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又開始糾結了起來,而飛殺此時也很不好過。
他走了之後,飛殺才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慘白的臉上那雙被吸/吮過的紅唇顯得特別刺眼,將涼水一遍又一遍地潑在了臉上,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切已經過去了。
是的,從楚暮把飛殺推倒在地上的時候這一切便結束了,飛殺知道他還是不能接受同性戀,從他慌亂的眼神和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既然很厭惡和同性接觸為什麼這麼做呢?飛殺想不明白,也不願去想,既然大家是兩個世界的人那就不要再來往了,就此忘了彼此吧。
伺服器內部選拔賽打完的時候暑假也跟著到來了。
就像大家所預料的一樣,出線的隊伍還是三大幫派的主力隊和極速一派的非主力隊。只不過中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令大家感到很意外。最後那支出線的隊伍既不是等級偏低、實力稍弱的極速一派主力隊,也不是ABC777他們臨時組建成的非主力隊,而是博士那支隊伍。那晚之後博士一直心神不寧的,比賽的時候頻頻出錯,一連輸掉了兩場比賽,敗給了龍煞和ABC777帶領的隊伍,要不是在後面的比賽中其他隊員努力挽救,他差點成為害大家失去進入聯賽資格的罪魁禍首。
龍煞那支隊伍每場都打贏了,理所當然龍煞成為了大家的隊長,帶領浮雲閣的所有參賽成員進入伺服器聯賽。聯賽和內部選撥賽規矩不一樣,雖然出線了四支隊伍,但比賽時只能有三支隊伍上場,上場人員全由隊長安排,也就是說每次都有五個人在場外休息,按照實力來說,絕世美女和<極速>亂殺是最有可能坐冷板凳的兩個人,不過到時候具體該誰上場全由龍煞說了算,而三個幫派之間一直存在著矛盾,特別是博士,他和龍煞是死對頭,大家不免有些擔心比賽時龍煞不讓博士上場。這也只是大家的猜測,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龍煞總不會因為個人原因而影響到整個比賽吧。
內部選撥賽打完之後,大賽舉辦方給大家十五天的休息時間,讓大家做好準備迎接聯賽的到來。
陳雨可心裡始終牽掛著奶奶的病情,一放假便急急忙忙地往家裡趕,坐在火車上時收到了譚瑞發來的簡訊,很簡短的幾個字——一路順風。
陳雨可由衷地笑了,踏出寢室的時候他還有些遺憾,昨晚對譚瑞說了要回家的事後,對方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一大早醒來也沒看到對方。曾經那麼要好的朋友突然形同陌路這令他很難過,直到收到了這條訊息,他才安心了,也許不是不想理會,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希望時間能沖淡兩人心中的尷尬與彆扭,在新的學期裡重歸於好。
陳雨可馬上回復了訊息,也是很簡短的兩個字“謝謝!”這是他心裡想說的話。
順便也給方書陽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
簡訊發出去後,電話跟著打了過來。方書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和擔心。
“雨可,你在火車上?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一個人回家要注意安全啊!”
“我奶奶身體不好,我要急著回去看她,票也是剛買的,你別擔心,我家離火車站不是很遠,下了車用不了多久就到家了。”
方書陽還是很不放心,開口詢問道:“你通知你的家人了嗎?他們會不會來接你?”
陳雨可沒回話,整顆心在慢慢下沉,方書陽的話使他心裡湧起了一股苦澀。
記憶中除了奶奶“家人”這個詞對他來說是虛幻的,自從媽媽去世之後,爸爸把另一個女人領回了家,他的世界就完全變了,爸爸把整顆心都給了那個女人和他們後來所生的孩子,而他成了被遺忘的人,那年他才九歲,那個時候他便知道了什麼叫寂寞,慢慢地人變得越來越內向,性格也越來越沉悶。如果只是這麼冷淡的對待他,他也不會變得這麼害怕接觸人群,很早他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可他一直隱瞞著,一個人去承受那種恐懼和無助的感覺,高中的時候他偷偷暗戀著一個男孩子,沒想到這件的事還是被知道了,一下子就傳開了,同學們諷刺他欺負他,弄得他狼狽不堪。原以為家會成為他唯一的依靠,可是當晚暴跳如雷的爸爸便把他毒打了一頓,將他關在了雜物房裡,在爸爸眼裡他這種做法是違背道德準則的,如果他不改變自己的性取向,那就不讓他踏出那間屋子。他從小就害怕黑暗,尤其是獨自一人被關在黑暗的屋子裡,沒有光亮,沒有時間,沒有聲音,感覺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非常無助和難過,他越來越脆弱,快要承受不了的時候奶奶得知了這件事馬上出面解圍,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