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則是更早,那都是因為懷胎在身的時候受了驚嚇,被你姨母的剪刀扎傷了肩膀!而更離譜的是,朕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時候,你姨母在看到我時,竟是抱著自己才一歲多的孩子投了蓮花池!”
“朕是害了她和兒子,但若不是她自己一味強來,原本就不是這麼一個結局!至於你娘,朕本來就並不是一定要納她為妃,是她自陳年紀不小無依無靠,朕想著確實有所虧欠,便提出願意納她入宮,她自己便滿口答應了。至於你……守成太子不比開國之君,朕已經清理了眾多積弊,建立了成法,需要的是穩重識大體的仁善儲君,而不是一味只知道殺伐的勇將名將,所以才選了你。當然,也不是沒有彌補你娘和你姨母的意思,可是,你太讓朕失望了!”
“是麼?原來說到底,還是父皇覺得兒臣無能。”太子的肩膀抽動了兩下,隨即輕輕笑了起來,“沒有辦法,兒臣不是二哥三哥那樣有不世功勞,有大軍傍身,有的只是這個名分,未免驚懼不安,再加上舊事擱在心裡,只覺得這個位子不穩。只要父皇退位,把這九五之尊的寶座讓出來,兒臣自
然會證明,會的不止是先前那些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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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逼宮
退位!
儘管此前哪怕是聽見太子說出那許多憋在心裡的話時,皇帝依舊能夠仿若昏睡一般躺在那兒,直到剛剛最關鍵的時刻方才出言點明自己仍是清醒著,可此時此刻當他聽到這形同攤派似的話,仍然忍不住遽然色變。見太子已經轉過身緩緩站了起來,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真以為在這宮裡可以為所欲為不成?”
“這宮中父皇經營了二十年,兒臣卻只是去年初方才受封的東宮,滿打滿算才當了不到兩年的東宮儲君,自然絕不敢以為能夠為所欲為。而且,兒臣是請您退位,但並不是現在,而是在秦藩趙藩相繼俯首稱臣之後。”
太子躬了躬身,然而,大逆不道的話卻用絕不恭敬的語氣說出來,自然顯得極其古怪。他說著便抬起了頭,見床榻上的皇帝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卻幾次試驗都沒成功,他方才輕聲說道:“父皇想來已經知道,湯藥中的寧神安眠成分,還有熏籠中的寧神香會讓人一直昏昏欲睡,乃至於渾身無力,所以大約已經有些天沒服用藥,至於寧神香多半也是有人在旁邊的時候點上一點,只是,兒臣錯了很多回,這次卻不敢再疏忽了。”
見皇帝用異常震怒的眼神死死盯著自己,太子卻是聲音低沉地說道:“父皇的被褥和衣裳,一直都是浣衣局專人洗的,從年前開始,用的薰香成分便在一點一點慢慢改動。父皇最初應該不會感覺到,但這種東西用久了,自然而然便能讓人筋骨軟麻喜靜不喜動。而父皇想來喜飲濃茶,不愛明前卻愛雨前,那些貢茶都是方氏的茶行蒐羅上來的,加了些溫和無害能讓茶味更醇厚的料,但那些茶和燻的香混合在一起,作用更會劇烈數倍。”
聽著太子語氣平靜地說著是如何算計自己這個父親。皇帝的神情越來越冷。但身子卻偏偏幾乎不能挪動半分。馳騁疆場半輩子的他,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曾經無數人稱讚溫文仁善的兒子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當然,這些都是小道。韓國公餘孽的叛逆以及後來那些舉動,方才是在父皇你背後使勁推了一把的最關鍵手段。兒臣真的不知道,韓國公舒全當初竟然那樣愚蠢,竟然妄圖用那樣一個秘密來要挾父皇你寬赦他。父皇連元配和兒子都可以逼死,怎麼會中了他的計?只可笑那些人居然還會孜孜不倦只求翻案,我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血字奏摺也好。登聞鼓鳴冤也好……哦,刑場呼喝的那一次,真的和兒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聯,應該是陳善聰那死胖子支使人所為。當然,兒臣也中了陳善聰的圈套,改元一事如果所料不差,便是他放出的風聲。”
見皇帝頭上的青筋竟也暴露了出來。太子方才低頭將皇帝扶著重新躺下,又動作溫柔地蘀皇帝掖好了被子,這才微微一笑道:“父皇,兒臣知道您先前傳召諸王入宮並將他們留在宮中,是為了引出其中的心懷叵測之人,結果陳善聰果然露了痕跡,二哥亦是被此前的訊息所惑,迫不及待地跳將出來。而這次您任由安神香和寧神湯藥一直用著,也是想引出我來。所以兒臣便出現了。您放心,李忠對您忠心耿耿,但他已經回不來了。至於乾清宮其他的人,雖則李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