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見到傾城這等連青雀一流的大美人都要俯首稱臣的當世絕色,哪裡還按奈的主**,真是越看越愛、垂涎欲滴,恨不能一口吞下肚去。一時滿腦子齷齪念頭,竟連奧拉多的呵斥也沒聽到。只顧懵懵懂懂的望著傾城淫笑,**焚身口渴難禁,笑嘻嘻的道:“人都說秀色可餐,今兒個見了小哥兒,我才相信真有這麼回事!嘿嘿,美人正好下酒,再賞我一杯罷。”又在傾城案上搶了酒杯,腆著臉一口乾了。咂咂舌頭,眯著眼睛惡形惡狀的嘆道:“這酒真甜,還有胭脂香呢!小哥兒真是妙人……”一語未落,忽見青雀拍案而去,柳眉倒豎,杏眼含煞,怒斥道:“放肆……梅爾舒迪林,瞎了你得狗眼,連本夫人的便宜都敢佔,活膩了麼!”梅爾舒迪林被她罵得一愣,低頭看那酒杯,果然杯壁尚有一抹淡紅的胭脂,原來這杯酒是青雀吃剩下的。他昏頭脹腦的抓來就吃,哪料到陰錯陽差惹上這個女煞星,要說當眾賠禮,面子上又實在掛不住,索性撒潑耍賴到底,笑嘻嘻的道:“夫人何必那麼小氣呢?不過是杯酒罷咧,我梅爾舒迪林替烏鴉領立下汗馬功勞,這杯酒就算夫人賞我的還不成?夫人若是不高興,咱家賠你一杯便是。”竟真的滿斟了杯酒,不三不四的要敬青雀。
青雀冷冷一笑,先低聲在奧蘭多耳畔說了句話,見男人沉著臉點了頭,這才接下酒杯,且不喝,笑吟吟的對梅爾舒迪林道:“梅爾,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梅爾舒迪林也是色迷心竅,渾然忘了青雀平日的狠辣手段,竟真傻兮兮的湊了上去,剛想說話,忽見青雀臉色一冷,揚手把酒潑在他臉上,梅爾舒迪林猝不及防,被潑了個正著,殺的兩眼生痛淚如雨下,青雀得勢不饒人,跳將上去,劈手揪住他那小辮子,噼裡啪啦好一頓大耳刮子,打得梅爾舒迪林狼哭鬼嚎。一面打著,只聽青雀罵道:“瞎了眼的下賤胚子!豬油蒙了心!連你孃的豆腐都幹吃?敢是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鬼,敢在你夫人跟前撒潑犯賤!你想喝酒,好哇,姑奶奶就叫你喝個夠……你喝你喝你喝……喝你小娘養的短命鬼!!”抓起酒杯酒壺盤子碟子烤肉用得火鉗子鐵叉子,但又拿的動的,全劈頭蓋臉的往梅爾舒迪林頭上摔,真有活活打死他的心。
梅爾舒迪林頭被這雌老虎打的頭破血流不住口的告饒,後來發現她真是往死裡打,登時嚇得亡魂頓冒,顧不得許多,猛一把推開青雀。青雀被他推了個趔趄,被桌腳一絆,就要仰面跌倒……虧得傾城抬手扶住她的柳腰,才免了吃虧丟醜。等春曉、秋彤趕上來攙扶夫人時,他早已不動聲色的縮回手去。青雀紅著臉瞟了他一眼,秋波盈盈中除了感激,竟還有一抹欲嗔欲喜的嫵媚。
見青雀無恙,奧蘭多這才鬆了口氣,鐵青著臉瞪了眼落水狗似的梅爾舒迪林,霍的站起身來,大聲道:“哈哈布里庫,還不給我過來!”一語方落,一個壯碩的老人誠惶誠恐的跑進廳來,正是乾達婆族長、當日把守“一線天”要塞的老將哈哈布里庫。他剛剛得了信,聽說兒子大鬧洗塵宴,正跟領主夫人打的不可開交的……嚇得老頭兒險些昏死過去,忙不迭的跑了來,才進二門,就聽見青雀、奧蘭多呵斥怒罵,心中便知道不妙,誰料進門一看……竟更加嚴重,一看梅爾舒迪林那幅灰頭土臉的德性,他便氣得七竅生煙五內俱焚,一面低聲下氣給總督、夫人賠不是,劈手擰住梅爾舒迪林那小辮子,拉將過來,狠踹了兩腳,呵斥他跪下給總督、夫人磕頭賠禮。
奧蘭多陰沉著臉,半眼也不瞧梅爾舒迪林,不冷不熱的問道:“老族長,那下頭跪著的是誰啊?”
哈哈布里庫苦著臉道:“回大人,是老朽不成器的兒子!”
奧蘭多長長的哦了一聲,冷笑道:“你兒子很好啊。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不愧是將門虎子哪。”
哈哈布里庫忙道:“大人息怒,我兒子小時候做下了毛病,腦子不好,最是吃不得酒,一吃酒,他便發瘋撒潑……”
“喲,老大人這是說得哪裡話?”青雀夫人攔住他的話茬,冷笑道:“令公子發瘋撒潑,合著還是因為吃了我那杯酒,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對咯~”
哈哈布里庫被他們這樣擠兌,真是欲哭無淚,一股子怒火全都撒在自己不成器的兒子身上,按住腦袋又是兩巴掌,打的梅爾舒迪林鬼哭狼嚎,連聲求饒。
奧蘭多見他也差不多吃夠苦頭了,也不願過於掃了父子倆的門面,便道:“罷了,老世叔,莫要打壞了令公子,倒叫我軍少了一員虎將,有那份力氣,回去好生管教罷。”
哈哈布里庫連聲應是,見梅爾舒迪林兀自發呆,恨的他又