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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麼些自己最信賴的部屬,陳善睿只覺得心情疏解了許多,輕輕拍了拍巴掌便沉聲說道:“這人你們也應該大多見過,金吾左衛指揮使杜中,頗受父皇信賴,一貫掌管偵緝百官,雖沒有刑獄大權,但在外頭也是人人得敬上三分的人物,從前也是燕王府的座上客。可眼下,他卻落得這般田地,你們可知道是什麼緣故?”
在軍中多年的一眾親兵沒有一個開腔妁而且聽說了地上這綁得結結實實的人是什麼身份,每個都是毫不動容。這時候,陳善睿方才哂然冷笑道:“若他還是天子信臣,那今天連夜來見我,我自然還會把他當成座上嘉賓,可他膽大妄為,竟敢挑唆我大逆不道!我十二歲上戰場殺敵,斬下第一個虜寇的腦袋,這輩子也不知道殺過多少人,即便算不上英雄,我也是一條漢子,若是像此等小人所言,棄君父於不顧,於外敵情勢不明,京城人心不安之際興兵作亂,那我豈不是成了國賊小人!如今這杜中雖說就擒,但據他所言,京城上下已有守軍為他說動作亂,當此危難之際,爾等可敢與我並肩平亂!”
“誓死追隨殿下!”
隨著齊齊整整的隊伍中,第一個人振臂呼喝了一句,其他人頓時紛紛附和,一時間,此起彼伏全都是誓死追隨的聲音。面對這些十幾年二十幾年跟著自己不離不棄的部下,陳善睿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即厲聲喝道:“既如此,上馬,隨我出擊!”
當夏勇警示了燕王府中的下人們,記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匆匆趕到南院馬廄的時候,就看到陳善睿一行已經厲兵秣馬預備出擊,而地上的杜中被丟在那裡,竟是無人理會。他定了定神,連忙快步到陳善睿馬前稟報了另一邊的經過,可還沒說完陳善睿就輕輕用馬鞭敲了敲左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了。
“夏勇,這王府我就交給你了,還有這杜中也是一樣!”陳善睿斜睨了杜中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給我立時把他囫圇送到宮中,就說是此人謀逆作亂,被我拿下了,如今我親率親兵彈壓京城各衛,絕不會讓京城出亂子,請大哥儘管放心!”
正想再問的夏勇眼見得陳善睿舉鞭一揮,撥轉馬頭就一馬當先地往南門出去,其他親兵紛紛簇擁了上前,知道再問也沒什麼結果,只能暫時按捺了下來。等到人都走光了,他緩步來到地上杜中的旁邊,低頭看了一眼,便仲手打算把人拖起來。然而,他才一伸手,就驟然間往後疾退了一步,正好避過了那迎面而來的刀光。下一刻,他就看見綁著杜中的那條腰帶竟是碎裂了開來,人也一骨碌滾開幾步遠,手上掣起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杜中,你死到臨頭,還以為如此就能跑掉?”
剛剛被陳善睿摔在那些親兵面前的時候,杜中就已經醒了。然而,聽到陳善睿那激勵士氣的一通話,心中翻起驚濤駭浪的他根本不敢露出任何端倪,硬生生挺到陳善睿帶人出去,他方才驟然突襲,期冀於制住夏勇逃出生天。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夏勇明明好些年沒上過戰場的人,可卻竟然那般警覺,偏偏躲過了自己的必殺一擊。此時此刻,他好容易方才調勻了呼吸,當即沙啞著聲音說道:“夏勇,你上了燕王的當!我是聽說燕王趁著巡查全城之際見了好些將領,聯絡他們預謀作亂,這才登門想勸止了他,沒想到他非但不聽,更是幾乎殺我滅口!事到如今他把這些親兵帶走,決計是圖謀不軌,你是當年皇上最信賴的人,這才讓你掌管王府儀衛司,你不該和我糾纏,應該立時趕去宮中告變!”
此時此刻,杜中賭的就是陳善睿不一定全心全意信賴夏勇,不會把話說得那麼透徹,而就算陳善睿的說法和自己的不一樣,他憑著那三寸不爛之舌,也能夠把夏勇暫時唬住。哪怕是夏勇能夠把他禮送到宮中,他只要在太子面前把這番說辭拿出來,至少能夠暫保一時。至於將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儘管死死盯著夏勇,想要從其面上看出對方的態度,可讓杜中失望的是,夏勇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便吐出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來人!”
匆匆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短衣衫的精幹漢子,而更讓杜中為之失色的是,夏勇指著他又喝了一句拿下。他剛剛在陳善睿手中吃了大虧,此刻受傷不輕,即便還有一把靴中短匕防身,可哪裡敵得過夏勇這幾個手下都是勤習武藝的,三兩下就被人踢掉了匕首扭了胳膊揪到夏勇面前。
而他甚至來不及再想出什麼蠱惑的說辭,頸側就又捱了重重的一下,一時間腦袋一歪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這個巧舌如簧的傢伙慣會蠱惑人,與其聽了他的話狐疑,不如打昏了算數!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