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起色,孃的那番苦心我知道,無非是想著將來娘娘看在我是她外甥女的份上,總會善待我;淄王殿下為人好,總會珍視我這個表妹。可我雖然沒讀過太多書,卻知道娘一番苦心為我,結果反要讓娘娘和老祖宗為難。”
她說著就緊緊按著太夫人的膝蓋,滿臉決意地說:“淄王殿下是皇子藩王,可皇子藩王這麼多,將來萬一有人拿出王妃的出身來說道呢?爹不過是一個正四品知府,我又是這樣的身體,若是他因為這個遭了人後指摘,那時候我該如何自處?而且皇家媳婦要掌祭祀,要管家治產,我從小就沒多少氣力去理會這些,若一概交託於別人,萬一所託非人呢?若自己勉力去管,鬧出笑話又如何?”
太夫人越聽越覺得心驚。初見外孫女到現在,她只覺得人性子古怪,待人接物都說不上出色,因而一想起次女的託付,夜半時分就忍不住輾轉反側。然而,此次外孫女被人赤裸裸算計了一回,她痛定思痛,終於決定索性設法把此事徹底定下來,讓別人沒了指望,為此甚至給宮中顧淑妃捎了信。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外孫女居然聽說過這些安排,而且心裡竟已經想得這般深遠。
“瑜兒,你不用想這麼多,有我在,娘娘又是你的嫡親姨媽,這些事都會料理好。”
“可老祖宗,就算淄王殿下一片純孝答應了此事,可皇家子嗣何等重要,而且皇上若知道顧家為了一丁點私心,這等盤算皇子藩王,心裡萬一有了疙瘩呢?”
這些都是張琪在隆福寺中和章晗反反覆覆商量出來的,此時既是豁出去了,自然說得斬釘截鐵。見太夫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