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說:“媚兒,正因為喜歡你,才不願意你在我這裡有一絲一毫的後悔。我們可以相伴過一生,但我知道,要想你愛上我,是我努力一生也不會擁有的。我在你的生命裡,註定晚了別人一步。晚一步,便是一生啊。”
☆、157 有你爹爹英俊嗎?
“離非,你這個傻瓜!你真的好傻!”蘇媚兒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滴在無涯子的手背上,燙得這男人的心痛成了一團,臉上卻露出清淡的笑:“媚兒,我不傻。因為這世上,能讓媚兒為他流淚的人並不多。我是其中的一個,這於我來說,就已足以。再多點貪念,媚兒就不會快樂,不會覺得我好了。”
“離非……離非……。”蘇媚兒低念著他的名字,千迴百轉的。不得不說,自己是幸運的,被這種男人愛著,真的是一種幸運。這種被愛的幸福,才是一種最深最深的寵愛啊!不需要太多的強烈情感色彩和犧牲,卻用他自己的細雨潤無聲方式,浸到你的骨髓裡,讓人一輩子都在他展開的翅膀下受呵護地生活。
無涯子另一隻手伸過來,撫到她的臉上,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淚,心疼地啞聲說:“媚兒,別哭。你再哭,炫彤也要哭了。”
小炫彤坐在桌子上在練字,聽到無涯子說的話,很煞風景地說:“無叔叔,我是男子漢,我才不會哭呢!”他忘了自己前幾天撲在床邊哭得稀里嘩啦的人是誰了。
蘇媚兒這才慢慢地收回自己失態的樣子,快速地擦去眼淚道:“離非,別再說話了。反正賜婚的事,你就別管了。”說完朝炫彤看過去,喝斥:“練你的字去,不好好練,小心沒有布丁吃。”
小炫彤朝孃親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乖乖地練習寫字去了。
無涯子在她的手上寫道:“我不同意。”說,也許說不出來;寫,他還是寫出來了。
蘇媚兒拍了拍他的手背,繼續輕聲道:“相信我,這事你就聽從安排就可以了。”
無涯子重重地用鼻息撥出一口氣,表示自己真有些生氣了。
蘇媚兒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說去御膳房看看吩咐御廚煲的湯都煲好了沒有?出了門,見無人注意,她就朝另一排宮女住房走去,然後推開其中的一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只見屋子裡有兩個長長的大炕分別靠牆而砌,屋子很整潔,四個櫃子和床鋪表明屋裡住的是四人。其中最裡面還躺著一個,仰著臉,眼睛用白紗布蒙著,面板很蒼白,微微可見面板底下的血管。
蘇媚兒走到她的床頭,凝眼望著這宮女,並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這宮女察覺到空氣有異樣,才小聲沙啞地問:“誰?”並用手在空氣中摸索,然後摸到了蘇媚兒的手臂,似乎敏銳地感覺到這人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勢,宮女的手又膽怯地縮了回去,再次輕聲問:“請問是哪個?奴婢眼睛看不到,身子無力起來施禮,失敬了。”語氣謙卑了起來。
蘇媚兒良久才答:“我是來探望路司儀的,聽說你患的病與離非一樣的,所以我來看看現在是否已好了?”
“託……託皇上的洪福,靜蓮的病現在吃了藥好多了。姑娘是……蘇姑娘?”這麼年輕又陌生的聲音,又直呼離非之名的,除最新進來住在離非殿下寢宮的那位奇女子,恐怕沒別的了。雖然已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但大家都稱她為姑娘,靜蓮也只好這樣跟著叫了。
“是的,我是蘇媚兒。聽說離非生病之前,一直是路司儀在跟前伺奉。離非生病之後,你也患起同樣的病。是你在他身上投了毒。”不是問話,是直接的陳述,而且還是肯定的語氣。
“不是的!我是被……傳染上的。”路靜蓮急得想掙扎起身了。
蘇媚兒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彈半分:“為什麼別人沒有被傳染,偏偏你被傳染了?”
路靜蓮被按住,又氣又急,本來蒼白的小臉現在漲得通紅,偏偏聲帶還沒恢復,說話本來就很費力的了,現在又被人冤枉,氣得她更加發不出聲音,只有眼淚不停地順著眼角流下來,溼透了紗巾。
蘇媚兒觀察到她的神色,知道她也不是知情人,便鬆開了手道:“好吧!我相信你是被傳染的。那時候,你除了給離非傳遞奏摺,還有別的什麼接觸嗎?”
路靜蓮馬上明白這女子是來查病因的,等呼吸慢慢地平穩下來,但低聲道:“離非殿下是個正人君子,除了平常接過奴婢呈上的奏摺,偶爾聽聽我彈琴,別的就沒什麼接觸了。”
蘇媚兒接著問了她好幾個問題,基本上就清楚無涯子患疾病的原因了。
帝王之家果然無情啊!為達目的,就連自己的親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