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幾次就行了嘛!海上的炮船從來沒有什麼自動索敵系統,不也一樣打仗!”胡克自信的說,“只要能開兩炮就足夠,第一炮目測,第二炮根據第一炮的誤差修正彈道。我可以保證命中紅百合號——為什麼不試一下呢?”
星期五隻是搖頭。“很可惜,主炮的能量也是由反應爐提供,只開上一炮,我們的要塞就會變成一塊不能動彈的廢鐵。”
胡克一聽,也禁不住氣餒了。“照你說該怎麼辦,坐以待斃?”
星期五沒有理睬他的抱怨,淡淡的說:“目前只能繼續下潛,試著碰碰運氣。”
時間在焦灼的等待中溜走,現在,要塞已經鑽進了湖底的淤泥層裡。從潛望鏡裡可以看到,紅百合號懸在湖面上空徘徊不去,似乎再等待著什麼。又過了一會兒,紅百合號底端的花莖伸展出來,看上去像一根長刺。
“那是什麼東西……它想幹什麼?”星期五盯著螢幕自言自語。
“看起來很像艦載炮,是攻城用的戰略武器嗎?”胡克說。
“對湖面開炮?那太傻了——它們得先蒸發掉一半湖水才能威脅到要塞,這不可能!”
然而紅百合號真的開炮了。一道白色的氣流從艦載炮中噴射出來,擊中湖面後濺起了粉狀的煙霧。幾乎就在炮擊的同時,湖面開始凍結,冰層迅速擴大,很快封閉了湖面。
“是冷凍射線,它想把我們封閉在湖裡?”
“不止……”星期五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對著一支通訊器大聲道:“各部門開始檢查系統狀態,有異常情況即刻向控制檯報告。”答案很快就揭曉了。要塞的空氣交換系統已經瀕臨癱瘓,剩下的氧氣只能維持兩個小時。
沉入湖底的要塞是透過空氣交換系統吸取融解在水中的氧氣。紅百合號發射的古怪射線不止凍結了湖面,更可怕的是在未知的凍結反應過程裡需要消耗巨量的氧,湖面以下已經出現眼中缺氧現象,大量的水生物因窒息而死亡,兩個小時後,要塞中的人們也要面臨同樣的下場。
“除了浮出湖面,我看沒有別的辦法了。”星期五絕望的說。
一直旁觀事態的傾城這時開了口。“大哥,嫂子,要塞主炮有多少把握一擊命中紅百合號的把握?使用一般的瞄準器不行嗎?”
“一般的瞄準器?紅百合號可是在湖面以上數千米的高空,而且又有云層和陽光做屏障,我已經說了主炮沒裝雷達,難道要用放大鏡?”
看到傾城失望表情,她又心軟的補充道,“如果能讓紅百合號與要塞建立通訊關係,就有十成的把握了,可是……”她苦笑著搖搖頭,“這就像讓老鼠在貓脖子上掛鈴鐺一個道理,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也未必,”一聽還有希望,傾城來了精神,“能不能解釋一下通訊關係是怎麼回事?”
“簡單的說,就是必須有人在紅百合號內部向要塞發射訊號,當訊號被要塞接受,主炮就可以根據訊號所在的方位計算彈道。”
“這很容易嘛,”傾城笑著站起來,“就讓我去紅百合號點起反擊的烽火吧,兩個小時足夠了。”
“不行!那太危險了!”星期五第一個反對。
“總比坐以待斃好的多,不是嗎?”
“那也應該我去。”胡克站起來按住他的肩膀,“拯救要塞是我的責任,你卻沒必要冒險。”
“怎麼,大哥不把我當自家人了?”傾城笑著推開他的手,“假如還當我是兄弟,就別再說這些傷感情的話了。”胡克和星期五不再阻攔,表情複雜的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傾城怪不好意思的笑道,“這氣氛太像遺體告別了。”話一出口,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星期五叫人拿來了訊號發射器、潛水服和呼吸面具,傾城只收下了訊號發射器。
胡克幫他把發射器裝在腰帶內側,並叮囑道:“只要這東西在你身上,要塞就能同步跟蹤你的位置,小心別丟失了。還有,進入紅百合號後立刻按這個——”他指著一個紅色的開關說,“之後要塞主炮就會發射,之後怎樣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當然是抓緊時間逃命,”傾城仍是一臉輕鬆,“放心吧——我也不想給紅百合號陪葬啊。”
“不止是逃命,”胡克耐心的叮囑道,“你必須儘可能遠離紅百合,——一旦主炮開火,誰也不知道傷害波及的範圍有多大。”
“知道了,我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跑開,這樣可以了吧?”
“混小子……”胡克強顏一笑,又拿出兩支短槍給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