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夢從遊戲裡下了線,從自己的床底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鐵鏟,從它滿布灰塵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它放在這裡已經有長的時間了。
張曉夢拿著這把小鐵鏟,臉上流露出一種莫名的感情,她想起了剛才在她面前黯然下線的那名男生,小蕭,那個人,是你嗎?
張曉夢拿著鐵鏟,來到了家中的後花園,在這裡的中心,有一棵由張曉夢的父親從Y國皇家植物園處購來的棕櫚樹,棕櫚是國內分佈最廣,緯度最高的種類。喜溫暖溼潤氣候,喜光。在溼冷多雲多雨的Y國,並不適合種植,不過在錢和科技面前,一切都不是問題。
這一棵棕櫚是張曉夢隨著家庭移民過來Y國的時候種下的。那一年,她6歲,在這一棵棕櫚被種下去的同時,張曉夢也埋下了她心中的一個秘密,那是一個屬於女孩和男孩的約定。
張曉夢小心翼翼的挖著棕櫚的根部,她可不想弄傷這一棵有著紀念意義的樹。
不多時,張曉夢從樹底挖出了一個小鐵盒,她激動的拿起鐵盒,輕輕的拭去上面的泥土,在盒蓋上面,雖然有點褪色,但是張曉夢還是清晰的看的到“十四年後挖出此盒,回到約定的地方。小夢X年X月X日”
張曉夢開啟了這個小小的鐵盒,裡面有一張紙,張曉夢拿起這一張紙,紙的一邊有撕裂的痕跡,說明這一張紙並不完整。
這是一張畫,沒了一半的畫,畫是用臘筆畫的,畫功十分的低劣,但是卻充滿著童真,這一副畫,是張曉夢6歲時的作品。
畫中有一個黑色頭髮,穿著黑色禮服的人,背景用了十分鮮豔、多種多樣的色彩,似乎是在進行一個十分高興的事情。
張曉夢輕輕的撫摸著畫中的男子,同時也再次想起了黯然神傷的林蕭。不知怎的,一想起他,張曉夢就覺得心裡十分難受。她轉過這幅畫的背面,背面有一小行字:十年後嫁給小蕭。
看著這個昔日的誓言,張曉夢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打穿了一個大洞。
林蕭下線後,獨自一人跑了出去,小蝶不放心他一人,也跟隨著他,來到了一個兩人都十分熟悉的地方。
這裡就是當年林蕭與小夢約定的地方,林蕭望著這裡,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流了下來。
小蝶只是站在他的背後,並沒有說什麼。
林蕭輕聲道:“她真的已經忘記我了。”
小蝶從後抱住了林蕭,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幫助你。”
兩人就這麼在這裡站了很久,直到林蕭道:“走吧,我想解決一個纏繞我多年的問題。”小蝶只是跟著他,什麼也沒有說。
林蕭來到銀行,從VIP保險櫃處,提取了兩份檔案,兩份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檔案。
拿了檔案後,林蕭帶著小蝶,來到了市內一處豪華別墅前。
門衛似乎也認識林蕭,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不屑,似乎林蕭還不如他這一個小小的門衛。
儘管如此,林蕭和小蝶,還是來到別墅的主人面前。
別墅的主人,是一個年紀約四十的中年人,歲月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即使如此,也無損他那英俊的外表,林蕭擁有如此出色的外表,這位別墅的主人,可是佔了一半的功勞。
林蕭的到來,並不能使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甚至不能令他抬起他的頭,望一眼他的兒子,親生的兒子。
林蕭向小蝶打了個眼色,小蝶也毫不客氣的走到林蕭的父親面前,一掌擊在他工作的桌子上,這張可憐的桌子,又怎可能承受得起大名鼎鼎的“護衛”一擊?頓時在三人的面前,斷成兩截,而桌面上的檔案,也散落了一地。
林蕭的父親終於抬起他的頭,望向了小蝶背後的林蕭,對於小蝶這一恐怖的一擊,他依然面不改色,他道:“怎麼有閒情來找我?是不是生活費不夠了?”
林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從銀行提取的兩份檔案中的一份,交給了他。
林蕭的父親接過檔案看了看,抬起頭,道:“怎麼?要和我解除父子關係?”
林蕭只是冷冷地道:“你從未承認過我的身份,籤不籤,對你來說也沒什麼關係,簽了之後,還少一個人惦記你的財產。”但是他的雙眼,還是閃過了一陣希企的眼光。
林蕭的父親又仔細地看了一下這份協議書,上面沒有任何對財產方面的要求,因為林蕭已經成年,也沒有贍養費方面的要求,在再次看過這份協議書後,林蕭的父親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林俊天。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