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手了。
靠岸的一邊長堤臺階上,早被官府派人守住,專供城裡有頭有臉有權勢的人觀看。當然這也是方便觀看花魁表演和最佳的射箭地點。
蘇媚兒與鳳厲靖兩人還未到長堤臺階,路上就已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到他們身上了。看到這對天仙般的男女過來,眾人都自動自發地全住了聲,呆呆地望著……
鳳厲靖一身質地考究的藏青長衫,把他俊美陰冷的臉孔襯得猶如深水幽潭裡的玉石,精美而難於觸及,渾身散發的那股冷冽霸氣更是彰顯出他不凡的皇家氣勢。
蘇媚兒一襲青荷粉蓮的衣裙,既清雅又不失驚豔,絕美的臉蛋更是讓旁人看得失神落魂,垂涎三尺。那看什麼爭花魁啊,能美得過這女子嗎?
驚豔沉寂過後,打聽之聲不絕於耳。
直到很多年後,今晚親眼看見過他們的人都嘆道:“再也沒見過如此絕配的天仙人兒了!說龍鳳配一點也沒差!”
鳳厲靖與蘇媚兒攜手並肩落座在臺階上臨時搭的凳子。時辰一到,河上面飄來嬌柔甜潤的歌聲,隨著歌聲,緩緩駛入一艘彩舫船。
船頭迎風立著一年輕女子,水紅色的衣衫,流蘇髻,後頭站著幾個配樂的樂師。
一曲唱罷,船也已到河中。有個象主持模樣的男人走到船頭,用哄亮的聲音宣佈今年的奪魁表演開始。
蘇媚兒不知道自己的人在哪,人山人海的,四處張望,看到的全是冒著綠幽幽光線,看她望過來,那光都快成炬了!讓她猶如身在狼群裡的感覺!
“不準到處張望!他們不會蠢到藏在人群裡來接近你的!”鳳厲靖側了側頭,在她的耳邊輕輕道。見到周圍那麼多的男人都把目光落在她臉上,鳳厲靖的臉更加陰冷了。
“說不定,他們就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那我等著瞧他們今晚怎麼來帶你走?”鳳厲靖冷笑。
蘇媚兒著實沒什麼底了!這惡魔一直在身邊,她的隊員一上來,恐怕連她人都沒沾到邊,就已被周圍佈滿的暗衛抓住了。她還沒忘記這人想除掉她隊員的狼子之心!
既然隊員們無法靠近,那她就應該主動尋求機會!
月韻坊的姑娘們表演越來越精彩,各種各樣的才藝紛呈而出。有樂器表演的,有一展歌喉的,也有表演舞蹈的……
當一首熟悉的煙花易冷》曲子響起,蘇媚兒不由朝船頭望去。一個豔紅衣裙女人在長袖善舞,另一個白衣女子蒙著面紗在撫琴絃。
蘇媚兒的心跳頓時加速了半拍:無涯子,他來了!心頭狂喜卻面無表情地依然四處張望。
“這曲子媚兒原來也彈過。”鳳厲靖道。
“嗯!在南炎國有很多人都會彈這種傷感的曲子,傷春悲秋、無病申銀一番都是文人騷客的常病。”蘇媚兒應話從善如流。
月韻坊的姑娘們表演完之後,根據旁邊另一艘船上的評委給出的打分,花魁不負眾望地新鮮出爐了,是名有著水蛇腰,舞姿如妖的女子所獲。14063208
接下來的是激動人心的射箭比賽,周圍的人們都沸騰了起來,蘇媚兒象是被這熱切的氛圍感染了似的,指著船舷上面掛的那串玉纓絡高興地對鳳厲靖說:“我要那串玉纓絡!”
“改天我叫人做七八串給你,各種上等玉色翡翠任你挑。”
“如果你的箭法不行,怕射不中的話,那給我弓箭,我自己射。”蘇媚兒譏笑道。
“誰說我的箭法不行?拿箭來……本王讓你瞧瞧,還有什麼是本王不能辦到的事?”鳳厲靖被她那傷自尊的眼神激得站了起來,從旁邊手下接過弓箭和箭矢,深深地吸了口氣,確實女人一直在看著那串玉纓絡目不轉睛在等自己射,便搭上箭矢,屏氣凝神地對準目標。
在他做這些射箭的準備動作時,旁邊的蘇媚兒,伸出纖纖玉手在空中虛劃了幾個優美的動作。在旁人看來,象是在給靖王做一些加油、鼓勵的動作。
“叭”的一聲,那串玉纓絡被箭矢穿過,牢牢地釘在船舷板上。四周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喝彩,鳳厲靖俊美的臉上露出初春雪霽般的笑,一雙墨眸更是帶著深深的柔情望向她:“怎麼樣?!”
蘇媚兒回以美輪美奐的笑,道:“不錯!”男人這般幼稚的邀功舉動,就象剛陷入情網的少年。她覺得有些好笑,鳳厲靖啊鳳厲靖,你終還是逃不掉我給你編織的網!終有一天,本姑娘會在你那顆淪陷的心上狠狠插上一刀!讓你永遠記住,用軟骨散、用鎖魂、用凌/辱手段來對本姑娘是一件多少愚蠢的事!要玩就象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