無味,最難得是的中了迷藥之人事前不會察覺。指揮覺得自己比往日疲倦,更易入睡,睡後便無法醒來。服用解藥才能復甦,而復甦之後全無印象,更沒有後患,她還沒有見過可以抵禦這種迷藥的人呢。
走入艙中,她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留在對手身邊臥底十年,她早已習慣了這樣地生活。
就在這一刻,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彷彿從黑暗中伸出一般,輕輕巧巧地捏住了她的咽喉。她下意識地要出手反擊。那隻手突然收緊,陳嫂只覺得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從那隻手透出的無窮力量將她的全部反抗化為己有,然後她就看到了一雙熟悉而又陌生地眼睛。在幽暗的船艙之內,那雙眼睛如同璀璨的寒星一般明亮,四目相對,船孃清晰的看到那雙眼睛漸漸燃起了熾熱的火焰,卻又透著冰寒的殺機。
就像是被寒冰凝結的烈火一般,被這雙眼睛盯住地人,彷彿身在地獄的烈火中忍受著焚燒殘軀的痛苦,又像在九幽的冰泉裡面被浸得通透。船孃的意識漸漸失去,但是她用盡全部心力使用目光企求著掌控自己生死之人的憐憫。
黑暗中傳來一聲幽幽的輕嘆,一縷清晰地語聲傳入耳中道:“背叛者,都該死。”然後她便聽到自己喉骨斷裂地聲音,眼前浮現出那少年初上船時,自己對他諸般照顧的場景,深切的悔意湧上心頭,繼而她便陷入那永遠不會醒來地夢境當中。
陳三握刀的手不知何時滿是汗珠,妻子進去許久卻沒有聲響,就是白痴也知道出了問題,方才去探過,那小子已經不在床上。想到黑暗中不知何時會突然出現的敵人,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心寒。
臥底多年,即使每日對著那個有著鬼神莫測的神通的魔教弟子,他也沒有這樣恐懼過。明明對手只是一個心智不足的少年啊。和黑衣人首領互相掩護著前進,接近了其中一人的臥房。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右手握著短刀,左手則是一個銀筒,那是可以射出銀針地暗器勾魂針,黑夜中,這就是閻王地勾魂帖子。到了門口,聽到裡面微弱勻稱的呼吸聲,他相信敵人就在這個房間中。
陳三抬足向房門踢去,只要踢飛房門,艙中毫無藏身之處,在兩筒勾魂針地威脅下,應該可以迫使艙內之人束手就擒吧。
就在陳三抬足的瞬間,那原本堅固隔音的艙壁突然碎裂崩散,木屑飛揚中,一個身影撲向三人,冰冷的殺氣如同潮湧一般襲來,兩個黑衣人同時按動機簧,銀針如雨,向那人射去,此刻什麼生擒威逼都顧不得了,那足以令任何人心膽俱寒的殺意讓他們只能全力反擊。
陳三目光一閃,那飛來的身影是如此熟稔,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他飛退,避到那兩個黑衣人身後,向艙門飛撲而去。身後傳來兩聲短促的慘呼,繼而變得沉寂。陳三衝到艙面上,眼中看到嚴陣以待的同伴,欣喜若狂地向他們縱身撲去。
可是不知怎麼身子一輕,他覺得從來沒有這麼輕快,這一縱身竟然越過了他們的防線,只是為什麼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奇怪,意識漸漸消沉,朦朧中彷彿見到妻子的怒容,是否在責怪自己方才不該棄她而去呢?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陳三奔來的身軀軟軟栽倒,頭顱仍然前飛數丈,那柄從艙中迴旋射出的短刀仍然餘勁未消,迎面射來,速度如同驚雷掣電,他身邊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揮刀迎擊,聲若雷鳴,黑衣人踉蹌而退,手中長刀折斷,那柄霜刃跌落在甲板上,霜刃上一絲血跡也無。黑衣人拍手道:“好本事,公子果然是武藝絕頂,若是再過三五百年,就是遇見當世幾位宗師人物,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了。”
破碎的艙門之內,一個灰衣少年緩緩走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